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岛,陆明舒找了个相对隐蔽的石洞,简单地布置了一下,暂时栖身。
先将身上的水汽烘干,而后服下丹药,静坐调息。
与眉娘这一战,她消耗不小,整整一天一夜,都不敢有丝毫放松。还好眉娘的血色丝线没有什么古怪的特性,不然更麻烦。
一天后,陆明舒睁开眼。
天轮里换来的伤药就是好,只一天时间,就没什么大碍了。
一松弛下来,肚子空得很,她才想起来,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
芥子囊里有不少晒干的白腹鱼,这个时候没什么好讲究的,生了火,胡乱烤了些鱼裹腹。
这也是武修不好的一点。主修肉身,对食物过于依靠。换成炼气为主的世界,到她这个修为,已经可以不用进食了。
下回到天轮里换些辟谷丹什么的,以备不时之需。
解决完这些问题,陆明舒想到现在的处境,有些犯愁。
溟河地势复杂,仅凭手中一张地图,不足以进退自如。而且她没有船,总不能用漂的吧?还有小呆,还在丁家的船上,得把它找回来。
刚这样想着,忽然感应到什么。
她抬目看去,只见迷雾中,一艘船若隐若现。
一只胖乎乎头上长角的小马,时不时地从船舱里钻出来,冲这边叫唤。
小呆!
陆明舒喜不自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溟河这么大,居然就这么找上门来了?
她一纵而起:“小呆!”
小呆的脑袋从船舱里钻出来,看到她,更欢腾了,把小船踢得左摇右摆。
陆明舒跃上小船,抬手揽住它直往自己怀里拱的脑袋:“小呆,你没事吧?”摸了摸它的肚皮,“好像瘦了点。”
小呆委屈地眨眨眼,叫了声,伸出舌头舔她的手指。
陆明舒啼笑皆非:“好啦好啦!有劳你担心了。”
一人一马亲热了一会儿,陆明舒拍了拍小呆的脑袋,让它安静一会儿。
正想和丁老大说话,一抬头,就被吓了一跳:“老丈,这是怎么了?”
却见丁老大胡子拉茬,面色憔悴,整个人脏兮兮的,不知道几天没换过衣服了。
“阿铃呢?”那个小姑娘平时叽叽喳喳的,怎么这会儿没声音?
这句话一问出口,丁老大一个老头儿,竟然嚎啕大哭。
陆明舒被他吓的:“老丈,发生什么事了?你是担心阿浪吗?放心吧,他没事,我们回头去接他……”
听她这么说,丁老大先是收了哭声:“阿浪没事?他在哪?”
“没事。我们那天突然失踪,到了一座小岛上。回头我指路,我们去接他。”
丁老大先是欣慰,随即更伤心了:“阿铃……”
陆明舒掀开舱帘看了看,心里一惊:“阿铃不在?出事了?”船舱里乱糟糟的,一副被洗劫过的样子。
要是这样,难怪丁老大伤心。他早年丧妻,中年丧子丧媳,还好有一对孙儿相依为命。阿浪和她一起失踪了,阿铃又不见了,这对一个老人来说,跟要了命没两样。
“阿铃发生什么事了?别急,慢慢说!”
丁老大“扑通”就对她跪下来:“姑娘,遇到这么古怪的事,您都脱身了,一定有大本事,求求你救救阿铃!”
陆明舒忙去扶他:“您先起来,到底怎么了?”
丁老大抹着眼泪,把分开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一觉醒来,他们发现另一艘船失踪,急得不行,便想办法去找人。
回岸上肯定来不及了,向官府求助也不成。溟河不在中州辖下,就算他们报了案,也不过象征性地来搜一搜就算了。祖孙俩想来想去,便想了个主意。
“找水匪求救?!”
丁老大点头:“我们在溟河上混饭吃,总会认识些水匪,平时多有孝敬,如果不是特别穷凶极恶的,一般不与我们为难。”
他们这样的散户,没多少油水,水匪也懒得与他们较真。真正有油水的,是那些行商。
“这对孙儿,就是我的命,哪怕舍了全副身家,能救回阿浪就行。所以我们去找了附近相熟的水匪……”
陆明舒心中一沉:“他们把阿铃掳走了?”
丁老大先点头,又摇头:“我们平常不跟水匪往来,他们的寨子,也不会让我们进。我们壮着胆子,去了一座有水匪的小岛,没想到……”
丁老大痛哭出声:“我们相熟的水匪,早就被另一拨人给灭了。这拨水匪二话不说,就把阿铃掳走了。他们还想掳走您的坐骑,还好它机灵,趁人不备,拖着船就飞了。”
飞?陆明舒摸了摸,这才发现,小呆的背上,已经长出了两只小肉翅。
“姑娘,求求你,救救阿铃吧!我们虽然是为了找阿浪,可也是为了救您……”
“老丈,你先冷静。”陆明舒说,“要救阿铃,空口白话可不行。那座岛什么情况,都清楚吗?”
丁老大点点头:“知道一些。”
“好,咱们从长计议。”
阿浪不用担心,她把眉娘引走斩杀,灵心岛已经乱成一团,阿浪很机灵,又是在溟河上长大的,不会出事,回头去找他就行。阿铃才是要命,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进了匪窝,能有什么好?想到那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可能遭遇的事,陆明舒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她这么镇定,丁老大心里生出希望,听从指令,把船停到小岛上,然后一五一十地把水匪的情况告诉她。
陆明舒一边喂小呆吃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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