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仔,伊(潮州话:他)会不会已经跑了?”
矮壮的男人定身扭过脖子,颈上一道新揦开的伤口绷着,像爬了条红虫:“跑了更好。”这是一处偏远的废厂,没有车根本走不远,他阴测测笑,“要逃到外面,不怕抓不到他!分开找!”
宁奕躲在几个大木架后面,听他们由身边跑远。他确实没逃出去,不是不想,是做不到。
鼻尖上的汗越积越多,摇摇欲坠像颗晶莹的琥珀,宁奕高高扬起头靠在架子上,在灼热滚烫的呼吸声中,中了情毒似得长长呻吟。文荣的慷慨有备而来,那瓶天价的红酒中不知道被他搀了什么东西,来头很彪悍,这会儿经过酒精催化,醒了,要开始咬人。
他的呼吸越来越碎,人也有点神志不清,湿漉漉的舌头伸出来,一圈圈在干裂的唇皮上舔,收效却甚微,连呻吟声也渐渐变成痛苦的急喘。身体里嚣张的血液作弄他,齐齐往胯下一寸的地方汇聚,他想要,手指克制不住想往那里掏。
宁奕闭眼上,想象,想象这是一双钢琴师的手,修长、优雅、有力。
柔软的手心像层天鹅绒包裹他,如同熟知琴键上每一个音律一样,手的主人深谙他的渴望,细腻的指腹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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