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家王爷吃穿不挑,也没有涉足花街柳巷的习惯,这些年倒是攒下了不少的家底,否则就这么造法,不等太华县主进了门库里就得空了。
“你说本王要不要去沛国公府瞧瞧?”严之涣看向秦宝,不等他回话,又自言自语的道:“是得过去瞧瞧,若是她不喜欢簪子这类东西,明年也好换了物件送她。”
“你说县主能喜欢玉佩吗?”严之涣手指轻扣在小几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认真思考的样子到好像在琢磨什么家国大事。
秦宝犯了难,他哪里知道太华县主会不会喜欢。
“不说县主会不会喜欢,只冲着您这份心县主必然是要欢喜的。”秦宝捡了好话来说,就怕他一个没说好,他家王爷又让人去寻其它的东西来,按照他家王爷的意思,县主每年生辰都得按照年岁来送寿礼,估计用不了几年,长乐郡王府就得在外面欠下一屁股债了。
这话甚合严之涣的心意,他嘿嘿一笑:“你不知道娇娇有多难讨好。”他这话像像抱怨,可语气却透出说不出的甜蜜。
秦宝听了这话直倒牙,可还得昧着良心哄着他道:“县主虽不易讨好,可也架不住您一片情深,前不久县主不是还使了人来给您送了一小篮子的蜜橘,这说明县主心里也是有您的。”
不提蜜橘还好,提起来严之涣就觉得牙酸,可又架不住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一时间脸色变幻无常,好半响才吐出一句话:“咳,你说的不错,那蜜橘倒是甜的很。”
“县主当时可说了,您若是喜欢在使了人去和她拿。”秦宝笑着问道:“要不奴才就派了人过去和县主讨些来?”
“不必了。”严之涣飞快的出言否决,他心里在甜也架不住连续几日胃里都泛着酸水。
忍不住用手摸了下右腮帮子,严之涣龇了龇牙。
随着婚期越发临近,长乐郡王府和沛国公府都忙碌了起来,沛国公府的下人瞧着一箱又一箱的好东西像不要钱似的抬进拂月居,不由议论纷纷,这哪里是嫁个县主,就是嫁个公主怕没有这样多的嫁妆。
晋安郡主手里拿着单子,听底下人唱名,不时的勾勾划划,只恨不得能把这些东西都给裴蓁陪嫁了去。
“太华素来怕热,也不知道长乐郡王的冰够不够用,陪嫁的庄子还是在添上一个,把我在南山储冰的那个庄子添上。”晋安郡主微蹙着眉头,刚一说完,又道:“还是得成双成对的好,要不在添上一个有温泉的庄子,还有冰鉴台也得成双成对,四不好,还是六瞧着喜庆。”
温妈妈忍不住笑道:“您这陪嫁过去的明面上就是郡王送来彩礼的两倍之多,按照一百二十抬的嫁妆,东西都已经装不下了,不说大件,就说那赏瓶,六个装成一抬,你这边备下了六个不说,大长公主殿下那边也备下了六个,今一早皇后娘娘也赏了两个半人高的来,您便是想在添,也得瞧瞧装不装得下呀!”
“装不下的便让人先抬到长乐郡王府去,高嬷嬷可是过去盯着了?”晋安郡主把手上足有二十多页的嫁妆单子一撂,忍不住埋怨道:“日子还是太紧,要不然能准备的在齐全些。”
“冰鉴台还是从单子上勾下去两个吧!私下送到长乐郡王府去,这玩意两个就是一抬,也太占地方了些。”晋安郡主抱怨一句,又把单子拿了起来仔细瞧了瞧:“赏瓶也用不上那么多,也勾了,换上……”晋安郡主有些发愁,觉得换上什么都不可心。
“要不换上银狐皮六张?”温妈妈开口询问道。
晋安郡主想了想,道:“紫貂皮也再添上四张,一抬皮子装满十张。”
“怕是不好添,老奴之前去瞧过了,六张已经是勉强装下了。”温妈妈有些为难的说道。
晋安郡主秀眉轻蹙:“那就让他们想办法,十张装不下,八张总是能够的。”
“那老奴到时候去瞧瞧,要是实在装不下,也只能先送到长乐郡王府去了。”温妈妈轻声说道。
晋安郡主点了下头,又道:“长乐郡王府那边让人去只应一声,合卺酒万万不可用烈性酒,太华酒量浅,到时候上了头又该几日都歇不安生了。”晋安郡主说着又犯了愁,那严之涣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人高马大不说,壮的又像头小牛犊,身边又没有过姨娘通房,也不晓得懂不懂得怜香惜玉,若是一个甚,粗手粗脚伤了太华的身子骨可要如何是好。
晋安郡主越想越怕,便与温妈妈道:“让人去禁卫所把三郎叫回来,就说我有事嘱咐他。”她也顾不得什么出丑不出丑的了,和严之涣暗示一番总好过让他莽撞之下伤了太华的身子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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