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慨万分,这半年来,沈欢的每一份伤心和绝望他都看在眼里,前后两世的苦守,那种难受不是语言可以表达的!
这些话,早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偏要等到现在才开口!欢欢白伤心那么久,他自己也白心痛这么久!
想到此,萧朗玉伸出双手,按住项竹的肩头,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深长道:“谦修啊……你可真能沉得住的气!”
萧朗玉顺势将项竹一把从地上拉起来:“走!跟我去我家!”
项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往下拽,拒绝跟他走:“我只想呆在这儿,哪儿也不想去……绍礼,你别折腾我了……”
萧朗玉看向他:“你走不走?”
项竹不耐烦的摇摇头,萧朗玉笑笑:“不走是吧?”得,省得费口舌,想着,手攀上项竹脖子后,用力一捏。
项竹脖子一痛,震惊的看着萧朗玉,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一黑,不甘心的合上了双眼。
好在萧朗玉是习武之人,不然以项竹这个头,当真不是一般人扛得动的。于是,项竹就这般被萧朗玉扛出项府,放进了马车里。
沈欢一直没睡,自打知晓项竹得了癔症,她既是自责,又是后悔,恨不得飞到项竹身边照看他。若非她当时伤心过头,又兼险些丧命,又怎会任性到用这种法子试探他?
想着,沈欢心疼的眼泪,一直不住的往下落。
忽地,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沈欢心头一惊,忙抬头去看,但见萧朗玉扛着项竹,直接进了她的房间。项竹虽然瘦,但是个头高,扛在身上也是死沉死沉的。
萧朗玉顾不上问沈欢话,见屋里灯亮着,就直接进来了,扛了项竹就往卧室里走。
沈欢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变故,紧着跟了进去。
将项竹扔在榻上,萧朗玉站直身子,两手叉腰,长长吁出一口气。
沈欢来到塌边,榻上项竹静静的躺着,脸颊上的泪痕清晰可见。这半年来,她一直远远的望着他,许久没有这么近的看过他。
他不仅瘦了,眼下的乌青也很明显。可见这些时日,他一点儿也不好过……
沈欢在项竹身边落座,小心的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她努力忍下泪意,握住项竹的手,看向萧朗玉:“他怎么样了?”
萧朗玉示意她安心:“别担心,素娥嬷嬷方子、还有法子都很管用,而且他癔症出现才几个时辰,正是满心里怀疑的时候,已经拉了回来。”
沈欢闻言,露出个会心的笑容,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地。方才她还在担心,他若一直不好可怎么办?所幸……所幸……
沈欢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给萧朗玉行了个礼,这段时间,她和项竹的事,也把萧朗玉折腾的够呛:“萧叔父,真的很谢谢你!”
萧朗玉摆摆手,示意无事:“我早就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而且我跟谦修不分彼此!别跟我见外。”
萧朗玉的话落在沈欢耳中,当真万分暖心:“萧叔父,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义父这里,我照顾着就行。”
萧朗玉点点头,复又看看项竹,这才回去休息。
萧朗玉走后,沈欢打了盆温水,将棉巾湿了湿,回到他身边坐下,仔细的给他擦脸。将他脸上的泪痕都擦去,她将棉巾放回盆里,然后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坐在他的身边,一遍遍的描摹他的五官,一直陪着他,直到天亮。
项竹之前服过镇静安神的药,又兼是被萧朗玉弄晕的,这一觉,他睡了很久。
吴瑕心细,昨夜她的夫君回来,给她说了所有事后,便也知道了项竹已经到了萧府。她私心估摸着,沈欢这一晚上肯定是睡不着的。
所以一大早,就备了一些温补的饭食,送到了沈欢的房中,萧朗玉不大放心项竹,便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萧朗玉和吴瑕来的时候,项竹还没醒,吴瑕小声儿的叫了沈欢出来。沈欢看看榻上的项竹,见他依旧睡得安稳,便先跟了吴瑕出去。
出了卧室,沈欢见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吴瑕拉了沈欢坐下,将筷子塞进她的手里,笑着劝她:“先吃饭吧,别一个刚好,另一个又倒下。”
沈欢闻言不由失笑,拿好筷子,夹了菜来吃。
沈欢和吴瑕喝粥,萧朗玉早上喝粥会胃酸,所以他单独吃馒头就菜。边吃饭,吴瑕和沈欢有一句没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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