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蔷笑着走到了张柏木的面前,两手抓住了张柏木的手臂,“哪有那么多巧合啊,还不是张道长你引他过来的。”
张柏木惊恐地挣扎着,却发现卫霖蔷力气奇大,根本挣扎不开,“你要干什么,我清醒得很,没有被下蛊,你不要杯弓蛇影!”
“乖,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怀疑你的身体。绛绛你来一下。”
虽然不知道卫霖蔷想干嘛,但是罗绛也过去了,卫霖蔷改为一只手抓住张柏木,从衣兜里拿出刚才的牙签,在罗绛手臂上扎了一个洞。
“你干嘛!”罗绛吃痛地惊呼。
“等下你就知道了。”卫霖蔷拂过罗绛的一滴血,又如法炮制地在张柏木手臂上扎了一个洞,把罗绛的血放在了伤口旁边。
过了好一会儿,一只米粒大小的虫从张柏木的伤口钻出,卫霖蔷眼疾手快地把虫给捉住了。
人灵的血果然好用。
“我……我也被下了蛊?”张柏木一时间又是寒意四起,又是恶心非常。
这虫通体血红色,身体透明,但看不见内脏,靠两只长长的前足爬行,那脚上还有倒刺,一想到一分钟前,这个东西在自己体内像个无线电一样地给张长寿通风报信,张柏木就特别想吐。
罗绛这下也明白了,“原来,是你体内的蛊把巴颂引了过来。”
窦含水也忍不住骂:“真是好算计。”
“小友,你就这么拿着这蛊,小心它钻到你的身体里去。”张柏木提醒。
卫霖蔷腹诽,自己就是个鬼,没有血肉,这蛊对她根本没用。
“放心,我既然把它取出来了,就不怕它,只是我们要怎么处理这玩意儿呢,张长寿给我们送了这么一个大礼,怎么着也得礼尚往来吧。”
养蛊的人,会遭到蛊的反噬,巴颂身上的蛊太低级,对张长寿根本没有影响,眼前这只,正好可以用来对付她。
对于这个提议,罗芙是不同意的,她是修佛的人,以解救苍生为己任,不可能杀人。
罗绛的想法倒和卫霖蔷不谋而合,“必须还,留着她就是个隐患。”
“小二,我不想阻止你,但是佛家云,因果轮回终有报,我怕这件事会对你不好。”
卫霖蔷又翻了个白眼。
老神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玻璃制的小瓶子,对着卫霖蔷说:“给我吧,我老了,这些年也泄露过不少天机,身上的业果多了去了,虱子多了不怕咬,让我来。”
“前辈!”罗芙看了其他几个人的神色,明白大部分人都同意要张长寿付出代价,只好缓和语气说道,“前辈,我们都是修行的人,因果这个东西不是空穴来风,种善因得善果,您要知道,虽然您现在很气愤,但您的举动可能会让您以后的修为受阻,严重的可能还会丢性命,我希望您能考虑考虑再做决定。”
就像有个人要杀你,你受伤了,法律会判他有罪,但是你在自卫的同时,还杀了对方,你就是防卫过度,就是犯法,这世界上有些事情本来就是无可奈何又没有道理可言的,虽然张长寿是个祸害,放出去也不知道会再害多少人,但天道如此,无情可言。
老神头说到,“从我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条路不简单,我跟你们不一样,没想过要得道成仙,也没想过扬名立万,这次来蹚这趟浑水也是因为多年前曾经受过段家的恩惠,我的人生信条就是只管眼前,不计以后快不快活,而且张长寿我也确实恨。”
还是老人家想得开,豁达,卫霖蔷由衷赞叹。
“前辈,让我来吧,护国是我的朋友,我想亲自报仇。”张柏木道。
“我也不怕!让我来。”窦含水挺身而出。
老神头呵斥道:“都别掺和,你们都是学正统出生的,哪会什么阴毒的害人法术,给我吧。”
这下罗绛也羞愧了,确实,这屋子里最合适的还是老神头。
“不说要她死,至少让她没有精力害人。”
罗芙还是希望老神头给自己留点余地。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老神头往瓶子里滴了一滴血,加了丹砂和槐叶,又拿出一张黑色的符咒,符咒点燃,灰烬融在血中,把小虫放进去没多久,那虫子就疯了一样的打转,看样子很痛苦。
老神头把虫瓶子放在地上,虫子爬出瓶子,跌跌撞撞地就爬走了。
“去找你的主人吧。”
秉着好学之心,罗绛问道:“前辈,这是什么法术。”
老神头虽然不想教坏孩子,但还是解释了一下原理,“有一种真菌,能释放孢子感染蚂蚁,感染这种真菌的蚂蚁会被真菌控制,而被控制的蚂蚁会脱离蚁群,去寻找适合真菌生长和繁殖的地方,并在那里静静死去,我这法术就像这种真菌一样,这只蛊虫会找到自己的主人,然后感染她身上其他的蛊虫,蛊虫们不受主人控制,脱离宿主,蛊虫离开时间一长就会死去,没了这东西,她张长寿也就不足为惧了。”
窦含水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法术,“真厉害。”
张柏木也赞赏地点着头,但想了一下,他一拍脑袋,“对了,我要是被他下蛊了,你们会不会也被下蛊了?赶紧检查一下。”
“放心吧,养一只蛊非常不容易,这玩意儿也不是不要钱的,你和李道长以及巴颂大师是因为跟张长寿一起行动,给了他机会,我们没有接触,所以不会被下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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