这一年,元旦新年过后的两个月里,正是x洲大地造物主敞开怀抱释放天赐食物的季节,满树的芒果、橙子、香蕉、椰子挂满枝头,西瓜大小成堆的木瓜,环抱在高高树干的脖颈处,只要有人猛烈晃动树干瓜熟蒂落洒满地的果实瞬间就会飘出略带青涩的香气。
湿润气候里没膝的矮个头菠萝树上,成了天然存放食物的货架,懒汉或者肢体不全的残障人躺在那里,也能侧身张嘴得到味道绝好营养丰富的果肉……
地面上一派丰收待收的场景,坐在直升飞机上低空飞行都能闻到瓜果的香气,而天然五谷丰登的地面上空却是异样的景象:成片的火烧云映照天空,即使无雨无风的大晴天里,时常有几声发闷的响雷在几道电光闪过后从海边传来。
“那是红日神擂动的战鼓!”杀红眼了的泰达雷经常在这种自然奇观后告诉弟兄们,“神父正在云层端坐,脚趾敲着厚厚的鼓皮,撸着长长的美髯,看着远方那些跪着爬行的仇敌们……”他指了指天空急速运行的乌云,又低头看了看听得入谜的信徒兼狂徒们说道,“看,他老人家正在看着你们呢,我们所有选择的方式都是他赞许的!”
“红日神!红日神!……”泰达雷看着草坪上猛烈地拍着胸脯呼喊的下属时,和往常一样抽搐着自己宽大的鼻子,环绕着不远处的村庄——他在寻找战斗祭品,准确地说是一个含苞未放的花朵。
若干年后的今天,各种文字的报刊集中聚焦这里肮脏丑恶的经历时,来自这位赤背将军恶战情景描述遭到国际社会声讨,最能吸引民众眼球——长达十年内战中,他以红日神名义率领家族青年参加战斗,采取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计划,首都周边城市先后成为他的战场和血洗之地——整整二十万战乱死亡者平民中,足有七八万人在他的淫威杀戮中悲惨死去,其中妇女、儿童比例居高。
“酒喝干,再斟满……来吧,干了,这是天父的赏赐,这是对罪恶政局的不满!”泰达雷每次都是喝得眼睛发红,血管膨胀,光着上身,脚踏犀牛皮鞋冲上战场残杀强敌。
这样去战斗还谈不上野蛮另类。他还有另外的罪恶让他有理由载入内战史册——巫术,是的,是巫术,他每个阶段都有自己惯用的灵异之术。
(不信的话,读者可以去首都一隅寻找那个大街小巷带着宗教标示的布道者,记录当时自己灰色经历的光碟收受三十美金一张,还告诉作者你要是把我的历史写出来,光碟还会升值,真的,你可以试试!我试过,他说自己描述的是别人的故事,真正的泰达雷还在周边国家深山里潜伏作战……完事,他转身欲走的刹那,夕阳照在他闪着光芒的眼球上,尽是阴冷和恐怖)
“用女童灵魂肉片激励兵卒去战斗,只是我那个特定阶段的闪战战略需要,其他的嘛……”若干年后,他面对所谓和平真相调查委员那种流水般的质询时,以“现在讲出来没必要”毫不费力地搪塞过去了。
每个女童临死之前都会身体发生痉挛倒向泰达雷。他从来没有用掌心推开她们——掌心接触到了砰然跳动的心脏,会发生自己预想不到的奇迹——他自己知道的,不能那么做;还有,他也不会再取下像玛莎那样的梅花肉皮。
“疯狂、魔幻,味道鲜血的腥气我满脑子都是像步入羊群的狼一样,满眼都是我的三明治,都是进入大胃王的甜点。”泰达雷说自己始终按照“红日神”的教诲在行事,“普通战场磨出真正锋利的快刀后,再去执行精英计划,让各行各业的领袖为我所用,当然不是站立行走多嘴多舌的状态。那样,他们会无比讨厌的。”
关于泰达雷这些说法,都是约翰带着满嘴牛排味,端着盖碗品着铁观音的茶香,告诉任宏杰的——他望着窗外满眼的火烧云,看着眼前地板上若无旁人自由爬行的茶碗盖大小的蜗牛,耳朵里听着他讲述着道听途说来的这个恶魔怪异的一面,想起了对方毛茸茸掌心里致命的怪术——对于常人来说只是一种长期练就的功夫,或者说一种特定磁场下的特异功能。
他边思考问题边听约翰添油加醋的讲述着,绝对不会影响对方的思路——一日三餐难以保障的战乱地区,约翰知道一块牛排的分量。
“嘘”他忍不住茶杯飘出的刺鼻香味嘘了一声,忍着嘴唇的热烫喝了一口接着说,“任警官,那些女孩子灵魂不得安生啊!”
任宏杰放在膝盖上的右手慢慢地攥起拳头,眉头开始紧皱起来。
“他是百年不遇的恶鬼啊,几百人的队伍半年里杀了好几万人了……那一次说是带的酒不够喝了,士兵没精神头,一个村寨索性没留下几个活口!”约翰感觉肚子里的牛排开始反胃,连忙喝了口苦涩的茶汤,把青花瓷杯放在桌面上,“这个混蛋,当初从美洲往这里移民时,听说怀着他的老妈和同行人在魔幻的马六甲海峡谜航了四五天,这小子极有可能是海怪附身的怪胎。”
任宏杰呼吸频率在加速,脚趾在扒着厚厚的鞋垫,当约翰说出“他要杀光乡下的再进攻首都”时,他瞬间挥打了碗盖上面螺旋烧制的圆圈——“啪”的一声,盖托最下层瓷片在强力隔物击打下顿时碎开,菱形的碎片崩到约翰垂放的手臂上,一滴茶水没有洒出来,那个螺旋的圆圈依然在那里,一丝破损纹路都没有。
“功夫?”约翰惊愕的嘴巴里对眼前这个东方人惊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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