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子,卢嵇立马贴上来,又从后面抱住她。江水眠翻了个白眼,她实在困了,只是迷迷糊糊睡着之前,还听见了身后的卢嵇,又小声嘟囔起了人生计划。
卢嵇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很晚了。
他难得睡一个懒觉,给江水眠买的这张床实在不大,他两只脚搭在床尾外,翻了个身差点掉下床去。卢嵇睁开眼,感觉腰上都被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照的发烫,他迷糊了一下,忽然清醒过来:今天——是很不一样的一天啊!
他立刻坐起身来,然而身边却没有江水眠。
他也没多想,估计这个床太小了,昨儿他没少挤到她,而且看天色,估计都十点多钟了,江水眠估计早就吃过午饭了。
卢老爷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仿佛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都有新的惊喜,他从床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正要走出房门,忽然发现,之前让他们俩扔在地上的那弄脏了床罩,显然已经不在了。
是她拿出去了,还是有人进来过了?
卢嵇拖鞋都顾不上穿,顺着盘旋的楼梯小跑下楼,正要叫人,却看着楼底下丫鬟正抱着洗干净的湿床罩要出去晾。他连忙停下脚步,光着脚走出一派在高级会所下楼参加酒会的优雅,问道:“是太太拿下来让你洗东西了?”
那丫鬟:“是,太太一大早就起来了。老爷要去吃饭么,今日报纸也送到了。”
卢嵇倒着往楼上走,准备去穿拖鞋,松了口气笑道:“好,我一会儿就去。”
他回了小楼,却没看见江水眠,问了一句鲁妈,她才道:“太太起得早,收拾了东西就出门去了。她还拿了不少东西呢,我让人开车送她,她说去的地方不好开车进去,就不用了。”
卢嵇倒是没听说她今天也要出门,心里居然还有点奇怪的想法:要是他们俩真成事儿了,她会不会就要侍儿扶起娇无力,就要日上三竿才起床了——天呐,忽然好期待那一天!
他没打算先吃饭,一边上楼准备去洗澡,问道:“眠眠说她什么时候回来了么?”
鲁妈道:“太太说不一定呢,说可以先不用等她吃晚饭了。”
卢嵇心里有点小抱怨:明天出门不行么,非要今天出去忙,明明可以温存一整天的。
等他洗了澡,吃过饭,才接到一个电话,孙叔说发生了点大事儿,让卢嵇先去看报纸,等看了报纸,他就正好能从徐金昆那里赶过来,回来跟他说明情况。
卢嵇坐在书房里,桌子上一卷报纸,他想着孙叔口气那么严峻,可又能发生什么大事儿啊。
卢嵇拿起报纸,还没来得及展开,就看着报纸旁,摆了个小小的信封,信封上是江水眠的字,就写了几个字“先看信”。
这信封一看就是拿他抽屉里的,卢嵇捏着信封在手里转了转,倒是有点想笑了:难道她还写了浪漫的话,果然她是说不出口,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啊!
卢嵇心头乱跳的展开信封,他穿着衬衣长裤随意的倚在凳子上,展开信来,已经做好了傻笑的准备了。然而第一句话,就让他懵了一下。
卢嵇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反反复复看了好几眼。这种心情,如同在梦中踩空,一下子往下坠去,而他却觉得,这永远坠不到尽头。
江水眠写道:“我搬出去了。估计不会回去的。过两天我师父来了,我去跟他住了。”
如果说这一句,卢嵇还算能理解,再往后,则仿佛是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把他那些信誓旦旦说她爱他的话语,把他一直呢喃进梦里的那些期许,都甩在了他脸上。
“我本就没有长住天津的打算。如果我师父以后要回苏州,他离不开我,我也不太可能离开他,还是要回苏州的。”
“我希望宋良阁来了,就算是你有可能见到他,请也不要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了。在你看来或许那些话会让他同意,但我只觉得,那会让他难受。都说是所有的女儿都迟早要离家,但我也是他唯一的徒弟,所以我不会离家的。”
如果说卢嵇看到前几行觉得是愤怒,再往后则是有点……更深的难受。
“我觉得你说的话还是有几句没有错。不过你也知道的,就跟我当年不会留下的理由一样,他更重要。我更爱他。”
“你有你的军工,你的梦想,你的学识地位权力,你有好多东西。可他就只有我了。”
卢嵇心里其实是明白的,江水眠这样想,或许无可厚非……但他难受的更是别的。
她这些想法,并没有和他说过,并没有和他打过招呼。
她早就下定决心要回苏州了,却从来没有跟卢嵇说过:“哦,我并不会跟你结婚。”
仔细想来,江水眠虽然有种种举动都代表着她也很喜欢他,但事到如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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