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出了管理集团,替换上了自己的心腹。
虽然这一变更中,萧家以不记前嫌讲究义气之名赚尽了风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遥州的赌场界,自此便要改为戚姓,叶萧陈三大巨头,已彻底退出了这个舞台。
不过,对于这些,戚步君好像并没有太多感觉。
这十来天,除了一些躲不开的应酬,戚步君都留在念楚小筑,品茶读书,悠然自乐。
此时他又坐在鱼池边钓鱼,碧水蓝天,闲适至极。
元初一就坐在离他不远处的阴凉处,有点郁闷。
“我说……”戚步君毫无预警地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元初一不满地瞪他一眼,不答反问:“这庄子的匾额你打算什么时候摘?”
她在这住了十几天,念楚小筑还是念楚小筑,她让卫四把匾摘下过几回,没多久又被人挂回去,她也懒得说了。
“等我成了亲就摘了。”戚步君抖抖鱼竿,“快了,还有十天。”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元初一。
元初一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也不等他再问,郁闷地道:“我等他走了就也走了。”
她本以为到了遥州后韩裴就会回桐城了,那时候她再转道去自己的庄子,谁也不碍谁的事。谁知道她留下,韩裴居然也不走,还就住在念楚小筑。
戚步君哼哼一笑,“他不是受伤了么,怎么走。”
“他早就好了,还天天进城去逛街!”元初一也是回来后才知道韩裴的腿因为骑马受了很重的伤,可在怎么样也是皮外伤,还能走路吧?走不了让人扶着也能走啊!可是,这么多天,他号称留下养伤,就真的像在养伤,居然一次也没来看过她!
其实这个才是她最气的吧!
戚步君失笑,“他的事你倒是打听得清楚。”
元初一鼓了鼓腮帮子,装蛤蟆生气。
看她这模样,戚步君忍不住的笑,最后叹了一声,“你在意的无非就是他心里的那个人,你干嘛不与他说个明白?让他自己想,他可能永远也想不明白,两个人推着推着,就越走越远了。”
闻言,元初一稍显黯然,这些道理她怎会不知?她甚至还与云慕佩说过,韩裴的性子,加火还不够,哪能降温呢?可,她就是忍不住。
其实戚步君有一点说得不对,她并非那么纠结何清婉的存在,何清婉再存在,也已经出嫁,她只是韩裴心里的一个影子,只要加以时日,她不信不能消除,她在意的是她的“身份”。
之前她的身份是“妻子”,韩裴对她温柔体贴情意绵绵,她差点就认为他是真的爱上了她,可谁知道,他爱的,竟然只是那个“身份”。
现在呢,她只稍稍显露退意,他便将她的身份定在了“别人的妻子”上,连话都不肯和她说一句,让她怎么能不怀疑,怎么能不生气!
至于说个明白,感情这种事如何说得明白?她要问他对自己是否喜欢,他就算说“是”,她能相信么?她能控制自己不怀疑他的话吗?“身份”这根刺永远横在她的心中,所以她才希望他能主动。
她总认为,若韩裴能够无视身份主动一点,那就说明,她在他心中也是有位置的吧?也是相当重要了吧?可眼下韩裴没有丝毫主动的意思,让她怎能安心?在不能确定他心意的情况下,她宁可两败俱伤。
而且,韩裴并非一个愚钝之人,他不主动,不能说明他不愿意,只能说明,他还不够喜欢。
“我不想整天疑神疑鬼,也不希望时时要去想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想要的,是一份不需要怀疑的感情。”元初一虽然失落,语气却是坚定,“不够确定的感情,我宁愿放弃。”
她的执拗让戚步君淡淡地笑了笑,是啊,如果她不是这么较真的想要一份可以触摸得到的真实感情,当初就不会拒绝等他两年了,那时候她对他心存好感的,若他能放下一切跟她走了……
摇摇头,戚步君驱走心海中唯一一点后悔,正色道:“合庆园那边的修正就快结束了,我这几天就要搬回去,萧倩说不定会过去看喜堂布置,你现在已不是叶家的人,不方便跟我回去。”
为方便戚步君控制大局,回到遥州后,元初一便宣布了自己与叶真和离的消息,不再是叶家继承人之一了。
元初一默然,戚步君这简直是在赶人了,不过她也真没什么理由继续留下来,戚步君说不想她来参加婚礼,她也没什么意见,只是……
“与萧倩成婚以后……你就全心待她吧。”她低声说。
时到今日,她才懂得做女人的苦。
戚步君没有马上应声,而是细细地看着她,半晌,笑了笑,轻轻“嗯”了一声。
元初一想不明白这个“嗯”字是什么意思,不过那是戚步君和萧倩的事了,再劝说,便过了界限。
他们说着话,卫九从小路上过来,手中拿着一个食盒,直接拿给元初一,“今天的香芋糕。”
在遥州有一家点心坊,香芋糕最为出名,也是元初一最喜欢吃的点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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