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桐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到鬼道人这一棒,力道之大比金刀太岁王展还要更甚三分,不由得心里大叫倒霉,恼这鬼道人莫名其妙,仅是稍不如意,竟要大打出手。
殊不知此时那鬼道人比张桐还要震惊,原本刚才刘天刘正二人被张桐困入刀阵,他还暗恨这两个夯货没用,却没想到真个与张桐对上,那六把**飞刀,居然力道奇重。原本他这根如意棒,就是专以力道见长的法宝,寻常飞剑飞刀,极少能够抗衡,张桐能合六把飞刀之力,挡住他这一棒,也算难能可贵。就连鬼道人都不禁从心底生出几分喜爱,暗暗恼恨,如此佳徒,为何不在自己门下,反而被那甄远道得了便宜。
不过喜爱归喜爱,接下来鬼道人出手可一点没有放松,反而愈发激起了他的兴致,完全将那根如意棒催动到了极限,只见一道乌光,裹挟一股封杀,打破张桐的**刀阵之后,仅是微微一顿,就又打了过来。
张桐这时堪堪收住被震开的飞刀,重新结成刀阵,见那乌光又至,仓促之间忙又催那刀阵向上抵挡。但是这一次鬼道人全力施为,却比刚才还要凶蛮三分,还没等那如意棒落下,所挟风煞就绞入刀阵,紧跟又是“轰”的一声,仿佛天雷炸裂一般。
张桐的葫芦剑诀虽已练到了剑气生光的境界,却也吃不住鬼道人的修为太高,全身三百六十个穴窍,已经打通了三百四十个,比甄远道还远远超出一筹。而张桐如今才练到第二重小周天,二人实力差距,更有天壤之别,若非葫芦剑诀实在精妙,兼那**飞刀融入葫芦剑气,使威力提升许多,早就一败涂地了。
即使如此张桐也有些吃不住劲了,随那鬼道人催动如意棒打落下来,**刀阵再次崩开,虽然将那乌光击退,却也后力不济,如果再来两下,定也抵挡不住。
张桐又惊又急,心知不可力敌,连忙眼珠一转,一面把那六把**飞刀收拢回来,一面高声叫道:“前辈指教,我领受了,但是来而不往非礼也!还请前辈品鉴一下晚辈这招!”
这边话音没落,就见张桐用手往他腰间的吞金葫芦上轻轻一拍,登时喷出一道三丈来长的银色剑光,匹练似的直往鬼道人心窝飞射过去。
原本前日张桐为了祭练这套**飞刀,已经把他此前储存的剑气,全都消耗殆尽,又逢事情紧急,还没来得及补充回来。此时吞金葫芦里面,本应只有一团,炼化九环金刀,所剩的精金之气。
谁知这葫芦居然另有妙用,不用人去催动,竟也自行运转,将那些精金之气缓缓凝成剑气。只不过缺少张桐刻意为之,这一过程变得十分缓慢,经这几天也只凝成一点,不足寻常葫芦剑气的十分之一。
所幸这回张桐也不指望真能伤到鬼道人,只是虚张声势,叫他疑神疑鬼,而且这点葫芦剑气虽不起眼,但别忘了此时张桐已把葫芦剑诀练到了剑气生光的境界,经由剑诀一催,那点葫芦剑气,喷出三丈剑光,气势汹汹竟比鬼道人那条如意棒分毫不弱。
鬼道人不知其中底细,见那剑光飞来,万分不敢大意,唯恐真是甄远道给的什么护身法宝,别再一时大意,遭了小辈暗算,到时可就真要颜面丧尽了。
而且经过刚才两次硬碰硬的交手,鬼道人也知张桐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不好对付,本已打定主意,不给他留下喘息之机,直接用如意棒将他打服,一来践诺前言,给他一个教训,二来也是跟甄远道示威,免得日后相见被人看轻。
却不料除那**飞刀之外,张桐居然还有法宝,鬼道人爱惜羽毛,可不敢以身冒险。可再拿出一件法宝,又显他对付一个晚辈,也要大张旗鼓,更是颜面无光。急切间鬼道人也顾不得再去纠缠张桐,连忙催那如意棒止住去势,顺势向旁一滚,将那剑光截住。
鬼道人忖那剑光必是甄远道留给张桐的保命之法,威力定然比刚才用的刀阵还要更甚三分,谁知竟空有其表,只被轻轻一碰,就给破去宝光,现出里面一滴极为细小的银色剑气,滴溜一下径直飞回吞金葫芦里面。
鬼道人蓦地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叫一声“上当了”,忙去寻那张桐,却只见趁此时机,**飞刀化作六道金光,同往张桐身上一卷,顺势化作一道金霞,远比乌灵遁光快出十倍不止,冲天而起,转即不见。
鬼道人眼见张桐遁走,脸色变了数变,隔了半晌,才忽然哈哈大笑道:“好个狡猾的小子!好一个张桐!贫道记住了!”
这时那刘天刘正兄弟,一见张桐跑了,也忙凑上来,急着问道:“师父!那小贼跑了,咱们追不追啊?”
鬼道人瞧他二人的熊样,气更不打一处来,立刻把脸一沉,厉声骂道:“追!追什么追!他那遁光你们能追的上!还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活该因为你们两个夯货受了一点委屈,就得追到几百里外跟人家拼命去?”
刘天和刘正早就领教过鬼道人的淫威,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登时噤若寒蝉,小心翼翼,退在一旁,再也不敢出声。怎奈如此一来,鬼道人心里反而更恼,瞧他二人谨小慎微的摸样,再跟张桐一比,简直有如云泥。
鬼道人虽把二人当做炉鼎,但是毕竟多年师徒的情分,若他二人能力出众,将来能够继承衣钵,鬼道人也未必真会真下狠心。可惜这二人冥顽不灵,就是两块朽木,根本不堪雕琢。更也坚定了鬼道人的决心,须得加紧修炼,尽快炼取二人,一来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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