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就转身进了屋,关上了屋门。
他一走,薛嘉月就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但愿是她多想。毕竟原身现在也只是个八岁大的小姑娘。不过她也确实不愿和薛永福待在一起。
薛元敬这时皱着眉看了一眼面前关起来的屋门,然后才转头温声的对薛嘉月说道:“今日奔波了一天,你也累了,早些睡吧。”
薛嘉月嗯了一声:“我知道。哥哥你也早点睡。”
薛元敬点了点头。然后薛嘉月看着薛元敬回他自己的屋拿了只盆过来打了水回去,她就关上大门,落下门栓,想着自己也要打水洗漱一下。
但等到了厨房一看,哪里还有半点热水?
山村的冬夜是很冷的,所以最后薛嘉月也只是用冷水匆匆的洗了洗手和脸,然后就进屋关上门,落下门栓。不过随后她想了想,又特地的将屋里那张破旧的竹椅子搬过来抵在门后,这才脱衣上床睡觉。
今儿一天她确实是来回奔波累了,所以就算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但她还是头挨着枕头就立刻睡着了。
一夜好眠,迟早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光都已经大亮了。担心若待会儿孙杏花和薛永福起来看到早饭还没有好孙杏花就会骂人,薛嘉月赶忙的穿衣起床准备烧早饭。
刚穿好衣服,就听到大门被轻轻敲响的声音,她趴在门缝处往外面一望,就见薛元敬正站在门外。
她连忙拿下门栓,拉开大门,笑着叫他:“哥哥。”
太阳尚未升起,天边一抹绯红色的朝霞。而现在,在薛元敬眼中看来,薛嘉月的笑容就如同天边那一抹绯红色的朝霞一样的鲜亮。
他就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抬脚走进了屋里来。
冬日早晨寒冷,呵出来的热气都成了白色。因为没有热水,两个人现在都不好洗漱。
家中的米粮虽然都在孙杏花和薛永福的屋子里,但孙杏花是个喜欢睡懒觉的人,也不喜有人打扰她睡早觉,所以她提前一晚就会将次日要用到的米粮放在厨房,并交代薛嘉月明儿早饭要做什么。
这会儿薛嘉月就拿了昨儿晚上孙杏花放在厨房里的半碗大米和半碗绿豆,开始做起绿豆大米水饭来。
冬日要做的农活少,自然体力消耗的就少,所以夏秋农忙的时候还能早晚水饭,中午吃一顿干饭,偶尔还能早上中午都吃干饭,但是到了冬日,一日三顿就都是水饭了。这样就可以节省一些粮食下来。
大米和绿豆昨儿晚上就已经用水泡上了,这会儿只用捞出来稍微的搓一搓,然后放到锅里加水,往灶膛里塞柴火就行了。
薛元敬帮薛嘉月塞柴火。塞柴火的间隙里他还从怀中拿了本书出来看。
薛嘉月探头看了一眼,就见他手上拿的那本书正是昨儿他们在书铺新买的《左传》。而且看这本书已经翻过了好几页,想必薛元敬一早就起来看了。后来估摸着是隔窗看到她起来了,这才过来伸手敲门。
薛嘉月就笑了笑,也不开口打扰他,弯腰从菜篮子里拿了几棵青菜扔到水里去洗。
大冷的早上,她自然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冷水里洗这青菜。灶台上面除了两口大锅,中间还间隔着两只口不大但很深的小锅,就是烧饭的时候顺带用来烧热水的。这会儿薛嘉月就揭开了第一口小锅的盖子,舀了一瓢已经烧的半开的水到盆里,再兑半瓢冷水就成温水了。温水里洗青菜就一点也不觉得冷了。
等将青菜洗干净,薛嘉月就拿了菜刀和砧板放好,开始切起青菜来。看看大锅里的水饭还没有烧好,而薛永福和孙杏花也还没有起来,薛嘉月就赶紧的叫薛元敬拿盆过来舀热水洗漱。自己也赶紧的洗漱起来。不然等待会儿薛永福和孙杏花起来,不定的热水就被他们两个给用光了,她和薛元敬就只能用冷水了。
将两口小锅里的热水舀尽,薛嘉月重又添了冷水进去。等到她洗漱好了,看看锅里的水饭也快要好了,她就开始炒起青菜来。
这时就听到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薛嘉月抬起头一看,就见薛永福和孙杏花那间屋的屋门开了,薛永福和孙杏花正相继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薛嘉月就低下头,只当自己没有看到,继续炒着锅里的青菜。
薛永福这时就拿了个盆过来打热水要去和孙杏花洗漱。不过看着薛嘉月在厨房水汽缭绕中的精致小脸,他打完水之后也不着急走了,反而是将盆放在灶台上,自己也身子倚在灶台边上,笑着问薛嘉月:“昨天你跟着韩奶奶第一次进镇,有没有到哪里玩玩?”
薛嘉月不想理他,所以头也没抬,简洁干脆的回道:“没有。”
但薛永福很显然没有被她这句话给噎到,反而又笑着开口问道:“你......”
不提防孙杏花正站在厨房门边上,闻言就声气很不好的开口说道:“我倒没看出来你这样的关心她。既然你这样的关心她,往后她去哪你就跟在她屁股后面一起去,也省得你事后这样的问她她还不给你好脸子。”
薛永福连忙回头,嬉皮笑脸的哄她:“二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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