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的异常来,依然还是竭力的如同以往一般对她。
但总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就譬如现在,他看着炮仗放完之后,薛嘉月笑着过来拉他的手,要同他一起将盖在门前匾额上的红布拉下来。匾额上面是他亲手写的漱玉轩三个字。他还记得当时薛嘉月捧着这三个字的时候笑的一脸的精灵顽皮之气,说这是他的墨宝,她可要好好的收着,等往后他做官发达了,这三个字可要值不少钱的。当时他还笑她财迷心窍,还说这值得什么?若往后他的字真成了墨宝,人人都要来争抢,他必然天天都写许多的字给她,都交由她收起来。
脑中忽然又想起以往两个人的点点滴滴,于是他一向冷清淡然的面上不由的就缓和了下来,唇角也带了笑意。
薛嘉月原本还在一直忙碌着。开张的头一天总会是有许多好奇的人进来看一看的,而且今儿好像进铺子里的年轻姑娘特别的多。她正不知为何原因,忽然就见有个少女正面带红晕的往旁边看,末了还跟旁边的女伴低低的说着什么话,惹的她的那个女伴笑了起来,伸起袖子捂了半边脸,目光也羞答答的往旁边看过去。
薛嘉月便顺着她们的目光望过去,一眼就看到薛元敬正坐在窗边。有淡金色的日光透过窗外一棵枇杷树的叶片间隙落在他身上。他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神情看起来温柔缱绻,实在是让人移不开眼去。
薛嘉月抿唇轻笑。
她总算知道为何进铺子里来的年轻姑娘特别多的缘故了。
别人是闻香下马,到他这里却是看人进店。若这般说来,以后但凡薛元敬闲下来的时候不妨就叫他到铺子里来坐着,也好招徕生意。
心中这般想着,薛嘉月面上的笑容就越发的促狭起来。
托薛元敬的福,今儿虽然才开张头一天,但进铺子的年轻姑娘很有几个,且经过薛嘉月一番舌灿莲花,特别是若有若无的说一句,我哥哥就曾说过这块布料做成这种样式的衣裙很好看之类的话,竟然一个上午就接了三单生意,当下只把薛嘉月给高兴的合不拢嘴,一直在笑。连叫哥哥的时候声音里都仿佛带着蜜一般,只听得薛元敬心尖儿都在不住的发颤,望着她的目光也越发的暗了起来。
上午忙着开业,到下午的时候闲了一些,薛嘉月就交代铺子里的两个人要好生的将上午接的那三单衣裙做出来。随后她又将怀中的那几张设计稿拿了出来,特意的将冯嫂子和其他两个在她看来手艺要好一些的人叫过来,细细的同她们说了要如何做这几套衣裙的事。
几个人以前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设计稿,这会儿一见之下都觉得很新奇。不过好在她们都是做了多年裁缝的人,经由薛嘉月一说,倒是很快的就明白过来该如何照着设计稿做了。
薛嘉月就仔细的叮嘱她们三个:“这几套衣裙尤为重要,说不定就关系着我们这铺子是否能开得下去,你们三个可要用心的做。且要快,九月份之前一定要做好。”
九月初九就是重阳节了,而杨大娘拿着这几套衣裙去给那些夫人小姐肯定也要几日的时间,所以自然是越快做好越好。
先前铺子里生意清淡,冯嫂子和那两个人都被掌柜的遣回了家,只以为再也找不到事做,正为往后的生计发愁,不想薛嘉月忽然就接手了这个铺子,还将她们都叫了回来,甚至还承诺往后若铺子生意好了一定会给她们加工钱,她们如何会不上心?当下她们都纷纷的应了下来。
薛嘉月略略的放下了心来,又看了一番铺子里的那些布料。
这些布料有前任掌柜卖给她的,不过她都嫌品质花色一般,所以前几日她也亲自去绸缎铺子里买了几匹品质花色都好的绸缎布料回来。现在暂且是够用了,不过后期肯定是不够,还要再买。
忙忙碌碌的一天,等到众人都走了,薛嘉月来关铺子门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暮色苍茫了,街上都没有什么人在走动。不过好在薛元敬一直都陪着她,一步都没有走远。
于是等薛嘉月在铺子的门上落了锁,她就回身叫薛元敬:“哥哥,走,我们回家。”
薛元敬看着暮色中她绽放如花的笑颜,目光便也柔和了下来。
两个人就一边说话一边往家走,两旁秋虫鸣叫声不断,空中繁星淡月相送。
今日一开张就接了好几单生意,这会儿薛嘉月只觉心中豪气万丈,当下她就转头看着薛元敬,极豪爽的说道:“哥哥,往后我要做很大很大的生意,商铺要遍布两京十三省。等到了那时,你若想做官就做官,若不想做官你就不做官,镇日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就行。左右有我养着你。且若我的生意做大了,到时我一定遣专人四处去找寻你的亲妹妹。等将她找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就高高兴兴的在一起。你说这样好不好?”
薛元敬其实是不信她能将生意做的这般大的。自古女子做生意的原就少,又有几个能做成她所说的那种富商?不过看她现在高兴,他便也不忍心拂了她的意,便点头笑道:“好。那我便等着你养我了。”
薛嘉月看着星月光下的薛元敬,想起白日那些年轻姑娘一边红着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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