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有啊,哈哈哈……”
巴不得你们不要喜欢我!耿白安对小孩真是没辙。
被一下戳中心思的跟白安尴尬地笑着,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其余三人,但是她们十分没有同事爱,一个个都假装没看到自己的求助一般,就等着看耿白安的笑话。耿白安心中暗骂着三个没良心的,最终还是专注一个,向余甘投去了可怜兮兮的目光。
余甘顿时呼吸一窒,还是舍不得耿白安,决定帮上一帮。
她知道对于公主来说,尤其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后宫的嫔御中除了皇后,基本没有人会在她们的眼中,能够被称为“皇嫂”的只有耿白安,也只有耿白安说的话她们才能听进去。所以她左手做出展扇子一样的形状,右手做出抽牌出牌的姿势示意耿白安。
对了,斗地主啊!
“素琴,去把牌拿出来。”耿白安刚说完,又阻止了她:“不对,斗地主只能三个玩,我们来玩个更有意思的。素琴,牌就算了,去把工具都拿出来,素棋,你去叫人在屋里围个暖桌,摆……十个位置罢。”
十个位置?书云若数了数屋内的人,一共才六个人,便询问了耿白安。耿白安则是神秘一笑,对她道:“那几个位置也不是留着空的,可以让素琴素棋她们先陪我们一起玩,等到我们开始玩起来了啊……自然会有人往这儿跑,喊着要跟我们一起玩的。”
书云兰和书云若同时撇撇嘴,不太相信耿白安的话。她们在玩这件事上面虽然没有尊卑之分,从小就是随便什么宫人和太监也都能拉来一起跳绳踢毽子什么的,可要说真的有人主动过来喊着要跟她们一起玩,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她们也知道自己顽皮,而且在宫中地位很高,根本没有人敢跟她们一起玩,遇到了不躲着走已经算很好了。
看,就连这刚进宫没几个月的皇嫂,若不是她们硬赖着她,也都不愿意带着她们玩的!
见两个小丫头不相信自己,耿白安也不怒,自信地抽出胳膊拍拍两个小魔王的背:“听皇嫂的准没错,待会儿带你们玩的游戏可是很锻炼脑子和观察力的,之后还能带去书院与同窗们玩。”
“她们?她们可不敢跟我们玩。”书云兰嘟着嘴,一脸不屑却又有些失落的样子:“三皇姐去年就嫁人了,其他人都怕我们,每天见到我们有事相求公主长公主短的,无事的时候都不敢跟我们走一路,没意思死了。云若,你说对吧?”
“云兰小笨蛋怎么什么都往外说?”毕竟还是个孩子,书云若似乎想要找回一点被书云兰丢掉的面子:“我们从出生就注定高高在上,那些人当然要怕我们。不过是一些被家里教成死脑筋的人,能有什么意思?就算要跟我们玩,我也不想带她们玩。她们不够聪明,一起玩太累。”
耿白安摸摸书云若的脑袋,笑得宠溺:“是云若你太聪明了,所以觉得其他人都笨。好了,你们都随本宫进屋,带你们玩狼人杀。”
“狼人杀?”王乐水想了想,终于从记忆中找出了这个名词:“便是之前白安你说的那个东西么?”
还未等耿白安回答,书云兰的脸色就严肃了起来:“大胆!不过是个嫔御,竟敢直呼皇嫂的名讳!别以为你是曾经王府里的老人,就能够如此随意。”
书云若抬头看了看耿白安惊讶的表情,伸手敲了敲书云了,这是自己人。”
虽然书云若也很惊讶耿白安与这三个人的关系都亲近到直呼名讳,但她不是书云兰那个脑子只有一根筋的笨蛋。皇嫂这个样子明显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称呼方式,而且她们敢这样叫,一定也都是经过皇嫂允许的,否则皇嫂早就出言斥责了。书云兰这个小笨蛋,一点都不知道察言观色。
耿白安笑着,一手牵起一个,喊了其他三人便往书房里走。
余甘默默地跟在耿白安的身后,看着耿白安那两只手没有一只空出来的,低头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目光暗了暗。
王乐水在一旁偷偷发现了这样的情况,勾了勾嘴角,伸手握住了余甘的手。另一手在她的手背上略有深意地拍了拍:“我们也进去罢。”
余甘看着她,对方的目光似乎有种穿透力,将自己的心思全都看尽了,双颊一红:“嗯。”
走在最后的纪宜年则是鼻子轻轻一哼,低头用自己的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忿忿地跟了上去。
哼!她也有手手可以牵!
……
宫人们很快就在书房的正中间围好了一个暖桌。
所谓的暖桌其实就是用一张张小案台拼成一圈,正中间点上炭火堆,案台下方的空隙用木质网格罩住,又可以让热气通过又可以防止不小心伸腿而被烫伤。每张案台配一张厚厚的小棉毯,坐垫也被内置木头支架的靠背椅代替。靠背椅外层裹着厚厚的棉垫子,十分舒适。这些都是耿白安为了舒服地坐着聊天而画了图纸让人弄出来的。
余甘等三人也熟悉了这样的套路,一进门就找到自己喜欢的位置,以各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竟没有一个是跪坐着的,这令正准备跪坐下来的两位公主有些惊讶。她们从小接受的礼仪教育就是跪坐,尤其是女性,跪坐是一个必备的技能,无论她们的腿再怎么发麻也必须端庄地坐着,没想到皇嫂私底下竟是如此不拘小节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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