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都纷纷的在附和着。还有人在说,怎么昨儿好好的忽然就下起了雪来呢,指不定就是那些蛇觉得同伴被人吃了冤枉,所以才下了雪呢。
说的先前几个打蛇的人也都害怕起来了,纷纷的说待会儿要回家备香和祭品去土地庙拜一拜,请土地爷爷和土地奶奶保佑他们。还说要给那几条蛇做法事超度,往后可千万别找上他们。
乱的村长也没有法子了。而且他也确实找不出什么切实的证据来,看来也只能相信是薛永福和孙杏花吃了蛇肉,惹的众蛇发怒,所以昨儿晚上那些蛇才特地的爬到他们两个的床上去活活的咬死了他们。
而现在既然薛永福和孙杏花都已经死了,他们两个的后事是肯定要办的。但看看薛嘉月才八岁,还是个小丫头,薛元敬虽然好一点,才十四岁,但到底也只是个小少年,怎么能一个人操持薛永福和孙杏花的丧事呢?
众人就都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最后就推选了一位年纪六十岁左右,名叫薛正志的人出来做总理,让他主持操办薛永福和孙杏花的后事。
这个薛正志虽然不是村长、族长,但论辈分还在村长之上,和村长也沾着亲带着故,村长见到他也是要叫他一声老叔的,在村子里面德高望重,众位村民都肯听他说的话。
当下薛正志就清了清嗓子,起身站起来说道:“既然大家伙都推举我来主持这事,不消说,我自然也想将永福他们两口子风光下葬。但大家也知道,永福家原本就没有什么钱,现在他们两口子一撒手,丢下两个孩子,以后总是要过日子的。所以呢,这事也只能斟酌着来。还要恳请大家这几天都过来帮帮忙。看在两个孩子可怜的份上,也不备什么席面了,大家帮完忙都回自己家吃饭吧。”
众人觉得这话说的在理,都纷纷的答应了下来。
但这时,就见薛元敬站了出来,开口说道:“请诸位高邻听我一言。”
少年声音清越,而且可能因为心中悲伤的缘故,他这会儿声音听上去也带了点沙哑。不过众人一听,还是都安静了下来,等着听他到底要说什么话。
就看到薛元敬走到堂屋正中,先是对着屋子里在座的村长和薛正志等人行了个大礼,又转过身,对屋外在围观的众位村民也鞠躬行了礼,然后他才直起身来说道:“父母不幸去世,我和二丫心中都悲痛不已,也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感谢村长,薛大爷,还有众位高邻出面帮我处理一切事体,待父母下葬后,我必然带着二丫到高位高邻家中拜谢。”
顿了顿,又听到他在说道:“我家虽然贫穷,但一来这是父母的大事,我和二丫做儿女的,总是想要倾尽所有,让他们风光大葬。这也是我和二丫对他们两人的一片孝心。二来,怎可劳累众位高邻相帮之后还要饿着肚子回家?这不是为人处世之道。”
伸手指了指旁边用来做猪圈的茅草屋,里面有两头猪,一头牛和一窝鸡:“这些都是父母在的时候置办下的,现在就请村长叫个人将这些或卖或杀,得的钱用来办父母的身后事,剩下的,就用来做席面上的菜吧。但凡这几天来帮忙的高邻,尽可以来我家吃席面。”
他这番话一说出来,就听到薛正志说道:“敬哥儿真不愧是读过书的人,说出来的这话就是有水平,又孝顺。”
又感叹着:“你爹娘当初真不该让你辍学,就该让你继续念书的。说不定往后你会是我们这秀峰村里面第一个考中功名在朝中做官的呢。不过现在你也还是可以继续去念书,考取功名的。”
“谢谢您的夸奖,小子愧不敢当。”薛元敬躬身对他行礼。
就见薛正志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然后就很温和的对他说道:“虽然说父母的大事,做子女的总是想要尽自己的孝思,尽量风光大葬,但你和你妹子以后总是要过活的,这会儿若将家财都花尽了,往后你和你妹子要怎么办?”
见薛元敬又要开口说话,薛正志就又劝他:“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你也要为你妹子想一想。她才八岁,长兄为父,你们两个虽然没有血缘,但既然进了一家门,做了一家人,那就是亲兄妹了,往后你这个做长兄的可都要凡事都为她着想一二才是。”
薛元敬听了,就回头看了薛嘉月一眼。
薛嘉月还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看到薛元敬回过头看她,她也无声的望着他。
她可是不会相信什么薛永福和孙杏花是因为吃了那条蛇,犯了众蛇的怒,所以昨儿晚上就冒着大风雪游过来咬死了他们。她总觉得这事有蹊跷,甚至极有可能就和薛元敬有关。因为想一想他昨儿晚上和今天的表现......
也不知道是太冷了,还是其他的什么,薛嘉月忽然就打了个寒颤。
薛元敬这时已经转过头,对着薛正志躬身行了一礼:“一切听凭您主持。”
薛正志听了,就点了点头,抬手摸了摸自己下颌的长须。
想了一想之后,他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吩咐众人做事。
后事最重要的当然是棺材。薛永福和孙杏花正值壮年,家里又没有老人,这棺材自然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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