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疼痛,脸颊红肿,四肢感觉要断了,连出口的呻吟也一点气势都没有。意识更是飘远了,虽然这些人并未攻击致命部位,但这世上有人因为疼痛而死的,而现在我就是这个状态。这些疯子就算打得再有分寸,那手劲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痴,可以叫他们放手了。恍惚间听到狂的声音,我想我真的离死不远了,他们站在阳台上,以现在嘈杂的环境怎麽可能听得到他们的声音。
不要!这次是痴神经质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我还是听到了。
痴最漂亮了,叫他们停手吧,你别忘了,他现在还不能死。是狂在安抚痴的声音。
为什麽我要放了他!接下来便是安静。
我继续接近地狱,却在快要踏上生死的分界线时听到痴的声音,你们可以滚了。
所有的攻击瞬间都停下来,被拉开的四肢却还是无法收回来,这让我觉得自己的四肢被钉在了地上,扯起一抹不知是否难看的笑,同时睁开被打得几乎成一条线的眼睛。入眼的不是蓝天白云那样明媚的东西,而是一双模糊的脚掌,那脚掌很快就遮住我的视线。
好疼,我咧起嘴。
(12)
谁在捏我的脸?竟然打扰我睡觉,伸手打落那只没礼貌的手,我继续睡我的大头觉。难得能睡得这麽舒服,当然要多享受点。我翻个身想继续睡,只是身子怎麽不能转动了,好象被绑住了,非但如此,还觉得很疼。怎麽会这麽疼呢?难受地皱起眉头,我继续考虑著这个问题。
醒来了。
一个声音在我头上响起,很熟悉的声音。我睁开眼睛,你在这里干什麽?很不客气的问句。
哦,起床气。男人又伸手捏我的脸。
我重新闭上眼睛理清头绪,很快昏迷前的事都印入脑海里。
为什麽绑我?我问他,现下我的身体跟床铺紧紧贴著,而让我们如此贴密的便是绑在这当中的绳子。
你受伤了,身体不能移动。狂继续捏著我的脸,你知道吗?你的脸捏起来太舒服了。
这个男人?清清嗓子,你就不怕痴吃醋吗?
吃醋?他微愣住,既而哈哈大笑起来。
我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但也未去多想,反正我再怎麽猜也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我很乾脆地闭上嘴,眼睛也跟著闭上。
接下来,狂又捏著我的脸玩了会後就离开了,等到房间里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後,我才重新睁开眼睛。身子被压得直挺,无法起身看自己的身体状况,但凭感觉也知道,那绳子是在我的胸部、腹部、大腿处、小腿处绑著的。这样我想逃跑也不行了,只能等著他们给我松绑,他们应该会给我松绑吧。
头部以下都不能移动,我只能靠头部小小面积的转动来把四周的环境看清楚。眼睛望上敲去,是一个架子,上面有一瓶点滴挂著,而那药水正流入我的体内,不知是什麽,应该不是会死人的东西,不然我早就见阎王了。
我醒来时,大概是早上10点,而当中进来一个人帮我换了点滴後就没人进来过。那个进来帮我换点滴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医生,因为他没有穿白大褂。不过对这里存在医生我并不觉得奇怪。性奴也是人,难道不会生病吗?
这样一直过了三天,我才重新见到狂。
哈哈,差点忘记你了。他大笑著来到床前,一屁股坐下後,又捏起我的脸。
我这次未说什麽,任他玩去。
他还没玩一会,痴就进来了。
丑八怪,呵呵。痴一见到我就捂著嘴笑。
想来我的脸还是很肿,我瞟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这不急不躁的眼神把他惹火了,一下就冲到我跟前,接著就是不停地摔我的脸,本还在捏玩我的脸的狂,早就收手站起来了。
呵呵,丑八怪,看你还能去勾引谁?痴摔完巴掌,又开始神经质地笑起来。
伸出舌头舔舔嘴角,马上就有疼痛感袭上身来,但没有湿漉漉的感觉,想来没出血。
舔什麽舔,你这个丑八怪!痴朝我大吼过来。
我没有应声,他眼神那麽痴狂,我怎敢再去惹怒他。见我安静了,痴自己一个人在那闹了一会,也稍稍冷静下来,而狂自始自终只是在一旁看好戏,痴的吵闹在他看来是一场闹剧吧,这个冷血的男人。
痴走到狂身旁,狂,我讨厌他,讨厌他,赶紧杀了他吧,杀了他好不好?
我别过头,正看到痴摇著狂的手臂。
只见狂一手摸著痴的脑袋,乖,不要著急。那明显是敷衍的安抚。
而痴听了狂的话竟哭起来,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哭了。狂,呜呜、、、杀了他、、、我讨厌他、、、呜呜、、、杀、、、杀了、、、他、、、到後面痴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麽讨厌我吗?
痴最漂亮了,哭了就不好看了。这样说的狂一点为痴擦眼泪的意思都没有。而痴因为这话已经停下哭泣了,但毕竟哭得太狠了,他抽泣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回去睡个午觉,乖。狂已经推著痴出门了。
那你陪我吗?
嗯。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我松了口气,这痴跟狂莫不是恋人吧,可看狂的态度又不太像。因为有时觉得他对痴很好,有时又觉得他很无情,只是把痴当玩具。而痴看上去很听狂的话。
傍晚时那个医生又来了,但今天没有给我打点滴,而是帮我松绑。
你可以下床了。虽然没有穿著白大褂,但他的言语举止跟医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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