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喷了一口烟,陷入了往事的愉快回忆之中:“我表面上是种苞米,实际上是用这个绝妙的身份做掩护,暗暗地观察当地年轻貌美的少女……”
“你这口味有点独特啊,种苞米能遇到什么美少女!”
老马“嘿嘿”地淫~笑了:“这你就不懂啦!美女在民间嘛!”然后陶醉道:“结果还真让我寻到了一个——年芳二八,秀发如云,天真烂漫,那个举世罕见,心灵手巧之余,与我也是门当户对……”
“养鸡的?”
“放大鹅的!”
老牛:“……”
“有机会我肯定不会错过啊,上门提亲!我对她父母说,家里薄有几亩苞米地,父母死得早,不要怕婆媳矛盾——要是可以,俺就是入赘为婿也没问题啊!——老丈人高兴坏了,当场应允!然后成就了一场锦绣良缘!话说成婚那天,真是热闹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嗯,那时候竖红旗就是造反,所以没有……人山人海……”
老牛有些意兴阑珊:“嗯,你说了十回,都是这个版本,一点新意都没有……”
“……”老马狠吸了一口烟,有些悲凉道:“其实故事没有结束的。是我隐瞒了部分事实。”
“哦?”
“那天老丈人说,都到这个份儿上啦,也应该改口啦,我欢欢喜喜叫了一声‘爹’,爹很高兴,叫了一声‘妈’,妈也高兴,刚要叫一声‘娘子’——小娘子叫了我一声‘姐夫’……我不高兴了……”
“啊?”老牛来了精神:“你是说……”
老马悲愤地点了点头:“小娘子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年芳……三十二……一张脸有脸盆那么大,还都是**子,满身肥膘肉,黑得跟煤矿里扒出来的一样,不知说了多少对象,没有成的,结果我撞枪口上去了……他们一家人都好欢喜呀,好欢喜……我是进了洞房之后才发现的……”
老牛憋着笑:“这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现在不是说了!”老马悲愤道:“第二天,我媳妇半条腿架在我身上——像半头猪那么粗的一条腿,对我说‘小样,被老娘破了你的雏儿,以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恭桶以后就是你倒了,你知道不!做不好,信不信我削你!’,我只有伏在床边嘤嘤哭泣……”
老牛戳了戳他。
“干啥?我媳妇就是这么说的啊!”老马不爽道。
“不是,我是想问问你——前一天晚上呢?你们前一天洞房晚上发生了什么?”
老马:“……”
长叹了一口气:“第二天早上啊……”
老牛不依不饶:“前一天晚上呢?”
“……”老马一甩手:“不说了!不说了!跟你丫的聊不到一块去。”
老牛哈哈大笑:“之前我还羡慕你——现在,我是一点都不羡慕了!幸亏我没乱做人养老女婿……”
老马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家有丑妻也是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
“家里那几亩苞米地,就不用我去劳作了……”
老牛:“……”
“她干起活来,顶三头牛……”
老牛:“……”
“买牛的钱也省了……”
老牛:“……”
老马示意他再来一根烟,点上道:“说归说,笑归笑,离开她这么多年,我还蛮想她的。”
(老牛:你丫是有被迫害综合症吗?)
“我们生了一个孩子,就不生了,因为她说,如果她总生孩子的话,地里的苞米就必须要我去打理了……她不想我累着,说好了家里的活我只需要倒一下马桶的……”老马动情道。
老牛也愕然。
良久,老马的辛酸劲来了:“可是……就生了一个孩子,孩子却不争气啊!被他娘教的就知道一个种苞米……他生了孩子,也只知道种苞米……生孙子,也是种苞米……老马家的子孙一连种了五代的苞米,真是日了狗了……你看许兄弟家的后代,多有出息啊,考大学的考大学,打怪兽的打怪兽,踢足球的踢足球……(这算什么狗屁的成就……)”
“我几乎都要失望了,看看山炮老爸——他倒是不种玉米了,而且无耻霸道的样子,很有他老爹的爷爷的奶奶年轻时候的神韵……可惜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山炮这个破孩子,读书也不行,混世也不行,估计苞米都不会种,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里,以后可怎么活啊……”老马想到可怜的山炮,想起山炮死去的爷爷的爷爷的奶奶,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老牛只能去拍他的背:“好了好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这都隔了多少代了,这心操得太多了……”
老马不乐意了:“你又没有子孙,懂个屁!‘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我不是希望他起码能考上大学嘛!好歹有口饭吃。你看看,咱俩不就是没有学历,这么多年,总也升不上去,干最累最脏的活……论资历,咱比谁差了?”
“你说的也是……”老牛感同身受:“所以你就偷了许兄弟的药剂?”
“嗯。”老马点点头:“可是,也是倒霉催的,被别人喝掉了……”
“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随便改动得话,引起的蝴蝶效应可就不太好控制嘛!”老牛思索着:“而且,你也不能泄露你的身份啊!”
“这你放心,我在药剂里还加了‘遗忘剂’,每次考完他都不会记得有人附过他的身……”
“话虽如此,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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