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就觉得眼中一酸。
谭宏逸眼见她神色间已经有所松动。虽然明知道她和薛元敬之间其实是两情相悦,他插不进手,但到底也是不想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薛嘉月走到薛元敬的身边去。
总是想让她这样站在他身后。若她愿意,便是拼尽所有,他也不会畏惧薛元敬一分一毫。
于是他也温声的说道:“若你不想过去,你便待在这里不要动。你放心,我肯定会护着你,不会让任何人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薛嘉月心中一动,抬头看他。
就见他低垂着一双眼在看她。傍晚浅金色的日光从窗外斜进来落在他的脸上,俊朗出众。而他望着她的一双眸中满是诚挚和关切。
薛嘉月忽然就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起来。
她不是不知道谭宏逸对她的心思,但奈何在那之前她已经被薛元敬搅乱一池湖水,心中又因着谭宏逸一开始的骄横跋扈很是厌烦他,所以毫不客气的就拒绝了他。但是现在......
谁知道他忽然就转了个性子,变得这样的温和沉稳起来。
老实说,她是个缺爱的人,所以总想要这世上有个人能给她很多很多的爱,也能宽容她的一切缺点,容忍她偶尔的矫情和做作,以前的那个谭宏逸可能飞扬骄纵的让她感到厌烦,但现在的这个谭宏逸,完完全全就是她一开始最想要的那种宽容温和的人。
她又看了一眼薛元敬。
这会儿他逆光站着,面上的神情隐在一片阴影中,她看不分明。而他的身影被夕照拉的很长,近在跟前,仿似她只要走上前一步,立时就能将他的身影踏在她脚下一般。
她心中轻叹了一口气。
这几年她原本以为薛元敬已经渐渐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里来,原有的那些冷漠和阴狠都会渐渐的被时间抹平,但没想到到底还是没有的,这些已经渗入到他的骨子里面去了,只怕一旦不随他的愿了立时就会复发。而且细想来,薛元敬在她的事上应该从来都是没有安全感的,潜意识里总觉得她会离开他身边,所以有时对她的一句无心之语都会很紧张,进而会对她做出一些强迫性的事来。
他还霸道,他还占有欲很强,他有时候还会很黏她,还会故意的说一些话来逗她,就是想看她害羞脸红的样子......
可是有什么法子?这是薛元敬,她喜欢的人。他们彼此一起经过那么多事,谁都离不开谁了。
至于谭宏逸,也唯有诚挚的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谭宏逸眼中期盼的神采立时就黯淡了下去。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扯了扯唇角想笑,但可惜连个苦笑他现在都笑不出来,唯有酸涩着声音说道:“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什么时候都不用。
薛嘉月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从他身后走出来,抬脚走到了薛元敬的跟前去。他就看到薛元敬立时握住了薛嘉月的手,将他拉到了他身边去。然后两个人转过身就要离开。
看着薛嘉月纤瘦轻盈的背影,谭宏逸到底还是忍不住,沉声的开口:“薛元敬,往后不要再让她哭。若不然,我不会像现在这样容易的就放手。”
薛元敬脚步一顿,然后他转过身来看着谭宏逸。
薛嘉月见状,只紧张的一颗心都高高的提了起来,手掌心里都沁出了汗。
薛元敬察觉到,知道她担心,大拇指轻轻的摩挲了她细滑的手背几下,然后才开口平静的对谭宏逸说道:“她就是我的命,我怎么会舍得再让她哭?你放心,我绝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说着,他就握着薛嘉月的手,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剩下谭宏逸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背影,面上神情暗淡。
片刻之后他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然后走到一旁的椅中坐了下去。
她是你的命,又何尝不是我的命?只可惜她心中没有我,只有你,我如何舍得强迫她?
天边一轮红日西沉,暮色从远山外暗暗的袭来,终至于慢慢的黑了下来。
谭宏逸也不知道在花厅中枯坐了多长时间,最后还是管家心中不忍,悄悄的走了进来,轻声的开口问道:“大少爷,天黑了,要不要掌灯?”
谭宏逸这才猛然间回过神来,一眼望见天色果然暗淡了起来,连手边盖碗上的花纹都看不清了。
“那就掌灯吧。”他轻声的吩咐着。
管家应了一声,忙叫了站在外面的小厮进来将花厅里的灯烛都点亮了。
案上还放着那几匣子装着他从平阳府桂香楼带来的糕点,刚刚薛嘉月走的急,就没有来得及将这些拿走。
谭宏逸原本想叫个小厮将这几只匣子都送到对面薛嘉月的家中,但想想薛元敬到时又要心生误会,只以为他这是挑衅,极有可能就将这腔气撒到薛嘉月身上,于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让人送过去,而是自己伸手打开一只匣子,拿了一只荷花酥慢慢的吃起来。
酥松香甜,确实是很好吃。他以前竟然不知道糕点有这样的好吃。
但吃着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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