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家!”
一旁听着的何氏,这才明白,原是项竹惹了这等龌龊的是非,不由冷嗤一声。
忽地,何氏想起一桩事来,自家妯娌高夫人,前儿下午刚同自己说,她堂弟成亲多年,至今无有所出,听自家老三收养了个孩子,还做过一些打听。
他们夫妻二人,早就生了收养个娃娃的心思,但是担心随便找来的孩子有隐疾,或是脾性不和,这事便一直拖着,既然今日说起,不如顺道说多了,指不定既能解了丈夫之愁,稳住自己地位,又能成全旁人一桩美事。
想到此,但听何氏娇笑一声,对项肃德道:“说来也巧,前儿我刚听弟妹说,她家有个堂弟,至今无出,纳了几房妾也不顶事,正想收养个娃娃,我瞧着欢欢正好。”
项竹闻言,一时愣住,他刚习惯沈欢在身边,怎就出了这种事?这些时日,欢儿陪在身边,他委实喜欢,若要给人,他当真不舍。
且对方家境如何?夫妻二人脾性如何?若是当着他的面,对欢儿好,可真的领走后,他又看不到,欢儿受欺负,受委屈怎么办?
想到此,项竹忙道:“母亲,欢儿如今在我身边很好,不必母亲操劳。”
项肃德闻言冷哼一声:“哼,被人那般传,好在哪儿?”
说罢,不等项竹回答,直接对何氏道:“明日你去趟承德家,知会弟妹一声,叫那对夫妇过来瞧瞧,看看人怎样,再让他们瞧瞧沈欢,合不合眼缘?”
何氏含笑应下,转头对项竹道:“谦修,你爹也是为你着想,别再惹你爹生气,到时候人来了,你也看看,省得不放心。”
项竹闻言,甚是无奈,脑中一片烦乱,只得先告安出来,再做打算。
走在回修竹院的路上,项竹紧皱的剑眉,没有舒展过。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为何忽然会传出这等流言?
一想到小姑娘尚在院中等他,项竹心头一阵酸涩,相处了这么些时日,怎么也有些感情,且他已经彻底接受了有个养女的事实,并且已经做好欢儿未来的打算,眼下,若要将小姑娘给别人,他既不放心,又舍不得。
回到院中,沈欢见他进来,丢下琴,哒哒的冲他跑来,笑脸迎他:“义父你去了好久!”
项竹隐去眉间愁意,回笑望她。沈欢自然而然的将小手塞进他的掌心,拉着他往池边走:“义父,方才的曲子我已经学会,你来,我弹给你听听。”
说着,沈欢坐在琴前,徐徐弹起,项竹神色隐藏的极好,面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看沈欢时才有的温暖笑意,沈欢便丝毫没有觉察,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里。
项竹迎风而立,月白的衣袍随风翻飞,他望着眼前乖巧可爱的小姑娘,方才与父亲何氏周旋的疲惫渐渐褪去,心头漫上一股暖流。
他忽然想起在烟阳的那晚,他说要走时,沈欢歇斯底里的反应。
回忆起那日,项竹不由心疼,他不愿再看到小姑娘失望的神色,更不愿见到她的眼泪。
这一刻,项竹唇角漫上笑意,他已做了决定。
小姑娘他是不会送走的,至于父亲那边……实在不行,他就借口外出盘货,带着小姑娘去避一段时日,至于之后如何,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时,沈欢一曲弹完,扬起笑脸,神色间颇有些得意:“义父,这次欢儿弹得好嘛?”
项竹笑着点点头,甚感欣慰:“好,你有之前你那位长辈教的功底,学得很快。”
想着可能过几日需要带沈欢出远门,项竹便想趁着离开前,去看看生母,于是对沈欢说道:“欢儿,后日咱们去别院,看看义父的母亲,等回来后,咱们再去萧叔父家拜访。”
跟萧朗玉也得说一声,且他还欠着萧朗玉祖父一份寿礼,说好回来补上,到现在也还没去,走之前,将这些事办妥吧。
沈欢点点头应下:“好啊,义父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项竹失笑,但是小姑娘这般的依赖与信任,让他莫名觉得贴心:“时辰不早了,回去睡吧。”
两日后,项竹早起,吃过早饭后,带着沈欢一起往别院而去。
今日有风,天也灰蒙蒙的,出门前,项竹特意给小姑娘带了件水蓝色披风,免得她着凉。
马车晃晃悠悠,半日功夫后,方才到达别院。
阮氏听得门前马车声,赶忙出来相迎。她风韵犹存,只是眉宇间的愁意,使阮氏原本俏丽的容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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