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值不值得之说。
青年从喉咙发出低哑的笑声,企图把郁闷排出。
离开密室後。
江别奇把手插在口袋,那样小东西在他手指摩挲过,带来些许刺痛感。
他边走回大厅,边感觉到那些人的閒言閒语。
一些轻蔑的话他早就听多了,包括恶心之类的评语。他听惯了这样的批评,也早就认知到自己的身份不适合待在龙子身边。
他想,这会是一场笑话吧。
他还在这麽自嘲时,龙子却出现在他面前。
「你在这里干麽?」龙子瞟了瞟那些人,只见那些人变了人似的恭敬地问好,且快速离开现场。
龙子脸色铁青,他当然有听到那些污秽不堪的话。但更让他生气的是,江别奇却像没事人一样,这种感觉就好像当初他看著那张光碟时,瞧见江别奇那种无所谓的微笑时所产生的情绪,只是,这次多了点心痛。
龙子身旁跟著的艾伦同样也神情不佳。活像只笨狗要捍卫主人的权益的暴怒。
「没什麽。老大找我有事?」
「跟我来。」龙子抓过江别奇的手腕,快步离开。
艾伦在一旁指著自己的鼻头无声的问,换来龙子的一句嘲讽。「去找你的那只虾。」
艾伦当场苦著一张脸。
哪壶不开提哪壶。艾伦站在原地咬牙切齿的想。龙子明明就知道明瑕跟他的问题,却……老大真的很会记恨不是他在说,不知道早晨那件事会被记多久。
艾伦閒著閒著,打开手机,那几通未接来电里都没有他的昔日女友、未婚妻。却有那个近日缠著他不放的家伙,他才刚想偷偷腹排几句,手机就在他手中振动起来。
那个显示,是他……
猴子。
他到底想干麽?艾伦搔搔头十分不解。接通後,那男人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一如往常的语调。
(36)
老爷,此时手里拿著一封信,独自一人在书房里沉思。
对江别奇提起的事情他没有改变态度的意思,只要看到江别奇就会想起当年那件他恨之入骨的往事。甚至,他希望让江别奇在这世上消失。
想著想著,他无法坐著休息,站起身,走出别馆散散步。
老爷缓步走在池塘边,走到某一定点,坐在石头上,用手去拨弄水面,弄出一圈圈的涟漪。
龙子才从他这里离开不久,谈了点关於江平的事。
江平的事一结束,江别奇也该走了。
老爷想到这,心中无限感慨。上一代的事,牵扯到下一代,而江别奇,成为最无辜的牺牲者。这是他一手造成的。
报复并不会让仇恨变淡,看著江别奇的成长还有沉默,真的很难想像他的父亲是那麽的霸气之人,只可惜惨死在他枪下。
他不会为过去的事情道歉,就好比现在,他用著强势的态度要求江别奇离开,就像居高临下般的帝者。
是时候了。这个与那个,都该处理掉了。
老爷用迅速的手,抓住飞过他手边的蜻蜓,硬生生的把它的翅膀拔掉,并把它扔进水池里,神情冷漠的继续拨弄水纹。
***
「老大?」
龙子脚步匆匆,转了好几个转角,面对手下或是仆人的问好他都置之不理,这是颇奇怪的一件事。
龙子向来以温和有礼淡不失果断闻名,现在这般模样让江别奇也不知所措。
龙子打开房门,砰的一声又关上。
江别奇才刚站稳,龙子便一把扯他进怀里,紧紧的抱著他。江别奇脚步一个踉跄,往後退了几小步,龙子也顺著他往门板靠。
「老大?」
龙子抱著他的双臂用力的圈住他的身体,江别奇却觉得龙子整个人在像是悲鸣的野兽,抓著浮木不放。
龙子不作声,用脸颊摩挲著江别奇的颈子。
好半尦嗀他才颤抖的开口。
「对不起。」
这句话在江别奇心头轰了开,他无法置信他所听到的那句。
「什麽?」
回应他的话的仍是那一句。
「对不起……」
龙子很少对人道歉,一方面是不需要,另一方面是需要树立威仪。就连江别奇都很少听到龙子这麽开口,还是用这样的语调说话。
「江别奇。」龙子没抬起头,力道还是重得不得了。「你能忘掉过去吗?」
江别奇凝视著龙子的肩头,他几乎能感觉到龙子的悲怆,但是,这样的他是因为自己引起的?他不敢保证。
江别奇隐约察觉到,这次的谈话对他们两个很重要。龙子不肯放手,江别奇伸手覆上龙子的肩上,用了点力把他推开。
龙子稍微退开,目不转睛的盯著江别奇的表情,那一瞬间,他几乎被那种凝重击溃。
江别奇直视龙子的眼神里包含了许多,充满锐利又沉默的控诉。
「您想要我忘掉什麽?」江别奇微皱眉,轻轻的说。
「忘掉过去。」拜托你,忘掉我对你所做的那一切。龙子剩下未出口的话被他挡下,用著近乎哀求的目光看著江别奇。
江别奇真的很想笑。忘掉过去有这麽简单吗?一个要他走,走得越远越好;另一个希望他忘掉过去,然後呢?
江别奇无法置信的惊觉到,那句话确确实实的踩重了他心中的地雷。所有被他锁住的怨恨,在那个被他紧锁的宝箱里咿呀咿呀像要冲出来伤人。
江别奇像是要转移话题般,把自己的脸凑近龙子,在龙子紧蹙眉头要开口时,他咬了上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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