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这会儿下山了你滚出个工伤来。”
蓝野趟着草走过来,他也几次差点脚滑, 喊道:“不要紧吧!五爷——”
孙尧也来凑这个热闹, 跟在后头喊:“五爷!您没事儿吧!这怎么就摔下来了!”
江水眠觉得他丢人就相当于自己也跟着丢人,还是给他留了点面子的, 反而对蓝野道:“上山之前他估计也没有好好睡,这都多久没睡了, 自然一恍惚就摔下来了。就算是要做的事儿多,也不用一个个都来过问他吧!蓝爷倒是,人就在你旁边,怎么都拽不住呢。”
江水眠狡猾的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蓝野本来就是卢嵇下属,又之前被江水眠吓得够呛,这会儿倒也不敢多说什么,道:“严重么?赶紧扶起来吧。”
江水眠道:“崴脚了,挺严重的,肯定走不了了。你叫人去后头借头驴,让他骑着下山吧。”
孙尧赶紧就让人去借驴,卢嵇也是借坡下驴,旁边两个兵才扶他坐起来,他就喊起来了:“疼!我腿要废了!”一边喊着,一边往江水眠那边看。
江水眠也嫌那帮当兵的既没眼力劲又手上没轻重,挤过去慢慢扶起他来,没好气道:“废了挺好,本来你就怪没用的,废不废也没差。”
卢嵇比她高了那么多,瞧见江水眠扶他,立刻甩开两边士兵的手,朝她肩上压过去。那真是把江水眠整个人都埋进怀里了。江水眠真是庆幸自己扎过几年马步,强把体重快有她两倍的卢嵇给撑了起来。
她心里也觉出来了某人的态度,低头瞧见卢嵇一只脚站着,仰头道:“行了,让他们扶你,否则就是八个我也背不动你。”
孙尧连忙道:“来来来,我劲儿大!我来扶你。”
卢嵇没好气瞪他一眼:“孙尧,怎么哪儿都有你。我要你帮忙了么?”
江水眠瞧见那孙尧缩了缩脖子,道:“你也别跟吃了火药似的乱喷人。”
卢嵇直皱眉头,半天哼出来一句话:“我肯定伤的特别重。”
江水眠:“……这句话可不该是你的台词。”
卢嵇瞧见宋良阁正在牵着驴从泥路上下来,飞快的补充了一句:“要是没人照顾,我估计连热饭都吃不上了。”
江水眠:“……”你丫这心思是不是太直白了一点。
她不搭腔,就是撑着他,喊宋良阁过来。
卢嵇心里急了:她是没听见?还是没反应过来?她平时不是挺精的么?刚刚她不是态度挺好的么?给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她还不肯接?
卢嵇又凑到她耳边道:“我说我需要人照——”
他话还没说完,江水眠翻了个白眼,似笑非笑道:“我听见了。”
卢嵇直起腰来,强装淡定的清了清嗓子,忍不住又从后头瞧了她一眼。这态度是怎么回事儿,是她要半夜敲门来道歉了,还是说“你死不死该我屁事儿”?
等到卢大老爷坐在了驴上,牵驴过来的宋良阁却把缰绳抵到江水眠手里。
江水眠愣了一下:“干嘛?”
宋良阁一脸冷漠:“我不想丢人。别说我认识他。”
江水眠:“……”那我这样是不是早把脸丢光了!
卢嵇坐在驴背上翘着脚,后头蓝野带兵拥着,前头江水眠拎着刀牵着驴,好一个阵仗,仿佛都生怕卢嵇再恍惚到从驴背上摔下去。江水眠回头瞥了一眼,卢嵇确实摔得挺重,随着颠簸疼的脸色发白。江水眠觉得自己怎么都像是把吵架跑回娘家的媳妇接回来了呢……
宋良阁特意往前走了一段,卢嵇看着距离远的老宋应该听不见了,哼哼了两声,道:“特别疼……”
江水眠没好气道:“不还是你自己摔得么?我能怎么办,现在还能脱了你的臭鞋给你揉一揉么?”
她回过头去,蓝野正在假装看风景,他又不能不管卢嵇,又是在不想听这一对儿说话。
到了山下,不少使团的人都立刻围了上来,他们可都听见了昨夜飞机和机枪的声音。田忠的部队全灭,土匪也剩不下几个,他们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却猜得出山上发生了怎样的战役。看见卢嵇受了伤都没法下地走路了,倒也摆出一副关心的样子,都来问发生了什么。
卢嵇敷衍过去,但蓝野却字里行间一副卢五爷被围攻,杀出一条血路的样子,疯狂暗示卢嵇这是因昨夜的战役受伤。等到卢嵇在自己的洋楼里看病的时候,各国使团还有临城乡绅送来的果篮礼品都塞满了院子里。
卢嵇果然崴脚很严重,说是现在只能简单处理,最好尽快去大城市的医院拍片子。在喷药的时候,卢嵇好几次都差点歪倒睡过去,却还是坚持到给徐金昆和周梓玉各通了个电话。他在电话中只是向周梓玉透露了冯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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