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的脸色都有些僵硬,可林又嫃不管这些,毅然昂着头和他们对视。
一旁的余好悄悄拉了拉林又嫃,对何含徽温言道:“让各位见笑了,又嫃只是有些担心她的兄长,毕竟我们失散了很久,还望各位见谅。”
“理解,理解。”何含徽干巴巴的笑了笑,正想再说点什么把话题扯过来,冷不丁那一直黑着脸的林又嫃又说了一句。
林又嫃说:“见不到他们,我什么都不会答应。”这完全就是吃准了对方必定对她有所求。
这句话比之前那句话更加不客气,李承恩本来就满脸威仪现在更是黑着比林又嫃还黑的脸冷声说道:“他们在我们手上,你这丫头不是应该顾着点他们的安危吗……”
“既然你是打算用他们来威胁我,那你大可动手。”林又嫃完全不理他们,心头的火气在听这个李什么的人一番话后更是熊涨。“只要后果你们可以承担。”
“你还真以为自己……”
不等李承恩说完,林又嫃就慢悠悠地说了句:“我若是不那么重要,你们又何必劳师动众把我引过来?又或者我想差了,你们和我有什么私人恩怨,是故意引我来除掉我的?”
林又嫃话一说完,余好也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再次拉了拉林又嫃的衣袖,然后温和地说:“嫃儿,之前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又耍脾气了!不知大人用这样的方式寻我们,是有何事?”后面这句话自然是对那三人说的。
她们长这么大都没有对付大头的经验。严格算起来林又嫃其实天天都是在混日子,正经的几乎没有学到,余好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她们昨晚商量了一宿,最后还是决定两人性格差异大一些也明显一些,让他们觉得两人是在虽然难伺候但也还是很好说话这样的范围内。只是林又嫃的表现算是出乎余好的意料的,不过一想到林又嫃在上京待了挺长时间也算是官家女眷,这样的小戏码应该不在话下才对。
也许在那三人看来,余好是个明事理而且比较好下手的一人,于是何含徽直接忽视掉林又嫃的嚣张,和颜悦色地对余好说:“余姑娘,你可否劝劝林姑娘……唉,此事说来话长啊。”
说着,何含徽还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两个姑娘,见她们是真的没有开口询问的打算,只好继续说道:“这些年,那些边境穷苦之地民不聊生,就连一些中部繁华地带大部分人也只能保证一家人的温饱,而这些问题正好是新皇登基后才出现的……”
“不见得吧,富硕之地再天灾*也不会经历短短几年就元气大伤。”林又嫃的话说得相当不客气,“想说什么就说,别拐着弯的说不尽兴。”
这下连一只温着脸的何含徽也有些脸裂。那个自她们进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像是武官的人看着林又嫃,淡漠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短暂的笑容:“你这女娃倒是有几分军人模样。老何,那就直说吧。”
“咳,是这样。我们这大事已经筹划多年,可苦在先皇没有留下子嗣就算成功也没有新主便一直隐匿着,一年前不知谁说出了一个批命,我们知晓后便开始查这批命的真伪。或许是冥冥之中上天也不承认那假皇帝,林姑娘,余姑娘,你们就是老天爷派下来救苦救难的菩萨!”这一段话前部分还算正常,到了后来听上去却是有些疯癫。
余好还好,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林又嫃听得嘴角都抽了:“不就是你们要借着我的名义去造反么,短短一句话愣是被你说成这样……”
不等林又嫃说完,余好突然插嘴道:“那批命我们也知晓,可是我们并不是,嫃儿也不是那被测命之人。”
“余姑娘有所不知。”何含徽像是知道她们会这样说,早早的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在查询中我们也得知林将军一直守着批命,你们不知晓也是正常的。可我们追查的这几个月消息也不会有假。当年给林姑娘测命的是前国师,他是紫玉大师的大弟子,本事自然不在话下。而这个批命也正是从紫玉大师门下的弟子口中得知的。”
紫玉大师?这号人物余好和林又嫃还是第一次听说。余好只是有些疑惑,林又嫃却皱着眉。在越度,“紫”字封号都是皇家所赐,这个紫玉大师难不成和皇家有什么关系?
“紫玉大师的名号在民间是隐晦不提的,却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固有封号。皇帝寿终正寝之后他的国师便自行封为‘紫玉大师’,以聊表国师多年护国相助。”何含徽好意解释道。而新的紫玉大师自册封后便可走进历代紫玉大师所在的紫天山,听说那里有的是奇珍异宝,可惜旁人不知道那紫天山在哪更别替进去。
“那个紫玉大师的不知名弟子说的,可信?”余好极力的撇清,看上去还有些急切。
“余姑娘,那弟子是从紫玉大师那里逃出来被我们所救,说的自然是真事。不然我们怎会叫你余姑娘而不称你一声林夫人呢?”何含徽含笑道,“仁和十六年五月初三,余姑娘,你是从这天才出现在越度的,我可有说错?”
林又嫃一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何含徽,那个人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若说这世上还有谁会知道这个日子,除了还活着的林又嫃和林尔臻,其他人可都已经……就连余好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来的日子,当年说起来的时候她也只说五月,余好没那心思去推算日子也不是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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