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小心地提醒着:“贤王妃在常合殿暂居着,要不要……”
皇上用利若刀锋的目光看了公公一眼,“不是让你把她撵走吗?”
他当年占有贤王妃时的心理有几分病态。贤王是二皇子又最得父皇宠爱,生母位列四妃之一且母家势盛,贤王虽无心,但不代表他背后的势力无意。
母后病故后他被交与如今的太妃娘娘王氏抚养,要不是太妃用些手段弄倒了贤王之母,他那太子之位能不能平稳坐到登基之日真的不好说。
他对太妃格外孝顺是有缘由的,太妃为了他不愿有嗣,甘愿不再侍寝先帝。母子二人又携手并肩战胜了许多人,才能有今日的地位。
继位后先平外乱,再除内患。忠王逆反找死成了走得最早的一个,贤王虽什么也没做,却成了第二个走的。皇上去吊祭贤王之时,在灵堂后的屋子里与贤王妃行了事。
那日满堂皆白,贤王妃身上所着的孝衣被他扯得破破烂烂,那一日成为了胜者的他,站上了至尊之位的他,在羞辱贤王和与弟媳交/欢的禁忌的快感之中,达到了极乐。
他后来回味起那种滋味时便会去找贤王妃,可无论贤王妃极力配合也罢,佯装不愿也好,他再找不回那种感觉。后来甚至拉着贤王妃去了贤王的陵墓前,还是没能体会到那种极乐之感。
天下早已是他的了,御贤王遗孀不仅不能再带给他羞辱贤王的快感,反倒让他背负上了道德的枷锁。
公公不再敢提贤王妃,便问道:“那陛下今夜还是宿在常合殿吗?”
皇上点了点头,而后道:“把灵阳公主传来。”
他还惦记着在清晖宫外听到的那首曲子,若早知女儿灵阳精通曲艺到这个地步,他也不至于多日无眠了。
灵阳与锦阳把酒言欢,两个小姐妹喝得似醉非醉,怜月初愈不宜饮酒,便在一旁弹着琴助兴。
“锦阳。”灵阳不雅地打了个酒嗝,打完嗝才慢慢腾腾地伸手捂嘴。
锦阳嫌弃地看了堂姐一眼。她并无半分醉意。以前不满十岁便被师父偷带着喝酒,师傅喝酒都是抱缸喝,哪像灵阳似的,拿个拇指甲盖大的酒杯也能喝醉。
“锦阳,你太任性了。”灵阳指着锦阳,借着酒劲把多年来的不满通通倒了出来:“宫里的姐妹,有几个没被你欺负过的?我们……”灵阳拍着自己的胸口,委屈地说:“因为你,我们成了别人的笑话。妹妹欺负姐姐,郡主打了公主,长幼有序呢?”
锦阳不觉得自己有错,公主也好,贵女有罢,大多被宠坏了。“你别喝了。”锦阳其实对灵阳有几分敬意,灵阳是个难得地体恤下人的主子,而且拎得清,看得上的人会百般爱护,看不上的懒得多瞧一眼。
怜月那件事,也是造化弄人。若换了任意别的人别的事,锦阳也不会与灵阳争抢。
“再喝明儿个头会疼的。”锦阳夺下灵阳的酒杯,替她斟了杯茶水,然后道:“往年锦阳有做得不对的,借此杯向公主殿下道歉。”锦阳喝干了灵阳杯中的酒。
“对了。还有这个,没外人的时候你从来不叫我姐姐,也就在长辈跟前与我装亲近时会唤声姐姐。”灵阳撑着头,委屈地说。“你小时候我还抱着哄过你的……唉……”
怜月一边抚琴一边暗自发笑。灵阳公主的醉态实在太可爱了,她一笑倒引起了锦阳的注意。
“别弹了。”锦阳轻声道:“手上伤才好了多久?过来吃些点心吧!”晚膳时应是灵阳公主同席的缘故,怜月一直拘着并未怎么吃,锦阳担心她饿了也不敢与清晖宫的人说。
灵阳公主撑着手的头突然倒了,锦阳忙伸手托住了她差点砸向茶盏的头。
“说是留你改曲谱,你不过替她试奏了一遍就睡了。”锦阳将灵阳扶于榻上倚着,接过清晖宫的宫人递来的褥子替她盖上。
灵阳独自和衣在榻上睡着,锦阳和怜月去了外间屋子说话。
没多会儿,跑进来一个宫女。“郡主殿下,皇上命人来接咱们公主去常合殿。”
锦阳知小宫女是不敢惊醒公主,可皇帝的旨意不是儿戏,“让公公等半刻,就说公主要更衣梳妆。风雪大,请公公们去偏殿用些热茶点心吧!”
锦阳起身进屋,走到榻前伸手捏住了灵阳公主的鼻子。呼吸不过来的灵阳挣扎着醒了,见人醒了锦阳命宫人递上热巾子亲手替灵阳净了面,“皇上唤您去常合殿。”
“父皇这么晚了唤我?”灵阳打着哈欠,意识还模糊着。
“公主快些的好,常合殿的公公等了有一会儿了。”锦阳拿衣服给灵阳披上,捉着她的手塞进衣服里。
“我去去就回,你和怜月早些歇息吧!我已差人给王府送了信。”灵阳公主出门前对清晖宫主事的嬷嬷道:“伺候好郡主和怜月姑娘,若是有人来咱们宫里挑事,马上来常合殿找我。”
灵阳担心玖阳和母后知她不在清晖宫,趁机来发难。玖阳还好,估计来了也是挨锦阳一顿揍,最怕的是母后。
***
“公主殿下到了。”公公向半闭着眼的皇上回话道。
“唔。”皇上睁开眼,灵阳被公公嘱咐过了,独自一人进的寝殿。
“坐吧!”皇上指了指一旁的琴案,琴案之上放着瑶琴。“听说你近日在习为你母后贺寿的曲子。朕今日回宫时路经你宫外,听了一小会儿,你那曲子似有宁神助眠之效用。所以这么晚了还接你过来,委屈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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