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游戏厅那天被误会和社会混混关系很不一般后,梅月茹就疏远了他,看梅月茹现在的表情,显然对他的成见还没消除。
“是我!”见她紧张的样子,林季新心里不怎么舒服,干脆就当着众人的面把到这来的原因说出来,“我有急事要出门几天,要是回来晚了,你就帮我向老师请假。”
“哦。”梅月茹淡淡应了一声。
“那我先走啦!”林季新道别。
“别急,”梅月茹还没说话,她爸开口了,“既然都来了,急着走什么,吃了饭再走。”
不给两人反对的机会,她爸直接命令梅月茹:“你同学可是送了礼物的,你帮我把他招待好了。”
“礼物?”梅月茹视线落到老爸手上那个精致的小盒子上,眉毛立即皱了起来,“爸——”
“我还有客人,”她老爸忙把小盒子收到背后,将梅月茹往林季新这边推,“这里就交给你了。”
梅月茹无奈地看着她爸的背影,又转向林季新,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声说:“我爸不是贪心的人。”
“因为你妈的病?”
梅月茹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你知道?”
林季新微微一笑——总不能说,这事后来都传开了,要不是因为这样,你老爸后来也没那么容易进了别人的陷阱。
原来,梅月茹她妈得了慢性病,经常要打针吃药,虽然有医保,这些年下来,还是把他们的家底掏空了,外面还欠了不少债,他爸这也因此养成了贪小便宜的性子——连今天的请客,也是邻居们知道他家困难,想借这机会送点礼金帮衬帮衬。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不打算主动和我说话。”既然不好说,林季新便转换了话题。
梅月茹脸上一红,哼道:“这辈子长着呢。”
话说出来,她这才意识到其中的歧意,不由得脸更红了一些。
不过,这一样来两人间的气氛倒是缓和不少。
因为这里人来人往,梅月茹便把他引到一楼一个小房间里,这原本是个清空的杂物间,现在排了张桌子,变成请客吃饭的一个点,因为暂时还没客人坐进来,正方便两人说话。
“你还是离你那些朋友远点好。”一坐下来,梅月茹就很严肃地说。
林季新当然知道她指的是游戏厅里看到的那些人,被这么个半成年的女孩一本正经地“教育”,他哭笑不得地点头。
“我是认真的!”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梅月茹有些恼怒地板起脸,“这些混混都不是好人,和你交朋友肯定没安好心,等你明白就晚了。”
“知道,知道,我肯定离他们远点。”林季新没办法解释,而且梅月茹明显是好心,只能敷衍着回答。
狐疑地盯着他,梅月茹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知道他的话是不是真心:“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他伸出小指:“要不拉勾?”
“啐!”梅月茹白了他一眼,“想占我便宜。”
解开这个心结,两人聊得还是蛮愉快,直到梅月茹被叫走帮忙。
看梅月茹走出门,林季新也跟着起身,准备离开,没想到梅月茹突然回过头来。
“你去哪?”她注意到走出门来的他。
他耸耸肩:“回家!”
“回什么家?留下吃饭。”梅月茹看着他,“你不会是生我的气吧?我可以道歉的。”
“没有?”林季新摇头。
“真没有?”
“真没有!”
“那就留下吃饭。”顿了顿,她黑亮的眼珠溜溜一转,“你要敢走我就不帮你请假。”
还真是强有力的“威胁”!
看他答应,梅月茹还是不放心,引着他来到了她们家,这里客厅已经被清空,摆了两张桌子,虽然挤得很紧,但相比外面没什么遮掩的座位,已经算是雅间了。
“你坐这。”梅月茹说。
看他老实地在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她这才满意地去了。
坐下一会,有人陆续被安排过来,坐在这的都是和梅家关系比较亲近的,见了面便很熟络地聊天,人越来越多,这房间也越来越热闹。
这时,梅月茹的父亲引着个四十左右的胖子走进来,原本聊天的那些人都站了起来:“王厂长。”
这片小区是绵纺厂集资兴建的小区,住的都是绵纺厂的工人,当然不会不认识王副厂长,虽然并不是实权很大的副厂长,但对普通工人来说,已经足够让他们敬畏。
王副厂长后面又进来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看到他,这些人的表情更加复杂,嘴里还是老老实实地叫“宋科长”。
这是宋志,厂长宋年城的独子,财务科的副科长,因为老爸的原因,说话往往比正科长还管用。
如果只是被一个看着长大的后辈爬到头上倒也不至于让所有人都产生这种表情,主要是宋志性子纨绔,仗着老子是厂长,整天和一般狐朋狗友在附近鬼混,这些年把左邻右舍都祸害得不轻,这些叔伯阿姨们集聚了太多的不满。
在两人身后还有几人,都是厂子里有点地位的人,被老梅一一迎进了用布帘遮住的里屋。
等他们全进去后,房间里立即起了一阵窃窃私语,大多在猜测老梅哪来的面子,居然把副厂长和厂长的独子都请了过来。
倒是有人一语道破天机:“除了老梅生日,不是还给她闺女庆祝吗?”
“原来是为小茹啊!”
想到梅月茹顶顶漂亮的脸蛋,还有血气方刚的宋志,有人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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