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往东走也有片林子。”余好悄声的对林又嫃说。
“穿过这林子就是山脚了,有些地方不能骑马,你可以吗?”林又嫃也悄声的回她。
“我已经也经常爬山的。”余好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你怎么找到的?以前去过?”
“没有,听爹爹他们说过,也是因为这个才没在那里设林家军营。”林又嫃又放低了声音,轻轻拉了拉马缰,往余好身边近了些。
“哦。”余好点点头,借着月光看着好似近在咫尺的林子,神色专注又平静。
林又嫃看到余好脸上的表情,没来由的,心里又突突的重跳了几下。余好她,又在想些什么。
“翻过几座山到边境?”余好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又转过脸问林又嫃。
“……一座山,我们和池故的边境就在两座群山的中间。”林又嫃看着余好的神色,不敢眨眼。
“两座山中间有河吗?”余好又问。
“没有,听叔叔们说就是干干的石头地,而且挺窄的。”
“哦。”余好奇怪的看了一眼林又嫃,“你干嘛一直盯着我,别以为现在天黑我看不见,你不知道你的眼睛在月光下会反光的么。”
“你,你一直看着那片林子干嘛,其实只是看起来近,实际上还有很长的路才会到……”林又嫃转开眼。
“我只是在想,十万人马到底是有多少。”余好的眼睛又看向了远方。
十万人马有多少?不是还是十万么?林又嫃在脑子过了一遍,还是没有听明白余好想要说什么。
一路上除了在正午的时候稍稍找了地方纳了凉,其余的时间大家都在小心的赶路,就连干粮也是边走边吃的。说是小心,其实就是稍微慢些、轻些的赶路。林尔臻解释说,怕动静太大被人发现,保不准对方也有探子。虽然这个理由林又嫃并不认同,但她看了看身边的余好,又看了看走在最后面的步兵,也不反对。
“我们是怎么知道池故他们离我们多远的?”休息的时候,余好坐在树荫底下靠着树干问道。
“在知道池故派兵之后,赵穗就派出了三十人,分设三十处专门用信鸽传递消息。”林尔臻抹了一把汗,身上黏黏的,还真是不舒服啊。
“那……”余好歪了歪头,看着林尔臻问,“没有打仗的时候就不派人出去了么?”
“是啊,一般情况下,他国要是有什么异动,我们安插在外面的探子会直接告知京上,再由上京密函给军营,然后再酌情派些人出去查探。”林尔臻使劲的扯了扯身上的盔甲,希望借此能够有些风钻进去凉一凉。
余好思虑着,皱了皱眉,就因为这样所以才会酿成悲剧后又造成现在这般不利的局面吧。又默默的坐了一会,看周围的士兵精神头恢复了一点,余好站起身对林尔臻说:“走吧,早点赶到山脚底下。”
一大队人马在不紧不慢又不休息的情况下,终于在天色有点暗的时候赶到了山脚的林子里。许是地势的关系,林又嫃回头看的时候看不见军营所在地。
“原地扎营,步兵休息骑兵巡守。”下马后,林尔臻轻声对身边的人吩咐道。之后士兵们都有序的做着自己的事。
“训练还挺有素的。”余好看了一会,说道,“我还以为他们会送一批本来就会战死的人给我们呢。”
“看样子他们也希望我们能成功的。”林又嫃把背上的包裹接下,递给余好一片干馍馍,“这一万人里,每个方阵的人都有。”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再安一个副将给我们?就这么相信我们一定会成功么?”林尔臻想不明白。
“那个韩副将的意思,是让我们后面包抄还是偷袭?”余好咬了一口干粮,多嚼了好几下才咽下。
“没仔细听。”林尔臻干脆的一甩手,顿了顿,靠近她们轻声说,“要不,等下我们跑了算了吧,或者在战乱的时候偷偷跑走……”
林又嫃摇摇头,说道:“要做逃兵也不是这个时候,我们走了剩下的人可怎么办?我不想还有人步林家军的后尘……”后面的那句几乎轻不得闻。
林尔臻一噎,看了看林又嫃,没有再说话。
余好转过身看了看在他们身后不远也团坐着的三个人,转过身来的时候问道:“赵穗在成为状元前是哪里人?”
“听说是朔丽赵家最小的儿子。”林尔臻回忆了下,“朔丽赵家听说是武林世家,现在出了个文状元,也算是文武全才了。”
夜色慢慢的降临,余好和林又嫃和衣躺在一个简易帐篷里,林尔臻不放心她们,便也睡了进来。
朦胧间,林尔臻听到余好问道:“林尔臻,你说池故的人大概走到哪里了。”
“大概距离我们一百里左右吧。”林尔臻强撑着。
“那就是说,大概半天就碰上了。”余好还是很清醒,“不知道对方的老大是谁。”
“……不知道……”林尔臻又开始迷糊了起来。
这时,一直没有办法插上嘴的林又嫃突然倾过身子靠近余好,小声的说:“明日,要是真的遇上了,你一定要跟着我,不能走丢了。”
“好。”余好看着林又嫃还是有些紧张的脸,笑道,“我说会跟着你就是会跟着你的,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放心。”
“哼,最好是。”这么久来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余好的笑靥,心忍不住的狠狠的跳了起来,声响好像有些大,林又嫃怕被余好发现自己的窘迫样,马上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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