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乱,但这并不会影响到她绝美的容颜,反倒还平添了几分摄人心魂的风情。
无论是哪个女子见了这张脸,都会心生嫉妒之情。
那日我在大殿中第一回见到凤破真容时,心下也很不是滋味,可今日我心中却无一丝嫉妒。
有的只是感激。
感激她替我说出了我说不出的话。
凤破笑得慵懒,双目微眯,摸着我的头,看着师父,笑道:“你的小徒弟只是个专情之人。”
“再者,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武道修行若太过执着于结果,反倒易求不到结果,想来教徒弟也是同样的道理。就拿我来说,我当年只想收个徒弟,日后好同我一道去干杀人的活计,赚大钱。岂知到了最后,我还在靠杀人赚钱,我徒弟却跑去当了皇帝,吃遍山珍海味,穿尽绫罗绸缎,最不缺的就是钱。”
凤破顿了片刻,抬头望天,感慨万分道:“这老天有时就是这般不公。”
师父面上的笑容已散去。他看着他曾经的徒弟,没什么表情,眼中也未起任何波澜,就跟在看一位陌路人一般。
在很多年以前,他们便已成了不相为谋的陌路人。
师父看了良久,终于开口道:“我以为你从不信天意。”
凤破猥琐笑道:“我只是不信世人口中所谓的天意。”
师父问道:“那你信的是什么天意?”
凤破的双眉高高扬起,狂傲道:“我心所在,便是天意。既然今日天意让崔丫头走,那么就算是你也拦不住她。”
师父听懂了凤破话中意,平静如旧,道:“这些年来,我听闻你又杀了许多人,破了数重境,在江湖上极难寻到敌手。”
师父说的是实话。
“但很可惜你终究不是天,所以你也终究胜不过我。”
师父又说了一句实话。
但这句实话比方才那句,伤人了许多。
可凤破却不觉,脸上的笑容变得更为猥琐,道:“但当一个人在与人交手时,自然无法去拦住另一个人。”
话音一落,地上的落叶离了地,在空中飞舞了起来,卷起落叶的不是风,而是杀气。
高手过招,招未出,杀气先显。
凤破的杀气显露无遗,眸子里尽是戾气,因为她杀过很多人。
但师父的神情依旧很平静,双目中无一丝戾气,因为他很少杀人。
昨日师父把他的剑给了一一,现如今,那把剑正和一一躺在一张床上。
世人皆知,没有兵器的人,胜算常常要小一些。
但这条法则并不适用于师父。
因为比之他的剑法,他的指法更为可怕。
以指为剑,能斩断千剑万剑。
凤破是武道奇才不假,但站在她面前的却是武道天才。
四大高手终究是四大高手,师父终究是师父。
战未起,胜负已定。
凤破的杀气已由盛转衰,在空中飘舞的落叶重回尘地。
但师父却始终静静地看着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最终他长叹息一声,问我道:“你去意已决?”
“去意已决。”
“你认为他还有救?”
我笃定道:“天下间还有一个人能救他。”
师父无需思索,便知我说的是何人,淡淡道:“他最擅长的是毒人,而非救人。”
我道:“他不是不擅长,只是他不愿去救。”
师父平静问道:“难道你能让他出谷救人?”
我道:“我知晓,让他出谷救人是一件很难的事。”
师父道:“因为那不是清北派,而是无花谷。”
清北派心系朝堂,对于朝臣皇族向来是礼遇有加。
但无花谷上下最不待见的便是朝中权贵,尤其是当皇室中人楚桓娶走了无花谷谷主的宝贝独生女姬小萌后。
自那以后,无花谷有了条新规,姓楚之人,但凡踏入无花谷半步,杀无赦。
要想让视皇权为无物的无花谷谷主出手救楚姓之人,更是难于登天之事。
我知晓此点,但仍认真道:“即便再难,我也须得去做。”
师父听后负手而立,闭目轻叹不言。
许久后,他遗憾道:“看来是我们错了。”
我平静道:“兴许错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我。”
师父只叹气,久不答。
凤破在旁听了许久,忽然朗笑道:“看来似乎没我什么事了,那我便先走一步,你们慢聊。”
师父闻此,睁开双眼,看向凤破,沉默片刻,微笑相邀道:“既然回来了,何不多留一会儿?”
凤破猥琐大笑道:“我们当杀手的,时间还是宝贵得很。掌门若真想让我留下,那便给银子。银子给够了,别说让我去杀人了,陪你上床都行,只不过不知你这年纪还行不行。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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