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就走过去在桌面上捡起了那条死蛇, 还故意的在薛嘉月面前晃了一下。然后看薛嘉月的脸上惊慌的刷的一下就白了,他就笑着转身走开,到外面去剥蛇皮。
孙杏花这时瞪了薛嘉月一眼,骂了她一句没出息的东西,然后也转身走开了。薛元敬则是放下手里的农具走过来, 低声的问薛嘉月:“你有没有事?”
薛嘉月看着他, 想摇头, 但她全身还是僵硬的,想动一下都难。
薛元敬见她一张小脸吓的煞白,眼中含泪盈盈欲落的样子,只觉心中怜惜不已, 不由的就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也是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没事了。”薛元敬轻声的安慰她,“我扶你到你自己的屋子里坐一会儿。”
说着,就扶薛嘉月到她屋子里面坐下,又转身出去倒了一碗热水来递给薛嘉月。
薛嘉月接过,伸出来接茶碗的两只手都还是在抖的。等喝了一口温热的水下去,她这才觉得整个人慢慢的活了过来。
可下一刻她又隔窗看见薛永福正蹲在院子里剥蛇皮。血肉淋漓的不说,他还从蛇身里抠了一枚蛇胆样的东西出来,然后直接整个儿的放到口中咽了下去。
薛嘉月:......
她只觉得很恶心,刚刚喝下去的水都很想吐出来。不过好在总算忍住了没吐。
薛元敬一见她这样,就越发的担心了。顺着她的视线往窗外一望,知道是什么缘故之后,他就伸手扶着她的脸颊,不由分说的就将她的脸扳向他这边:“不要看外面,看着我。”
少年声音沉稳冷静,面上神情镇定沉着,有他在身边,薛嘉月竟然慢慢的就觉得放松了下来。
不过那碗爆炒蛇肉和那碗蛇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做的。最后孙杏花骂了她一会儿之后,没有办法,也只得挽起袖子,自己亲自上阵做了。
晚饭薛嘉月也没有吃,借口自己不舒服,待在屋中都没有出来。那碗爆炒蛇肉和蛇羹就放在桌子上,孙杏花和薛永福两个人一边吃着,还一边夸这蛇肉很鲜,还说现在天渐渐的冷了,蛇都要冬眠了,往后没事了可以到处去挖一挖,没准儿就能挖几条蛇回来打打牙祭呢。又说起刚刚他们提着这条蛇回来的时候,有几个村民看到了,是如何艳羡他们的话来。
坐在一旁的薛元敬则是面无表情的低头吃饭,从始至终也没有动过一筷子蛇肉。
等吃完晚饭,薛永福和孙杏花回屋睡觉之后,薛元敬就在薛嘉月的窗子上轻轻的弹了弹,然后等薛嘉月走过去的时候,他就隔窗递进来一把风干栗子。
这还是上次他们进山捡山货,回来的时候薛嘉月藏在外面稻草堆里的那一包栗子。后来风干了,她拿了一半给薛元敬,就是预备他饿的时候让他吃的。薛嘉月的那一份她早就吃完了,但是没想到薛元敬竟然还余下来这么多。
而且,薛嘉月低头看了看手里捧着的这一大把风干栗子,只怕薛元敬已经将他的存货全都拿出来给她了。
心中感动,她就对着薛元敬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将栗子又递了回去,意思是她不要,让薛元敬收回去。
但只见薛元敬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然后轻声的对她说着:“吃完栗子就睡觉。等睡醒了明天就没事了。”
说完,他看她一眼,这才转身走了。
薛嘉月看着他进了自己的屋又关上屋门之后她才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手里的这捧风干栗子,不知道怎么,忽然就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自中午时分被薛永福用蛇那样一吓之后,薛嘉月中饭和晚饭都没有吃。说不饿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她也知道孙杏花是不会看她没有吃饭就特地的给她什么东西吃的。正想着要饿着肚子将这一晚上熬过去,没想到薛元敬这会儿特地的给她送了这一捧风干栗子来。
栗子很有饱腹感。吃完这一捧风干栗子,再喝了一碗热水,薛嘉月就觉得很饱了。细心的将栗子壳都包好准备明儿带出去扔掉之后她就脱衣上床睡觉。
一夜睡的很不安稳,数次梦到有蛇在咬她。不过好在早上她醒过来的时候精神还可以。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她就穿衣起床做早饭去了。
日子总还是要继续过的。
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薛永福和孙杏花往村头那户专供人赌钱的人家跑的也越发的勤快了。他们有时候会赢几个钱,回来的时候就眉开眼笑的,对薛元敬和薛嘉月的态度也要好一些,有的时候输了钱,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特别是孙杏花,就会拉着一张脸,非但是会借着一点小事骂薛元敬和薛嘉月,他们夫妻两个也会因为一点小事吵架。
不过这天孙杏花没有出去打牌,因为她娘从隔壁村子过来窜门了。
她娘钱老太太将近六十岁的人,身材矮小,不过身子骨看着很不错。一双眼精光四射的,一看就知道很精明。
孙杏花嫁到薛永福家之后钱老太太曾经来过一次,还是薛永福特地的请她过来吃饭的。这会儿倒是没人请,她自己来了。
孙杏花也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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