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煦点头,说,“咳了几天没见好,才想来看看。”
阮灵芝又问,“没发烧吧?”
他偏头想着,“应该没有。”
到达医院急诊室量完体温,三十八度六,正在发烧,直接被护士带去输液室。
阮灵芝觉得来找他是正确的选择,韩煦从小就搞不清自己的身体状况,幸亏他爸爸是医生,不然依照他这样默默忍耐的处理方式,早就把脑袋烧傻了。
从急诊室出来,梁安准备去缴费,刚好阮灵芝的手机震起来,是安熹微打来的电话,她拿过梁安手里的病历和处方单,“我去吧,顺便接个电话,你陪着他。”
梁安走进灯光惨白的输液室,看见韩煦的脸色也是惨白,护士捏着细尖的针头,正往他手背上的皮肤刺去。
刚在韩煦身边的空位坐下,梁安就听他说,“本来灵芝说,今晚的聚餐想让我陪她一起去,但是我因为工作的原因,抽不出时间过去,真是不好意思。”
这句话中夹带着种种隐晦的暗示,可惜梁安对中文的熟练程度,让他完全抓不到重点,只能耸肩表示没关系。
韩煦抿唇,然后微笑着说,“我叫她别来的,可是她不听,你们这么着急赶来,没遇上堵车吧。”
梁安摇摇头,“没堵车。”
他以为韩煦是指他们来得晚,于是轻描淡写的补充道,“因为在路上接吻了。”所以耽误时间了。
韩煦不免一愣,接着是沉默,他刚刚所说的每句话都仔细斟酌过,却被梁安就像说着‘今早吃了三明治’一样的语气,给瞬间击破。
明明与阮灵芝通完电话,知道她要来他还满心欢喜,忽略掉任何不适的感觉,而在此刻,韩煦觉得头痛欲裂,原来自己是真的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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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唐怡踢掉鞋子,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抱起靠枕垫在膝盖上,把脸扑下去就哭起来。
门口站着的唐昊,有点不敢往里走,一来是要他损别人还行,安慰人这事儿他没怎么干过,二来是在乌漆墨黑的环境下,传来女人幽幽的哭声,真有些渗人。
唐昊叹口气,关上门,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把灯打开。
他坐在唐怡身边,伸手搭在她肩上,轻轻地说着,“失恋是成功之母。”
唐怡没有抬头,声音闷闷地说着,“不是我没成功,是我放弃了。”
唐昊扯起嘴角,挑着眉问,“这俩有什么不一样吗?”
唐怡唰的直起腰,“当然不一样!”
她眼眶通红,脸上挂着泪痕,还不甘示弱地仰着头反驳,“如果我坚持下去,这鹿死谁手还说不定的呢。”
“对!”唐昊用力的点头,接着安慰道,“世界上不只有梁安一个男人,看你哥,这一表人才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还不是没找到女朋友,我都不着急,你这么年轻,我们可以慢慢找。”
唐怡抽着肩膀,吸着鼻子说,“既然我决定放弃了,明天就不去上班了,眼不见心静,你去跟梁安哥说吧。”
唐昊忙不迭地答应,“行行行。”
她鼓起腮帮子,委屈又羞愤的说,“一个月工资二百五,现在想想这数字真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话刚说完,就听身边的人噗嗤一声笑了。
唐怡龇牙咧嘴的瞪着他,“你再笑一个试试?”
唐昊立即正色抿上嘴。
静坐一会,唐怡把靠枕往旁边一抛,站身起来,斗志昂扬的说着,“明天我就去找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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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天气有转暖趋势,虽然夜晚空气依旧是尖锐的寒冷。
面对阮灵芝下班后,偶尔来医院的问题上,唐昊是很矛盾的,虽然这样他就能早点下班,但是总会看到梁安花样百出的讨好,仿佛一场不见血光的凌迟,折磨着单身的他。
例如,此时此刻。
梁安把手头的事情全抛给他,自己坐在休息室里,双手捧住脸,盯着正在给打卤面挑衣服的阮灵芝,而她脚边坐立着的jake,神态与它主人如出一辙。
阮灵芝放下迷你款的衣服,抬起头,不解的皱眉,“你为什么老是看着我。”
梁安抿嘴笑起来,眼睛弯弯,“因为你好看。”
她轻笑一声,又克制住,扭脸看向别处。
梁安缓缓点着头,“嗯,侧面也好看。”
刚给萨摩耶修完毛,路过这里的唐昊,顿感身心俱疲,嘴里‘啧’一声,“妈的,好烦。”
他走出休息室,站在饮水机前咕咚咕咚地喝下一大杯水,打算抽根烟冷静的思考一下,自己应该辞职、还是辞职,或者辞职时,瞥见门口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唐昊激动的拥上去,欲哭无泪的哀嚎着,“老蒋你终于回来了!”
蒋晨岳一脸嫌弃的推着他,“我才走多久,你就变得这么肉麻。”
可是唐昊抱住就不撒手,“你是不知道啊,我这几天来承受的,那可都是成吨的伤害。”
蒋晨岳表示怀疑打量他,“有没有这么惨?”
唐昊终于松开手,用着如同整个世界都把他抛弃般凄凉的语气,摇着头说,“自从你走以后,我每天加班不说,现在还要看着别人秀恩爱。”
蒋晨岳没被他悲伤的模式带跑偏,瞬间抓住重点,“谁在秀恩爱?”
提到这个,唐昊就愤愤起来,“还能有谁,我能容忍谁,除了给我发工资的那位大佬。”
蒋晨岳‘咦’了一声,“他放弃那个万年追不到的俄罗斯小姐了?”
听见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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