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微型音响没固定电源情况下,保证一百多人全能听到!”“大耳朵”没有摘下来怕对方听不清楚,特意调大了嗓门,看到夏青还没表态又补充了一句,“01,是否可以?”
夏青伸手扯掉他的耳包子,指着他疑惑的眼睛一字字地告诉他:“我要让这两万平米的营区全能听到,不光是人,还有这些不吃人恶心人的玩意。”
“是!”他试探着从队长手里抽出了耳包子说,“得有点噪音,可以吗?”
“你自己看吧。”夏青没好气地告诉他。
“对讲机调7频,全队同频收听《义勇军进行曲》!”刘博森在军用马扎上支起了笔记本电脑后发出这样的通知。
刺刺拉拉的歌声中,那面便是褶子的红旗正在缓缓升起,那种同频道交叉影响的刺耳声传得很远,成群的雄鹰、乌鸦还有大个头的喜鹊站满了高高的松树枝上,低矮浓密的宽叶树上云雀、画眉伸着长长的脖子往这里观看。
此时,几百米的大路边上一台越野车上玻璃摇下了个小口,一个身着暗灰色户外紧身衣的成年男人正朝着里遥望,他拍着副驾驶座椅上竖放着的黑色皮包说了句:“玩得还挺热闹!”
里面的东西轻微伸展身体般蠕动起来了,他又诡异地说了声,“阿宝,你去了会更精彩。”他抬起头来时,宽宽的遮阳帽下是那张萨达姆式特有的坚硬胡须和一脸的坏笑。
远处灌木丛里响起了沙沙的声音,婆娑的树叶晃动起来,细细的枝条被压倒后迅速弹起后发出扇动空气的呼啸声,两条绿色“木桩”**巨蟒在没过膝盖的草丛上飞速游行,一只雌性黑狐带着六七只幼崽发出凄凉惨叫声,唯恐进入它半张半合的巨口,从母狐急速跳动躲避动作来看,它还是叫声中夹杂着呼救和短促的号令,当跳过一排并列长成的矮树时,它带着狐狸儿女绕着大圈往回飞奔而去。
“绿木桩”嘴里丝丝的声音发出了和刚才不同的音符时。
它们向着黑狐家族的身影扭头看了一眼,然后向着鲍利森方向集结,这台车里有它们不可抗拒的命令,那种声音已经远远超过天然食物本能的诱惑力……
和黑狐母子一样还有成片的急速行驶的老鼠。猎鹰已经齐聚营区观摩升旗仪式,没有了天上敌人,地下那些大如手腕小如绿葱的各色毒蛇,像一片颜色各异的天敌,遇到潜好像丝毫不犹豫,宁肯在泥水中变成皮毛湿漉漉的水耗子,也拼了命地往丛林外逃窜。
马仕琦走出营区边走边想心事。他鼻子上血迹还在,眼皮耷拉着,一副委屈的样子。
“大柱,你看那个家伙,身上有股怪怪的味道。嗯,闻闻,基因优良,血液纯清,肌肉纤维紧密,你去逗逗他。”其中一条巨蟒扭动了脖子,对着马仕琦影子呼出一口气,只见前方一道沟渠般的蒿草随风而倒,一股炽热高温烧的它们瞬间变黄,鲍利森半是得意半是不忍地说:“哎咬,你可得给我节制,比如,杀死了二柱,你不是更愤怒了。对,(他像哄孩子那样的口吻说)你吃了这个家伙,剩下了99个人,愤怒也是战斗力,那样,咱麻烦会更大。呵呵,注意尺度。”
巨蟒猛地抬头,冲着他发出抗议,这里面有要强的个性,也有不服输的态度。
巨蟒水桶粗的身躯像个巨型吸管,扭曲着伸到鲍利森眼前,头颅距离他只有半米。
“大乖乖,听着,你这是代表我去示威,不是你耍性子,和练武功。这么任性,小心我给你烤成肉串。”鲍利森看着它,就像一只馋猫伸头过来偷吃桌子上的薯片,直接抬起巴掌就打过去。
它没有躲闪,蛇头淘气地迎着巴掌伸过来,鼻孔里发出了鲍利森的声音:“这么任性,小心烤成肉串。”
“嗯,声音转移不错。”鲍利森攥了下拳头,中指弹了出去,差点弹到它鹅蛋大的眼睛上,“我要是闻不到他吓得屙屎的臭味,你还得靠肉串。”
“还得烤肉串。”巨蟒粗壮的尾部甩动,远处一个碗口粗的大树发出咔嚓清脆的声音,瞬间断裂。
这个声音惊动了上火闹心的马仕琦,他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低头沉思散步。
有种菜叶蠕虫,喜欢头尾部对折后,往前移动。大柱也喜欢这样,但它是对折后往后伸缩。
烤肉串这个事,巨蟒不太喜欢。它能模仿鲍利森说话,表达它的意思,其他思维不高,未必能明白老鲍这是开玩笑。因为,他说这番话时没有笑容,也没有亲密的手势。
鲍利森看着它蛇身中间部位形成n字形,支起来就是七八米高,好在那个低头想心思的家伙马仕琦精力集中,根本没往其他地方想,所以,对几十米外的这里发生的事情,他毫不知情。
大柱透过鹅蛋大小的双眼,看着马仕琦那个信马由缰的小样,眼睛快速转动了几下,一个鬼点子冒出来了:它朝着甬道对面一颗十几米高的芒果树而去,树杈破旧、宽宽的的丫口上有个曾经放置大个头路灯的印记,它巨大的蛇头正好放在那里……
惊吓加上漫长的空中旅行,马仕琦略有疲惫。不光累,还为刚才自己没能果断处理那个怪异青蛙而恼火——“不就一个变种的青蛙吗,挥出手背,猛点,也能碾碎它。害得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当然,‘夫人’是面子。很多男人把美貌如花的娇妻,当做自己最大面子的。”
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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