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朕也希望有什么事都能说出来。可惜干了这份活计,领了这份俸禄,那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淡淡道:“臣妾明白。”
“我希望你是真明白。”
语毕,我二人又无言。
在这不大不小的藏宝室内,我与皇帝明明靠得这般近,可我却觉得此刻的他似乎离我远了一些。他的手不安分地动了动,试探着想搂住我的腰,可我却下意识地往右移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他的手在空中停了许久,最终放下,落寞地重回了他的腿侧。
我不敢看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在沉默中屡次欲言又止。就这样僵持了片刻后,皇帝终于朗笑道:“你说朕不过就是叫这叶非秋画幅画,怎么画到如今,还不见踪影?”
话音刚落,一道无比陌生的男音从门外传来。
“我人都到了,哪还需要看什么画像?”
作者有话要说: 崔灵:好黑,要攻不住了qaq
☆、皇后的日记:二十杀下
铁门被人推开后,门外是一片狼藉,看守的暗卫全部倒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本该在他们手中的兵器散落了一地,只有一把剑被人握在了手里。
握剑之人亦是伤人之人,更是进门之人。
来者一袭白衣,气质出尘,前一瞬我还感知不到他身上的内力,而后一瞬,极端深厚的内力如山如海迎面而来,让人敬畏,让人惧怕,更让人无法窥测他的真实境界。
当一个人到了眼前之人的这个境界时,早已能随心所欲隐藏自己的内力,平日里就算扮作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难以有高手能看出其间猫腻。
这是一个极可怕的人,最可怕的是他戴着一副金色面具。
金色面具全然遮住了他的脸,只留下了一双让人看不出眼型的眼睛,慵懒又醉人。
江湖上喜欢穿白衣的人很多,可只有一人喜欢穿白衣、戴金色面具,那人便是花非花。
除了花非花,再无旁人会这么做,也再无旁人敢这么做。
花非花的步子很慢,可藏宝室很小,不多时,他就走到了我们身前,对我和皇帝道:“我不过是想来看看刀,没料到刀还没看到,倒先碰上了帝后,当真有趣。”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听上去使人感到极不自在,因为他用的不是本音,而是假音。
我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花非花,不断在心中推算着若花非花起了杀意,我和皇帝二人如何才能脱身,如何才能争取到最长的时间,等待救援。
不过几瞬的时光,我便推算出了十数种情况,可这十数种情况,每一种瞧上去都极不妙。
我大感不安,可身旁的皇帝却表现得很轻松,还笑着对花非花道:“朕倒是奇了怪了,江湖上的高手都爱穿白衣吗?师父穿白衣,叶非秋穿白衣,你穿的也是白衣。”
花非花笑道:“若我没记错,皇后娘娘未入宫前也爱穿白衣。”
皇帝看了一眼我的蓝衣,满意道:“可她入了宫,所以她如今喜欢穿的是蓝衣。”
“因为陛下喜欢她穿蓝衣。”
皇帝赞道:“前辈这般聪明,朕都想把这降龙刀拱手让给你了。”
花非花提醒道:“可这降龙刀本就不是陛下的。”
皇帝笑道:“朕连他的女儿都讨到了,再向他讨把刀又有何难?”
我听后不悦地瞪了皇帝一眼,皇帝才敛住了笑,故作委屈地对我眨了下眼。
他这招装可怜倒是用得越发纯熟了。
花非花道:“陛下的意思是这把刀便打算送给我了。”
“自然不会是白送。”
“我明白陛下的意思,陛下是想让我为你效力。”
皇帝脸上的笑意更甚,大赞道:“前辈实在是太聪明了,若朝堂上站着的,人人都像前辈这般聪明,朕也不用天天被搞得焦头烂额了。”
花非花笑问道:“若人人都像我这般聪明,那陛下的龙椅还坐得稳吗?”
皇帝毫不在意道:“这倒也是。话说回来,朕有些好奇前辈到底是想要降龙刀,还是想要降龙刀中的宝藏?”
花非花没有顿片刻,直接坦白道:“宝藏。”
“原来前辈想要的是银子,那朕便更奇了,前辈为何会想要银子?”
花非花道:“陛下这话倒是古怪,世上何人不想要银子?”
“在朕眼中,前辈是高人,高人应和寻常世人是不同的。”
“就算是高人也会欠下一屁股的债,就好比陛下的师父,债欠多了,自然得还。”
皇帝意味深长道:“不错,师父欠下的债,朕会帮她还。不知前辈欠下的债,又有谁会替你还呢?”
“这便不劳陛下费心了。”
皇帝又叹道:“如今看来,替前辈还债之人似乎还不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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