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兵下了车,望了一下,看见市场上等待揽活的人有老有少,一个个蹲在地上,喝着茶,抽着烟,和周围的人聊天。看见肖小兵到来,只是瞟了他一眼,就自己干自己的了。
他以前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也不知道该怎么雇人,就决定蹲在一个地方先观察观察。
肖小兵蹲在那里还不到半个小时,就来了五个雇主。
那些来的人也没有打招呼,可是刚刚一到市场,那些前一刻还懒懒散散的工人就仿佛装上雷达和马达一样,“噌噌”地窜到雇主面前。没有一会儿,雇主和劳工就达成了协议。
肖小兵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和那些雇主的区别,。主要是在穿着打扮上。
那些雇主无论是男是女,打扮得都光洁整齐。再看看自己,大裤头小背心,和劳工差不多。怪不得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那些劳工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合着是把自己当成同类了啊!
肖小兵比较尴尬。昨天汪倩华催得急,自己来的匆忙,就穿了这么一身。好在卡上面还有五万块钱,还够自己买身衣服。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准备起身走人。这时一个矿泉水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是新人吧!看你也等了好一会了,也没有主动去招揽生意,是不是害羞?”一个略带沙哑的女性声音响起。
肖小兵抬起头,只见一个年轻女子站在他面前。
这个女子看上去和肖小兵差不多大,穿着一身蓝黑色的工服,背着一个上世纪**十年代经常能看见的工作包。
从工服上斑驳的油渍可以看出这身衣服已经有些年头了。只是这身衣服十分宽大。穿在她身上就和个超大号的袍子一样,一点也看不出这个女人的胖瘦。
五官清秀之中透着一股妩媚,只是大概长期从事户外工作的缘故,皮肤有些黝黑粗糙。和寻常女子不同,她的容貌之中透出一股倔强和坚强。
“你是?”肖小兵迟疑地问了一句。
“我也是在这等人揽活呢!我叫于翠花,你呢?”年轻女子将水塞到了肖小兵的手里。
“我叫肖小兵。刚才过来好几拨人,怎么也没见你过去啊?”肖小兵好奇地问道。
“切!”于翠花鄙夷地瞅了一眼不远处抽烟打扑克的那些人说道:“来这个地方的人基本都是些臭男人。我要是过去和他们一起挤,非被他们占便宜不可。”
肖小兵回忆了一下刚才雇主挑人,人们蜂拥而上的场面,点了点头。
“那你在这等着还怎么揽活呢?”肖小兵问道。
“等人找我就行了。我在这里干了好几年,也有点老主顾。”于翠花说道。
“那你是干什么的?”肖小兵问道。
“呵呵,泥瓦工、电工、木工,没有我干不了的。”于翠花自豪地说道。
肖小兵心中一动:“既然你会的这么多。怎么不去找个正经的建筑公司干的?非要来这揽零活呢?”
“唉!”于翠花叹了一口气,肖小兵的话好像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我家就我一个。本来家里光景还算不错,可是前几年出了一场车祸,我爸爸当场就走了。我妈被撞成高位截瘫。该死的司机早就跑上走了,到现在警察也没有查到是谁的责任。”
于翠花一边说,一边留下泪来。肖小兵翻了翻裤兜,掏出一个纸巾递给他她。
“谢谢!”于翠花擦了一下眼泪继续说道:“本来我有一份正经工作,可是需要长期出差。没有办法,为了照顾我妈,也只能辞了。现在就靠着揽些零活来维持生计。”
“说句老实话,刚才看你在这蹲的,我就像看见了我刚来这里的时候。那时候脸皮薄,不好意思和那些臭男人挤。可是我一想想家里还有个老妈要等我照顾,我就一咬牙也往里冲。一开始没少被这些人占便宜。好在我肯吃苦,有了一些老主顾,现在终于不用和他们再挤了。”
肖小兵看着于翠花,想了想说道:“翠花,那你是不是土建活也会干了?”
“呵呵,我可是搞土建的出身,没有问题。”于翠花说道。
“那正好我这里有个土建活,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给我干吧。”肖小兵说道。
“你是来雇人,不是来揽活的?”于翠花一脸惊讶地问道。
“是啊!我是来雇人的。不像吗?”肖小兵故意逗于翠花。
“像像!”于翠花愣了一下,拼命点头,“那老板你要做什么土建活?”
“翠花,你还是不要叫我老板了,叫我小兵就行。”肖小兵说道。
“成!”于翠花痛快地答应道。
“现在就走吗?”
“可是有一点小麻烦。”肖小兵说道。
“是钱的事吗?放心,我的价格绝对公道。实在不行,我再给你降点都可以!”
从于翠花急促的语气中,肖小兵觉得她揽活也没有她说的那么容易。
“不是。我这个地方在村里头,你要是揽这个活,恐怕也离开家一阵。”肖小兵说道。
听了肖小兵的话,于翠花面色一滞,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这样的话,那就算了吧。我妈离不开我。”
“这样吧,咱们去你家看看阿姨的情况。实在不行了再说。”肖小兵建议道。
“行!”于翠花重重地点了点头。她其实一个多月都没有开张了,非常希望揽下肖小兵的活。
“那咱们走吧,你带路,我跟着。”肖小兵说道。
一背,从一个角落里拽出一个街面上消失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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