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老师就要找最好的,否则她自己随便教教不就得了?何必大老远跑出来找人。
表演者一个接一个地过去,底下观看的看客也换了一批又一批,其中还不少有人加场的,但耿白安丝毫没有心动,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或许因为长年累月如此表演,这些人的身上也丢失了一种叫做“灵气”的东西,会的只有无限讨好看客,自己的特色一点都不突出。
简单来说,就是这些女子都被培养得一模一样了。
这个发现让耿白安很沮丧,她还以为民间青楼的女子们都会为了让自己的表演突出而挖空心思来表演,结果却不是这样。耿白安承认每个人的表演都带上了自己的特点,但那种特点并不浓郁,她们就像是一个个还没从师父那儿出师的学生,只能“学”而不能“研”,表演都十分制式,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耿白安觉得要是都这样的话,还不如在宫内舞姬里直接找呢,反正都差不多。
二人从下午等到了傍晚,又从傍晚等到了天黑,眼见快到了该回宫的时间,还是没有找到满意之人。当又一次看到老面孔——就是她们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女子,耿白安就知道已经没戏了。演出者都已经轮完一轮了,再多估计也是没有了,于是耿白安牵起余甘的手往外走。
“我们回去吧。”
“嗯。”余甘能感受到耿白安此刻的失落,也没说什么。台上的那些女子连自己都没有打动,更别说要求严格的耿白安了。说实话余甘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这个清楼似乎是整个崇京最大的卖艺不卖身的青楼,没有台柱子什么太说不过去了。
原先她们以为只是没出场,还特意叫了小二来问了问,结果发现还真的没有台柱子。说是在几个月之前两个台柱子发生了意外,一个伤一个重伤,所以暂时清楼里还没有新的台柱子。老板觉得这些人都不够格,所以宁愿把位置空出来,也不愿意以次充好。
所以她们还是晚来了几个月,要是早点来……
也不太可能,那时候的耿白安自己都还不知道来没来,毕竟“几个月前”这个信息太过于模糊了。
可当耿白安问到她们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那小二却又闭口不谈了。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老板不让说,大家也不能往外说,否则工作不保。耿白安也没有强求,毕竟这是人家清楼的事情,看样子还是个秘密,所以只能失望而归。
谁知刚下楼就隐约听到后院有个尖利的女声叫了起来,耿白安眉头一皱觉得不对,便在领路小二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冲进了后院里。
只看到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正低头用手帕擦着自己似乎湿了一块的裙摆,嘴里还不断大声咒骂着她面前的女人。这个女人耿白安认识,正是下午台上的表演者之一,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的话,她表演的还是唱歌。唱歌的不知道保护自己嗓子就算了,而且现在这尖锐的叫骂声与下午那甜腻的歌声听起来简直是两个人。
若不是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假唱”这一说法,耿白安都要以为唱歌的人不是她自己了。
而她面前那个女人比她更加狼狈,几乎是从头湿到脚,这得多大一盆水才能泼成这样?耿白安看到她旁边那个大木盆,瞬间懂了。应该两个人不小心相撞,而湿透了的女人刚好端着一个装满水的大木盆,所以这么一撞就……不对!这不太符合逻辑。
那么大的木盆再装上水重量十分惊人,就算能勉强举过头顶,但一般人打水是不可能放在头顶的。并且以人趋利避害的本能,就算撞到人也是习惯性地将手腕往外,所以打湿的根本不应该是自己,而是那个骂人的女人才对。但按照身份来说,这清楼的姑娘都有专人伺候,是不可能自己打水的,这盆水应该就是那湿透的女人打的才对。
退一万步说,真的手腕往内泼到自己身上,也最多是正面湿透,其他地方也是没事的,但这个女人却是从头湿到脚,真是奇怪。
耿白安站在那儿已然进入了侦探模式,完全忽略了身后追过来的余甘与小二。
后院这个地方客人是不能进来的,小二刚准备让耿白安和余甘出去,手心就被余甘塞了一个金珠子。小二抬头看余甘,便见余甘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小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选择在旁边看着了。这两位公子若是不做什么不轨之事,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一颗金珠子,虽然清楼月钱多,这可也是她好几年都挣不到的。
不远处那两个女人正对峙着,完全没有发现后院还进来人了。
只见衣着普通浑身湿透的女人脸上并没有半点怯意,她抬手抹掉了自己脸上的水,淡淡道:“怎么,应你要求我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还不满意,还没骂够?”
耿白安这次恍然大悟——感情是自己浇自己啊!难怪会三百六十度全遭殃。
那华服女子似是没想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反应,嘴里骂人的话比之前更甚,污言秽语跟不要钱似得往外冒。也许是生气的原因,声音比刚才更加尖锐,刺得耿白安耳朵难受。
她皱起眉头,转头用双手捂住了余甘的耳朵——不能让这种泼妇污染了她们家小鱼干。
要不是知道这是清楼,耿白安甚至以为自己是进了什么未开化地区的菜市场,从那华服女子身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文明礼貌,就连做一个人该有的基本修养都没有。下午在台上还人模人样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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