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信心十足,越会觉得一切都无聊。就像考试,如果让现在的赵吉天天考小学一年级的试卷,虽然肯定回回满分,但绝对没有压力乐趣,只会充满无聊厌倦。
学校里的混混,打一次记住教训就完事了。校外的社会青年,是打跑一个来两个,没完没了。武器也由赤手空拳到路边板砖,再到弹簧刀、链子锁,就差动枪了。
一周时间内被打跑的,赵吉能记住的,最少有二十五人次了。
课间时分,赵吉正在给王丽娜讲解一道化学题时,一班的一名混混王刚溜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对赵吉说道:“吉哥,有人让我给您传个口信。”
“你又打架了!”王丽娜稍微蹙了一下眉,接着又笑嘻嘻道:“看你洋娃娃一样,没想到才开学几周就成大哥了。”王丽娜也是隐约听说,她面前这个洋娃娃般的同学,打架很厉害。对于讨厌暴力的王丽娜来说,赵吉此时的形象和电影中的黑社会混混也差不多。不过转念一想,她对于赵吉本来就没什么,心中的“他”还是那么文质彬彬,风liu倜傥,自己的心思都在“他”身上,赵吉在她心中估计只是过路的灰尘一般,吹口气就没了。想到这,王丽娜对于赵吉的行为就不再多做考虑了,他爱干啥干啥,只要能经常帮自己解题就行了。
“别胡说。”赵吉不悦的冲王刚训了一句,不再理会王刚,继续给王丽娜讲题。
王刚也是在校外哥们的教唆下,挑衅过赵吉,后果就是亲自体验了一把猪头的感受,然后每次见到赵吉都像耗子见到猫。见赵吉不高兴,一时慌了手脚。一眼看到最后一排的吴昊,王刚眼睛一亮,连忙跑过去,低声哀求道:“耗子,帮个忙,让吉哥出来一下好吗?”
吴昊看了眼认认真真给王丽娜讲题的赵吉,心里也没有谱。自从他刻意疏远与赵吉的接触后,赵吉也顺理成章的不怎么搭理他了。不过说实话,跟踪过赵吉,见识过赵吉的力量后,吴昊也不大敢和赵吉说话。忽听王丽娜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接着笑道:“好可爱的小家伙。”
原来赵吉给王丽娜讲完题后,顺势送给了王丽娜一个毛茸茸的电动松鼠玩具。那松鼠四肢、头部、尾巴都可以自由活动,冬天还可以当围脖。这玩具,是赵吉父亲所在的玩具厂的产品,因为厂子效益不好,将产品抵了工资发给了职工,赵吉父亲是产品部副经理,发到的玩具比较高级一些。
赵吉一送出松鼠,立刻装着上厕所,红着脸离开了教室。送玩具给女生,赵吉可真是鼓足了勇气。东西一出手,赵吉就觉得好像所有的人都在看他,都在背后对着他指指点点。虽然现在意识开放,男女同学之间的交往很正常,但赵吉天性腼腆保守,总觉得未成年前与女生交往是很羞耻的事,早恋是绝对不好的行为。
吴昊拍了王刚肩膀一下,急忙道:“好机会,赵吉出去了,有什么事赶紧去说。”
王刚嗯了一声,急忙追了出去。追到楼下,王刚才看到赵吉。
“吉……赵吉!”王刚想起赵吉讨厌别人喊他吉哥,连忙改口直喊姓名。
听到有人喊自己,赵吉回头看去,只见王刚点头哈腰的向自己靠近。
“赵……吉,乾哥让我给您稍个口信。”直喊比自己强的人的姓名,王刚还有些放不开。
“我不认识。”其实从被他打到的人口中,赵吉也听到过乾哥这个名字,但他讨厌什么“老大”“某哥”这些在他看来带黑社会性质的称呼。作为保守的人,赵吉对一切违反他父母教导的道德的行为,都带有一丝本能的厌恶。
“乾……”咽了口唾液,王刚涩道:“张道乾想见您一面,约您在今天晚上八点,在新华路上的威豪夜总会见面。”
“晚上八点?”赵吉皱眉道:“算了,没空。”然后说完就要走。
王刚连忙拦住赵吉急急道:“那你说几点有空,我通知他们。”
“凌晨一点,爱来不来。”赵吉甩开王刚,进了厕所。和打架有关的事,赵吉现在可是信心十足,白天的他虽然只借到半夜的他力量的一小部分,但已经足够将等闲十几人扁成猪头。现在约在半夜碰头,虽然很难控制那时的情绪与力量,但力量绝对更让人放心。
半夜,眼冒浓浓黑光的赵吉,偷偷溜出家门后,一路爽快的大笑着,径直跑向了位于市中区新华路上的威豪夜总会。一直呆在家里看书憋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发泄一下,赵吉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了,此时的赵吉,兴奋已经完全压制住了理性。
威豪夜总会外灯火通明,一辆辆豪华轿车停满了马路两旁。兴奋中的赵吉随手扎破了几辆车的车胎,又在多辆车顶上用手指戳出仿佛满天星星的小洞后,才来到了夜总会门口,大摇大摆的往里闯。
见赵吉脚蹬球鞋身穿校服这种标准学生样,夜总会门口的服务生虽然心里一阵鄙夷,但还是训练有素的的伸手一拦,彬彬有礼道:“请问先生有预订吗?”
乜了那服务生一眼,赵吉不屑道:“陈道乾那小子约我的。”
一听赵吉这口气,居然连市中区老大乾哥都不放眼里,那服务生不知赵吉是无知还是有后台,半信半疑的缩回手说道:“乾哥在三楼包厢华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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