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永和走了,还带上了脸色难看的唐笑寒。余甘则是回到榻上拿了药瓶,放回小药箱之后交给翠心也准备走。
“小鱼干。”
余甘正要走出帐篷门口的脚步顿了顿:“怎么?”
“你学过医?”
余甘点了点头:“比起我娘,不过皮毛而已。”
耿白安疑惑:“我记得你外祖家是商户?”
“外祖家是商户,但外祖母家世代行医,祖上传下不少药品的方子。家中也没有传男不传女的讲究,只要是家中的子孙、有天赋的都可以学到。”余甘往耿白安的方向走了几步,神情淡漠:“皇后娘娘这是要查余甘的底细?想知道便问罢,余甘知无不言。”
发现余甘有些不高兴,耿白安讪笑道:“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嗯。”因为耿白安的道歉与解释,余甘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余甘回去了,白安你早些休息。”
“好。”耿白安看着余甘走出去,自己也翻身盖上了被子。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发现真的好了很多,肿都消了下去,不往下按的话也不觉得疼了。小鱼干光是这手本事都算得上金大腿一条了,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抱着,头疼脑热什么的都不是个事啊!
这边余甘刚出了帐篷,脸就止不住地涨红了起来。她伸手摸了摸脸,发现烧得厉害。心中庆幸现在是晚上,路边的火炬照过来也是橘红色的光,所以看不太清楚,否则翠心又要问东问西了。
方才只顾着给耿白安上药了,根本没有太多别的心思,只是该看到的还是看到了。现在上完了药,回想一下,却忍不住羞红了脸。而且刚才耿白安生怕自己掉下去,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感觉,特别像那天坠崖时候她将自己护在怀里的样子。
余甘摸着自己跳得有些快的心脏,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她也不是第一次对女人有这种感觉,上一个这样的对象还是……连采素。
耿白安毕竟是皇后,她自己也成了皇上的嫔御,这个认知让余甘的脑子迅速冷静了下来。
心情复杂的余甘回去之后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睡着。
……
第二天一大早,耿白安起来第一个见到的不是余甘也不是书永和,而是昨晚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件事发生的、一个人在帐篷里睡得十分安稳的纪宜年。
练武之人起得都早,她还是围着营地晨跑了三四圈才听到那些休息士兵的只言片语,才知道前一天晚上似乎发生了一些很危险的事情。抓了几个士兵来一问,才知道原来耿白安昨晚被绑架了,而且似乎还受了不小的伤。半个营地的人都出去找了,结果却被神秘高手救了下来。
于是……
“那个神秘高手到底是谁?竟能一下杀光二十几个黑衣人!”纪宜年问耿白安的时候,双眼几乎放着光,似乎对这个所谓的高手十分有兴趣。耿白安有理由怀疑,如果龙一白一他们此刻站在纪宜年面前,纪宜年都能直接下跪喊师父、求教武功了。
耿白安斜了她一眼:“我以为你是来关心我的。”
“我是很关心你的,你瞧。”纪宜年说着,轻轻地将手掌按在耿白安的肚子上,轻轻地揉了几下,接着问:“你到底知不知道对方是谁?”
“你这没良心的,竟如此敷衍我。不过我也不认识他,连长相都没看到,大概只是路过吧。”耿白安故意瘪瘪嘴对纪宜年斯毫不关心自己的行为控诉,实则是打算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别再问了。龙一白一他们都是隐秘的身份,不能够让外人知道,所以只能对外谎称是一位高手。
“这里可是皇室的猎场,他路过?”
“世外高人,整天飞来飞去的,哪里不能路过?”
闻言,纪宜年觉得耿白安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心中很是失望。这样厉害的高手,她要是能亲眼见一见就好了。
耿白安在榻上翻了个身子,显得十分生无可恋。
“你怎么了?不是说余甘给你涂了药,好多了么?”纪宜年放弃高手的事情之后,才发现了耿白安确实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
耿白安白了她一眼:“我昨晚那么折腾,你一大早把我叫醒了,我都没睡多久能好么?我病弱!”
“你这中气挺足,不像病弱的。”纪宜年毫不留情地嘲笑耿白安:“病弱得是王乐水那样的,你这样的现在出去跑个十圈都不成问题。”
“不,有问题,我会累死。”耿白安见纪宜年这样一点不怜香惜玉的样子,又故意哼哼唧唧了一阵,这才想到了什么:“你这两天怎么总提乐水,你想她了?”
“你才想她了,你全家都想她。”纪宜年抬手直接在耿白安的伤处一摁,快速起身逃出了帐篷。
耿白安疼得满榻上滚。
“纪宜年你个小没良心的!”耿白安又哼哼唧唧地滚了一两圈,睡着了。
……
因为在秋猎猎场发生的事情过多,书永和担心耿白安和余甘还会受到伤害,直接提早下令班师回朝了。这个决定让随行的侍卫和士兵们都由衷松了口气,毕竟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还不是受宠的嫔御就是皇后,即便是他们也觉得心脏有些受不了。
唯一不太高兴的大概就是纪宜年了,好不容易能出宫玩一趟,结果却因为那些搞事情的人导致提早回去,这让早先在王府完全不被限制人身自由的纪宜年太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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