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出一朵凄然的绮丽之花。
白团子不停的撞击着冰晶棺,厚厚的冰层阻断了它和黎莘的联系,只能看到她隐隐绰绰的身影,一动不动。
血石中的亡魂,又被称为妖魂,它们所留下的伤口,不可治愈,还带着剧毒的腐蚀毒素。
就好像现在的黎莘,浑身上下,都是斑驳的伤口,有许多处,甚至几可瞥见森森的白骨。
她慢慢调匀了呼吸,脑中虽然昏沉又胀痛,好歹恢复了几分意识。
身上剧烈的刺痛倒是带给了她清醒,让她用最后的毅力撑起了身体,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的走向了冰晶棺。
隔着厚厚的冰层,她模糊的看见了白团子黝黑的双眼,边缘缀着淡淡的琥珀色,如果不仔细,根本不会发觉。
她伸出一根指尖,轻轻抵在了它小爪的方向。
“害怕吗?”
她轻轻的勾了勾唇角,无力的半阖双眸。
“我也不想你看见的。”
黎莘身上的猩红液体,一点一滴的浸染在冰晶棺上,仿佛晕染开的大片暗色,刺的它双眼生疼。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没有下一次,”她将头倚在棺盖上,喉间逸出一连串的破碎笑音,间或夹杂着含糊的水声。
那是被她强行咽下的血液。
“为什么还能遇见你呢,老师。”
说完这句话后,她转过了头,将脸贴在冰冷刺骨的冰壁上。
赤色的双瞳已经有些涣散,只隐约间能瞥见曾经的明朗,那时的她,肆意妄为,张扬的令人心驰神往。
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白期不敢置信的望向了她,不自觉的放下被划破的小爪。
她认出来了……
可是,为什么是这个时间?是他最为脆弱和无能为力的时候?!
他甚至不能化作人形。
黎莘的眉眼渐渐舒展,她攥紧玄天,将支离破碎的身体支撑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站在了白期的面前。
她俯下身,在冰棺的面上轻轻一吻。
苍白的唇角逸出鲜血,温热的湿润了剔透的冰面,留下几点鲜明的痕迹。
白期开始拼命的拍打着厚厚的冰层。
不对,他觉得不对!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告别的眼神,他真的不怪她,真的不介意那一剑。虽然老师让自己放弃,但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他只想在身体痊愈后,去找她问个清楚。
可是现在的他根本不能说话,只能发细细弱弱的哀鸣。
“老师,我真的挺喜欢你的。”
黎莘隔着冰层,点了点它的小耳朵,“哪里都喜欢。”
她笑的是从未有过的畅快和洒脱,就像将所有的欢愉都聚集在了当下,一次性的淋漓尽致。
白期眼睁睁的看着她渐渐后退的身影,一步步的靠近了洞穴口,那之下,是无尽的深渊。
凛冽的寒风如刀片滑过,切割在她裸露的伤口上,激起震颤的刺痛。
她望着冰棺中疯狂碰撞的白色小团子,无声的蠕了蠕唇。
对,不,起。
她笑道,随即向后错了一步,跌向了那片深不可测的黑暗。
斯文双形态妖兽老师x暴躁战士系女学生【七十六】(第一更)
虽然血石被毁的极为隐秘,但是和它相关联的,或明或暗的势力,都多多少少的有所察觉。
血石的力量,并没有旁人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那些散落的碎片被白期收了回来,堆在了冰晶棺的一角。休养期间,他每天都那么浑浑噩噩的看着,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
多可笑。
宁可相信那些所谓的传言,也不愿意亲口去询问黎莘。只是因为曾经发生过,就笃定的认为,她会成为黎秋吗?
没错,他恨着黎秋,因为黎秋将自己的挚友玄天,变成了一把用来杀人的妖器。
但黎莘又有什么错?
他太厌憎这样的自己,直到恢复成人形的那一日,他的情绪都是恍惚怔然的。
他整日盘旋在断崖之间,想要寻找她残存的,哪怕一丝一毫的痕迹。可是他太熟悉这里,熟悉这里的一切,所以他比谁都明白,他再也找不到黎莘了。
像极了当年失去了母亲后的父亲。
雪白的双翼铺展开巨大的阴影,白期轻轻踏在了顶峰之上,缓缓的趴伏下身躯。
他身上洁白的羽发几乎与冰雪融为了一体,飞曳的琥珀色竖瞳,倒映着这片纯然的晶莹世界。
他收拢了双冀,将自己庞大的兽体蜷缩在一起。
究竟该怎么做?接下来该怎么走?他到底该为了什么再生存下去?
血石已碎,黎莘已死。
他曾经最为之牵挂的事与人,竟然在自己的面前,以这样惨烈的方式,同归于尽。
细细碎碎的雪花落在他的头顶,他仰起头,自喉间逸出一声清咧而悲恸的哀鸣。
消散在天地之间。
当天苍背负着雷诺德院长来到沧澜山脉时,耳际仍旧回荡着那声鸣唳,听得人心口微微酸涩。
不多时,那声嘶鸣彻底听不见了。
雷诺德从天苍背上跃下,缓步来到了白期的身前。
“……老师让我带你回去。”
他心中滋味陈杂,不知该怎么劝慰白期。
事实上,白期的身份,除了校长以外,只有他才知道。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和白期还能算师兄弟。
只不过白期比他早的多了。
白期略略垂首,狭长的兽瞳直直的凝视着他,却又像是没有注意到他,径自望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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