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妈妈一怔,心道,您不嫁给皇太孙又能嫁给谁呢!如同德宗大长公主所想一般,裴蓁身边的人也理所应该的认为太孙妃的位置才是裴蓁的归属,若不然且不会凭白辜负了她这些年来所学的为后之道与宠妃之能。
把姜妈妈的反应看在眼中,裴蓁心下一叹,果不其然,就连她身边的人都默认了她日后的归属,更不用说外祖母、母亲与姨母了,只是,那样的路她不会想再重复走过,她大概是与严正则一家子八字相克,前世嫁给他后她就没过了一天的舒坦日子,好不容易熬死了他,结果他和王清蓉生的贱胚子也是个养不熟的,登上帝位便敢谋害自己,想起来,她的死竟是这般可笑,居然死在了一个孩童的手上,细说起来,她们反倒是为王家做了嫁人,便宜了他们,这样的蠢事,她总归不会在做第二次了。
“皇太孙属意的太孙妃人选是王清蓉,让他勉强娶了我,我的日子必不会好过,这天下那么多儿郎,又何必嫁给他受这份活罪。”裴蓁轻哼一声,如她这般出身,不论是嫁到哪家都只有被高高捧起的份,也就严正则那个糊涂东西才敢作践自己,却不想想,若没有她,他这个皇太孙焉能一跃成为九五至尊。
这样的大事怎能由裴蓁的性子来,大长公主筹谋多年,若是因此棋差一招可不是要把肠子都悔青了,姜妈妈自然是要劝上裴蓁几句的。
“您这样的身份,便是皇太孙也不会怠慢您的,这些年来您平日随着大长公主殿下住在洛邑,可太孙府上的礼可没有落下一次,这不正好说明太孙殿下心下挂念您嘛!”
裴蓁嗤笑一声:“他哪会有这份心,不过是太子妃的作为罢了,我知嬷嬷怎么想的,可你不知晓的太孙那个假清高的性子,生怕沾上咱家一点的光,只怕到时候他得了便宜还得反咬咱们一口。”裴蓁说道最后,咬牙切齿的骂道:“他便是那起子忘恩负义的小人。”
姜妈妈也不知裴蓁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怨气,便是仔细回想,也记不起皇太孙有哪里错待了她,有心劝她几句,可也瞧出眼下她火气正大,便叹了一声,道:“便是您不满意皇太孙,这事您也不能独断专行,总得和大长公主知会一声才是,免得让她老人家措手不及,您说呢?”
裴蓁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便道:“等母亲回来,我便和她说,让她和外祖母说去,这辈子我便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他严正则,就让他和王清蓉相亲相爱一辈子去吧!”
姜妈妈一听这话却是笑了,越发当她的话是赌气来的。
晋安郡主从宫里回来,换了常服后便倚在美人塌上,一面呷着清茶,一边与温妈妈说起宫里的事,折腾了一个下午,免不了露出疲态,只是想着今天在宫里姐姐与她说的话,精神不免一振,与温妈妈道:“皇后娘娘想着未免夜长梦多,准备和圣人说把择选太孙妃的事宜提前一些日子,我想着也是这么个道理,免得又有那不开眼的小人生了妄念来算计太华。”说道这,晋安郡主不由想起了陈家那对双生女,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声音也冷了下来:“陈家那小娘子心气如此之高,只怕旁的人家也入不得她的眼,她既心心念念想要嫁进皇家来,我便为她择一个好去处,宁川王府上尚有两个适婚的儿郎,由他们做陈家的女婿也不算委屈了这对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能嫁到宁川王府也是陈家娘子的福气。”温妈妈附和着道,一边为晋安郡主续茶,一边把今天裴蓁所说的话转述与晋安郡主知晓。
晋安郡主秀眉微皱,眼底却闪过一丝欣慰,说道:“到底是虚长了几岁,太华如今想事情越发的周全了。”
“可不是,要不怎么说大长公主会□□人呢!放眼京城,可没一个小娘子能及得上咱们县主的。”温妈妈笑着说道。
晋安郡主更显得意的点着头,又吩咐人去把王姨娘喊来。
王姨娘虽是裴三郎生母,可事关他续弦之事王姨娘并无做主的资格,如今晋安郡主把她喊来商议此事,如此抬举她全的是这么多年来的情分,王姨娘自然明白各中道理,是以并不会因为晋安郡主的抬举就失了分寸,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插手裴三郎的婚事。
“玉桥傅家的娘子教养自然是好的,妾也曾有所耳闻,三郎君的事就全凭郡主做主了。”王姨娘温声说道,却只字不提老夫人,显然是把傅家和老夫人分开来看。
“傅家的五娘子和四娘子都是适婚的年龄,四娘子性子敦厚一些,五娘子更伶俐讨人喜欢,按说长幼有序,聘四娘子为妻更为适合,只是这傅四娘自幼长在傅家老夫人身边,情分非比寻常,婚事自是由她做主,因宠的如珠似宝反倒是挑花了眼,怕是不会舍得让她嫁给三郎做续弦,倒不如聘了五娘子,虽说年岁小了些,可慢慢来教总会开窍的,你觉得如何?”晋安郡主与王姨娘细细说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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