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越发精进了。”宁逾明其实晚饭已在祖母那用得九分饱, 只勉强吃了半块, 便被秦湛伸手阻了。
他蹙了眉,恼道:“夜里用多了容易积食, 不知爱惜自己。我让桂圆给你包上带回去。”
宁逾明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太久没吃到湛哥的味道,很是想念。”说着叹了口气, “除了第一餐, 山上的伙食不要说比起湛哥的手艺, 比我们府上也差上不少。”
秦湛宠溺地笑道:“你这小馋猫,在外求学自然清苦。”他笑着笑着却突然沉默,半晌才又苦笑着问道:“阿盼,就不能留在家里上学么, 国子监也不差什么。”
“……国子监不是不好,但,太子殿下时常驾临国子监,风头很盛。”宁逾明微笑道,“七殿下,阿羽他……”
秦湛忽然以袖掩嘴,身体颤抖着猛然咳嗽起来。
宁逾明惊了一惊,再顾不得什么避嫌,连忙去扶,愧疚道:“都是我不好,这么晚还来打扰湛哥,桂圆,还不赶紧把你家公子扶去休息。”
秦湛咳得更剧烈了,险些咳出血来,他死死抓住宁逾明的手腕,垂头不愿被他瞧见丑态。
秦湛半天才努力咽下喉中火辣的瘙痒,挣扎着抬脸朝宁逾明笑道:“你好容易才回来一次,明日,明日又要给别的人劫走了。我还想听阿盼讲讲在书院的趣事……先生是否亲切,同学是否友爱,你…过得开不开心?”
好容易一段话说完,喉中实在按捺不住,秦湛又掩了嘴压抑地轻咳。
宁逾明接过桂圆递来润喉的雪梨和丸药,让秦湛就着他的手服下,才殷殷地抓着秦湛的袖子应道:“湛哥想听,阿盼无有不从。湛哥且回房,躺去床上,阿盼慢慢说给你听。”
秦湛柔顺地颔首,让人把他扶回卧房内。
宁逾明坦然跟着进去了。
本来就是嘛!两个男孩纸!一个才十五!一个才十二!避个屁的嫌啊!灭绝人性!万恶的封建社会!
秦湛靠在软枕上,面若金纸,只唇上有一层病态的殷红,眉间眼里尽是闪亮的渴望,含着笑意听宁逾明讲在外求学一月的故事。
宁逾明在话中盛赞了舍友兼班助,道:“谢子瑜此人风姿肃肃,清静凝定,恰如兰竹,湛哥若见了,定愿友之。”
秦湛唇边弧度仍在,眼帘却微垂,显出忧郁的气质。
宁逾明怜他从小因身体和性别被困在这一方小小院落之中,见气氛不对,只道是自个触及了他的伤心事。
于是他立时捧出从书院中带回的手抄书籍献上,安慰道:“我知湛哥好诗书,与我这不求甚解的不同,特特抄写了书院中珍藏的孤本,带回给湛哥。只盼你读了,也为我讲讲,好叫我在先生面前也挣一分脸面。”
秦湛温柔地凝视他片刻,接过一匣子书本,随意翻开最上面的一本《说苑集注》,手指轻轻拂过书面,问道:“阿盼的字,似是规整不少。”
“哈哈,真有进步?我得谢子瑜一严师,日日被盯着练字,没少被埋汰过‘春蚓秋蛇’,唯有湛哥看出不同了。”
又是这个谢子瑜!
秦湛含笑听着,任谁也想象不到他心中翻滚着的浓酸的毒液和恶意吧。
他苦苦压着嫉恨,笑得越发柔软。
只是一个月,他的阿盼又多了许多在意的人、在意的事。他一点点长大,懂得更多,宛如玉石被打磨出辉光,只有他无法陪伴再身边,见证每一个瞬间。
月起夜落,宁逾明告辞后,并不知道秦湛熄了灯,一个人靠在床头很久很久。
秦湛突然出声,似在自言自语:“晋晏羽也是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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