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江水眠抱起来,这会儿才刚碰到被子,江水眠腾地起身就是一招十字锁,压住他胳膊肘往反向扳过去,被压趴下的卢嵇被她摁得动也动不了,连声哀嚎:“胳膊胳膊,左边胳膊废了就再也没法给你做饭吃了!眠眠放手啊,你这太狠了!”
江水眠拽着他胳膊平躺着,眯着眼懒洋洋道:“你也就这点用处了。”
她松开手来,卢嵇痛的倒在床上,抱着胳膊不起来,哎呦喂的卖了半天可怜,才爬起来道:“很快就办完了,不耽误你出去做事,毕竟我上午也要开会呢。真的,你快起来吧……我带你去束鹿馆吃鸡汤豆腐脑。”
江水眠这才睁开眼睛,腾地一下坐起来,脸上有些狐疑:“真的?那都排不上队的。”
卢嵇松了口气,连忙把她拽起来:“这不是有我么?天津大街小巷的饭馆,哪个不把我当尊贵会员。你穿好一点,晚上我让孙叔到小白楼那边,给你带巧克力冰淇淋回来。但就是你今天要好好配合我。”
江水眠这才起了床来,她光着脚走到浴室去刷牙,卢嵇站在他旁边梳头发。瞥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其实我们可以用一支牙刷。”
江水眠让沫子呛了一下,抬起头来:“你疯了么?你不嫌脏,我嫌!”
卢嵇:“这也没什么差,反正我们都亲——”
江水眠:“闭嘴!你是不是今天一天,都打算三句话不离这件事了!再说了牙刷不一样好么!你简直就像个变态似的!”
卢嵇耸了耸肩膀,继续努力拿梳子制服他鬓角的小卷毛,道:“做都做了,还怕我说了?”
江水眠炸毛:“什么叫做都做了!”
卢嵇有点茫然:“嗯?你干嘛这么激动?我就是说我们都亲过了啊……”
江水眠噎了一下,愤愤的漱口,道:“是我喜欢多想行了吧!你可以不用提!别觉得这能代表什么啊,我告诉你,我想搬回去住,就搬回去住。”
卢嵇:“我是可以不用提,可你看镜子……反正你嘴肿了。”
江水眠只看见镜子里,一高一矮两个傻子,如同昨日爆肝十斤小龙虾似的都微微肿着嘴唇,傻子似的瞧着镜子里的彼此。
她又有点想笑,又有点无奈,卢嵇在镜子里对她挤眉弄眼——准确来说是他自以为魅力无限的对她眨了下眼。
江水眠笑着摇了摇头,走出门去。他废话那么多,竟然每一句都让她觉得有趣。鲁妈把衣服拿过来了,江水眠坐在沙发上穿长筒袜,他倒是知道非礼勿视了,站在外头小客厅里,用仿佛在喊一楼的鲁妈似的音量道:“我知道,你不会走的。你看你昨天睡得不好,都没踹醒我!一定是怕我睡不好,不忍心叫我!”
江水眠套着一件柔软的布织束腰,束腰下的吊袜带扣着长筒袜的边缘,她正被这年头还没简化太多的洋装烦的头疼,听见了卢嵇的话,忍不住笑道:“看来我没打你就是对你好了?那我以后要多动手几回,让你知道我的好多么来之不易。”
江水眠穿上外裙,套上鞋子,这才走到小客厅,就看见正在正在对着镜子打领带的卢嵇,脸上简直是幸福的高原红,正激动的犹如要高歌一曲,大声喊道:“这就是爱的证明!”
江水眠翻了个白眼,推开门走出去,冷冷一句:“爱你大爷的证明。”
半个多小时后,俩人站在伯斯道里头的小巷里,望着一家二层的小店。白色小洋楼的店铺外头只有一块写了名字的招牌,墙上还有半扇镶嵌玻璃的窗户。今日降温,俩人哆哆嗦嗦站在风力,冷的直想跺脚。时间也尚早,街上都没几个行人,小巷里洋楼错落,阳光正斜斜的从洋楼的缝隙中划到街上来。
江水眠凑到小窗那儿往里看了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会回来道:“你就到这儿来办事?”
卢嵇:“嗯,我约了一个洋人在这儿见面。离家之前都给他打了电话的,他说一会儿就到,怎么现在还没来。”
江水眠:“我们等了有一会儿了吧,要不要回车上坐着?”
卢嵇:“车也开不进来,我们往停车的地方走,估计又要走好一会儿。要不我们就先去吃豆腐脑,走着就能到也不远,一会儿再回来。”
江水眠犹豫:“我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总之先去吃饭吧。”
她一路也没说什么话,卢嵇以为她是困得,一只手揽着她往前走,走到了束鹿馆里,铺子里人满为患,平民小吃店里挤进来两个打扮上流的大佬,人们也忍不住注视过来。卢嵇给她端过来,加了点香油辣子,笑道:“以鸡架熬汤,鸡肉打卤,卤用鸡汤兑了再熬,又放了花菜、木耳、香菇,勾芡后打鸡蛋花,这也算是鸡肉鸡蛋一家都在,齐齐整整了。”
江水眠平日瞧起来对什么都无欲无求的,唯有贪嘴一点。只是这会儿都端到眼前了,她却呆呆的抠着手套,忘了动勺子。
卢嵇踢了她凳子一下:“哎,呆什么呢?一会儿凉了!”
江水眠这才抬起头来,若有所思的搅了搅,忽然道:“所以,你是要带我去做戒指?”
卢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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