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水眠只关心宋良阁在哪里。她看着栾老如今和夏恒说话,而夏恒背后只有一个开车的保镖,还有那个看起来武艺一般的李颠。如果她现在冲出去,劫持了夏恒,让他放了宋良阁,栾老肯定会帮她一把吧。
她心里默默计算着,她本事在夏恒之上,不过夏恒也不是会被她轻易制住的。而他带的那个保镖身上会不会有枪?那个李颠到底是个水平?
江水眠正犹豫着,听见栾老又提起宋良阁的名字。
栾老:“那你就是来知会我一声?那我知道了是不是就可以带着宋良阁走了?武行中与我为敌的都让我和宋良阁挤压的差不多了,而在我这一方的,都觉得你的提议是我的意思,又能给天津武行带来机遇,九成都已经同意并且站在你这边了。”
夏恒瞒了栾老不知道多久,这会儿却道:“是我一直没能找到机会跟你清楚,只要我说了,您也一定能明白。中华武士会的主馆会迁到天津最好的地角,所有人手底下的徒弟都可以进军中当官,阎帅喜欢武人,一定会给他们优待。诸位师父自然也会被请到山西去做一段时间的军队教习。之后华北再有什么跟武行有关的活动,您也不用那样费尽心思去争取了,毫无疑问都会是属于天津武行的。天津的武行会成为武林的圣地。”
栾老半晌低声道:“如果我拒绝呢?你知道我一直四处逢源,是因为我不想跟任何一方保持从属关系,我只是想让武行独立出来。武人从最早就讲求一个独立。我并不想好不容易复兴的武行做他人的一条狗。”
夏恒只是咧嘴一笑:“会发生什么事情您也知道的。再说了,武人讲求的可不是独立,要是习武能发家致富,谁还管独立不独立呢。何必呢,您还会是会长,大家都会得到比之前招徒弟开班更稳定的工作。我只是想求个副会长当着玩玩。”
栾老:“只是这样?我退休享受天伦之乐就好了?”
夏恒大笑:“那当然。您当我是什么,我只是个绞尽脑汁想护着天津武林的徒弟。我知道您忧心这么多年放不下,如今您年事也高,终于可以放下了。您还会在这儿的,看着天津武林之后的昌荣。”
栾老显然对自己徒弟说话的天花乱坠心知肚明,什么也没说:“好。我没有拒绝的余地,我也……无所谓拒绝不拒绝。我每年最起码要拿到八百大洋,只要有这一条就够了。”
夏恒笑起来,走上去几步拥抱了一下栾老,栾老都没有抬起手来,只是将烟仍在地上,鞋底捻了捻。
夏恒松开怀抱,笑着对栾老身后仓库门内道:“你们干什么,我们都聊了半天,你们还在这儿端着枪,懂不懂一点礼节!快点收起来!”
江水眠听见四五个人收枪的声音,那几个人就站在门里,站在她没看见的角度拿枪指着栾老。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刚刚要是莽撞的冲出去,岂不就是被直接打成筛子了!
江水眠把自己更往角落里缩了缩,她轻轻打开箱子,在黑暗之中摸索着,或许是她心里太着急,她手指被箱子里的刀刃划破,也没有在意,手指将刀面翻过去,她摸到了藏在最下头的□□。
江水眠觉得自己的精神都绷紧了,她害怕出任何一点意外,甚至是把枪藏在衣服里上了膛,生怕那咔嚓的一声响正好响在他们聊天的间隙,被夏恒察觉到。
栾老道:“那事情到此为止,你说什么都好。我可以把肃卿带走了吧。”
夏恒:“肃卿?啊,你是说宋良阁啊。这就不太好了,让他死是我承诺给程石方、薛碌他们的。程石方还想让我交出阿眠来,不过我跟他说阿眠其实是个女孩儿,也不成什么气候,他就打算放她一马了。李颠跟我说阿眠回来了,他也告诉她仓库的位置,她应该也会来救她师父,不过竟然还没出现,那估计也赶不上见她师父最后一面了。”
栾老:“我知道你怕什么,无牵无挂又能赢了所有人的鬼才,天底下可没几个。你怕宋良阁走了,过几年我再找他回来,踢馆踢遍天津,到时候中华武士会在民众心中可就要名声烂透了。我不会这么做,我向你承诺。而且,你已经自作主张的打断了他一条腿,他已然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江水眠捏着那把冰凉的□□,正往夏恒的方向看去,听见这句话,忽然手一僵,头皮一麻。
夏恒笑:“您这话说的我不爱听。我是打算在跟您商量好之前,不动他一下的。可我叫人去他家带他出来的时候还算老实,毕竟几杆枪对准着他。可到了这儿,找到了机会他就反击了。我手底下十几个人,被他打伤了大半,他连把小刀都没有,还拧断了两个人脖子。他们打断他的腿,也是不得不为。”
江水眠呆呆的蹲在黑暗里一会儿,忽然好像耳鸣了,没听见旁边说了些什么。
栾老冷笑:“你带他过来是要杀他的,还不许他反抗了?我没有别的要求,你随便折腾中华武士会吧,我想要干什么都行,武林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就要他这条命。”
夏恒笑的肩膀直抖:“至于么?”
栾老:“至于。他是我第一个徒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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