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走。
薛嘉月这时正将锅里的香茅豉油鸡盛到一只深口碗里,然后拿了一双筷子,双手捧着碗,放到了桌上去。
等放完这碗鸡,她就要转身出门。但她才刚转过身,不提防薛永福忽然就伸手拉住了她的右手。
薛嘉月心中大惊,忙用力的一甩。
好在薛永福也并没有用很大的力,而且他现在也有些喝醉了,薛嘉月这样一甩,立马就将他的手给甩开了。只听得砰的一声响,是薛永福被甩开的手碰到了桌子角上。
薛永福当即就痛的龇牙咧嘴起来,不过他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只伸手摸了摸自己手背被撞痛的地方,面上还笑嘻嘻的对薛嘉月说道:“你要着急到哪里去?你现在哪里都不能去。过来给我倒酒。”
薛嘉月想走,但无奈薛永福一见她要走就又伸手来抓她。
薛永福毕竟是个男人,而且是做惯了农活的,手劲很大。而薛嘉月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小姑娘,论手劲怎么比得上薛永福这个大男人?
她当即只觉得心里腾的一下冒起了三丈火。就想要开口喝问薛元敬做什么,但想一想力气上的差别,她也只好竭力的压下了心里的火气,尽量和声和气的说道:“倒酒就倒酒,可你不要这样拉拉扯扯的。快放开我。”
“我可以放开你,但你乖乖的不要跑。”薛永福看着她笑眯眯的说着,“而且我多大,你多大?就算你跑了,我抓你也跟玩儿似的。”
薛嘉月明白他说的是事实,所以她就做了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出来。而且还颤着声音说道:“我不怕,我也不跑。你是我爹,对我好,我干嘛要怕你,还要跑?爹你放开我,我给你倒酒喝。”
“这才对嘛。”薛永福听了她说的这话就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心里不喜欢我这个爹,平常能跟我少照面就少照面,能跟我少说话就少说话。但是我还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嘛,还是得哄着才有趣儿,不然很容易的就到手了总归没个趣味。”
说着,在她的手背上摸了两下之后就放开了她的手。
薛嘉月听他这话越说越不对了。又想起刚刚她在厨房里听到薛永福叫薛元敬去周嫂子家拿锄头,然后再去麦地里锄草。但麦地里前几天不是才刚锄过草?今儿又要锄什么草?莫不是薛永福想要故意的支开薛元敬?但薛元敬是他的亲儿子,他要做什么事是要支开薛元敬的?
这样一想,薛嘉月就觉得心中越发的警惕了起来。
不过她也知道她和薛永福之间的力量相差悬殊,跟薛永福说的一样,这会儿她就是想跑,只怕薛永福抓她就跟玩儿似的。
硬拼肯定是不行的,只能来软的了。
于是薛嘉月就拿起了桌上放着的酒壶,给薛永福面前已经空了的酒杯里面倒酒。等倒完了,她还笑着说道:“爹你不是常说我烧菜好吃?今儿我烧的这鸡你倒是尝尝好不好吃。”
薛永福闻言,就直接伸手过去撕了一只鸡腿下来咬了一大口。边吃他还边含混着声音看着薛嘉月笑道:“好吃。不是我夸你,你烧菜的手艺可比你娘要强多了。你娘拍马都及不上你。”
“这只鸡可是我特意为爹你烧的。爹既然觉得好吃,那就应该多喝几杯,也不枉我刚刚辛苦忙碌这么长时间。”
薛嘉月忍着心中的恶心,笑着捧起酒杯递到薛永福的面前去。
薛永福伸手接过,还不忘在她的手背上摸了一下。然后一边笑着看她,一边将手里的酒给喝光了。
薛嘉月就又拿起酒壶给他倒酒:“刚刚说了要多喝几杯的,一杯可不成。我再给爹倒酒。”
如此一连灌了薛永福四杯酒。而且薛嘉月一边倒酒,一边眼角余光还在看着屋里的各处。
一面墙上挂了一只竹筛子和一只柳条篮子,这两样只怕压根就派不上什么用场。门后面她倒是知道放了好几样农具,但可惜太远,若真发生了什么时她还不如直接夺门跑出来来的方便。更何况薛永福的力气比她大,她就是拿了什么工具在手上也是没用。
所以她这想来想去的,也就唯有将薛永福给灌趴下,然后她再离开。而且她还想着,孙杏花今儿去钱老太太那儿必定是去商议年后让她去给孙家做童养媳的事,不定现在孙杏花都已经收了那十两银子了。要不择日不如撞日,趁着孙杏花今儿不在家,她的房门大开着没有锁,她今儿索性卷了她房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跑了吧。出去之后再走一步算一步,总不会真的被当成流民或者盗贼被官府抓起来。
感觉再不跑她以后就再也跑不了了。
注意打定,薛嘉月就越发殷勤的开始劝薛永福喝起酒来。
但千算万算,她没算到薛永福是个酒量极其大的。眼看着这一大葫芦的酒就要见底了,他还没有要喝趴下的意思。
薛嘉月心中忍不住的就有些紧张起来,拿着酒葫芦的手都在发抖。偏偏薛永福这会儿还猛然的伸手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
薛嘉月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酒葫芦就没有拿稳,砰的一声落在了桌面上。里面还没有喝完的酒水都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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