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桐听天蚕仙娘说完,却是不惊反喜,心说:“难怪那口宝鼎能够激起吞金葫芦的反应,原来竟是一件至宝!”
张桐随即淡淡笑道:“姑姑何必急着要走!那天精古鼎即使炼有二十重禁制,姑姑怎知我就没有法子制它?”
天蚕仙娘因为张桐一意孤行,本已有些气急败坏了,可是听了张桐一说,转是大吃一惊,这才猛然想起,自从与张桐相见以来,已有许多神异之处,不禁暗暗心想:“难道这个小贼竟真能克制天精古鼎?不过他修炼那真气,本就大异寻常,如果是他的话,或许真有可能!”
天蚕仙娘的内心略一闪念,却仍有些犹豫,然而就在此时,张桐所发那道金光大柱,刹那之间已经与那鼎形宝光撞上,张桐凝眉立目,同时大声喝道:“今日此鼎我已志在必得,姑姑速来助我!”
张桐说罢之后,又是大喝了一声:“给我杀!”并把剑诀催到极致,驱那**飞刀搅成的金光大柱,铺天盖地直向血丐神陀斩杀过去。
血丐神陀此时也感觉到杀机迎面,喝了一声:“小辈尔敢!”同时顾不得伤势未愈,强行催动真气,化成一打血光,竟也不知是什么法术,只觉寒意森森,仿佛坠入冰窖,转瞬之间又显出无数恶鬼,呼啸着狠狠的撞向了张桐所发的那一道金光大柱。
顿时“轰隆”一声巨响,两相撞击爆炸,好像一团惊雷,竟把这一座宫殿瞬间震成齑粉,无数木屑在劲风搅动之下,与瓦砾碎片在半空之中到处飞舞。
张桐没想到血丐神陀在受伤之后,修为居然丝毫不减,只觉一股巨力反震,不由得闷哼了一声,身子猛地摇晃了几晃,体内气血翻涌竟险些受了内伤。
不过那血丐神陀也不好受,他本已受了重伤,又赶在疗伤之际,着实被张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虽然看似凭借天精古鼎,一下就把张桐震退,实则伤上加伤,吃了一个大亏。
张桐看出对方外强中干,心里更加有底了,不禁哈哈大笑道:“任峰老贼!你作恶多端,今日便要伏诛应报,还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说话之间,更把气海之中那一道葫芦剑气催发到了极限,再次转动刀阵,驱那六道金光,上下翻飞,舞动起来,暗地却偷偷把吞金葫芦备好,只等血丐神陀稍有破绽,就要把那口天精古鼎摄住。
血丐神陀还不知张桐的毒计,叮叮当当被**飞刀砍了一通,不由得更是惊怒交加,心里已把张桐恨之入骨,厉声怒道:“小辈!莫非真要跟老夫为仇作对到底!”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天蚕仙娘的一团虫群,天蚕仙娘本来还有些担心,但是看见张桐已经动起手来,她也不能不管不顾,只好硬着头皮,把心一横,喝了一声:“老贼受死!”
霎时之间,一团虫云铺天盖地翻滚过来,这些蛊虫每一只都是天蚕仙娘精心挑选培育的,非但剧毒无比,还都铜皮铁骨,寻常法术法宝皆伤不得,乃是天蚕仙娘除了那只金蚕蛊之外的最强手段。
血丐神陀早年也是练蛊练毒的高手,看见那团虫云,立刻心知不妙,尤其他还知道天蚕仙娘有一只金蚕蛊,万一藏在那虫云之中,趁他大意之际,突然飞射出来,给他来一下狠的,即使他有天精古鼎防身也定要吃个大亏。
血丐神陀赶紧叫了一声:“天精古鼎!五蕴之火!”随之只见那口古鼎突然旋转起来,从鼎口之中射出五道火焰,每一道皆有两三丈长,好像五条火龙,冲入虫云之中。
天蚕仙娘的蛊虫虽有神异,却终究耐不过火龙烧灼,更遑论那天精古鼎中的五蕴之火,乃是先天火种之一,仅次于三味真火,号称无物不烧,实是厉害无比,那些蛊虫只要稍被火苗一扫,立时化作飞灰,转眼之间,一团虫云,已经毁去了一大半。
这还是因为血丐神陀修为太弱,又无控火法门,只能驱动宝鼎,来驾驭那道五蕴之火,否则只需他心念一动,就能把张桐和天蚕仙娘全都烧化,也不用大费周章一面防着张桐的飞刀,一面又去驱动火龙烧掉天蚕仙娘的蛊虫。
但是血丐神陀却并不觉得,反而见那蛊虫纷纷掉落,一阵哈哈大笑:“天蚕仙娘!你这个贱人,以为同你那小姘头联手就能杀得了老夫!我有天精古鼎,又有五蕴之火,任你二人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出来吧!”
血丐神陀一面狂啸,一面打定了主意,等此番伤好之后,立刻就用文蛛祭练第二元神,一旦达到炼神之境,定要杀上百蛮山叠云洞,非但要报今日的一箭之仇,还要把蛊仙玄婆一并擒住,洗雪当年追求不成之辱。
天蚕仙娘没想到那天精古鼎之中还藏有一团五蕴之火,眼见积蓄多年的蛊虫,将要毁于一旦,不禁又惊又急,暗暗后悔不该听凭张桐胡闹,到了这时唯有壮士断腕,舍弃这些蛊虫,缠住血丐神陀,才能趁机和张桐全身而退。
天蚕仙娘虽然是个女子,但性格颇有决断,瞬间略一思忖,立刻把心一横,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把张桐拽走。然而就在此时,她却没有想到,张桐见那血丐神陀放出五条火龙,非但不惊反而露出喜色。然后身子猛的一震,催那**飞刀,重新凝结起来,搅成一根金光大柱。随即并指一点,舌绽惊雷,只喝一声:“给我破!”
血丐神陀自恃有宝鼎护身,发现张桐再次凝成一道金光大柱打来,只当张桐已经黔驴技穷,心中反而不惧,一脸狰狞,狠狠笑道:“无知小儿,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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