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东西傅瑶哪里敢要,故推辞道:“不必了,张太医早已为我开好补养身子的良方,不劳公主牵挂。”
昌宁嗔道:“你若不肯收,就是看不起我了。”遂硬将那包燕窝塞到傅瑶手里。
眼看皎皎同昌平打成一团,她本想让陈翘也去凑个热闹,可是昌宁深知女儿的脾性,若勉强起来,恐怕她吵闹不休,反而不美,于是牵了女儿的手,施施然离去。
傅瑶捏着那包燕窝,只觉得像烘山芋一般烧手,深觉无奈。
李昭仪看着那燕窝瞅了半晌,说道:“大公主的东西,倒真是好东西。”
不好的东西,她也不肯拿出来送人。傅瑶将双手往前一递,愁眉道:“我将此物转赠娘娘,好不好?”
李昭仪唬了一跳,连连摆手,“万万不可,大公主送你的东西,我哪里敢收?”
显然她也觉得是个麻烦。
傅瑶垂眸苦思,李昭仪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你可得仔细了。”
昌宁当然算不上小人,可若得罪了她,保不齐她比小人还可恶。何况只要成德帝活着一日,她这个公主的地位就稳如泰山,傅瑶自然也不会傻到以卵击石。
昌平见她神色怔忪,走过来笑道:“傅姐姐,不如你就留在这儿吧,我娘的马车宽敞得很,再多几个人也坐得下。”
话音才落,就见张德保点头哈腰地过来,“太子妃,殿下问您歇息好了没?想找您说说话。”
李昭仪便笑着捶女儿,“瞧见没?就是太子妃肯,你大哥也不肯,你要请,把你大哥也请过来吧。”
傅瑶被她们母女俩取笑得老不好意思,扭头朝张德保嗔道:“一天到晚说话,有什么话好说?”
张德保也很无奈呀,他不过是个传声筒,要不是太子殿下猴急,他自己都耻于跑这一趟呢!
当下只能干巴巴的说道:“想必是些体己话……”
李昭仪和昌平越发乐不可支。
傅瑶恐怕他说出更羞耻的话来,忙牵了两个孩子的手,向太子的车驾走去,心下不禁纳闷:为什么元祯从来不知道羞人呢?
她只能归结为某人天生的脸皮厚。
安置好两姐弟后,傅瑶方回到原先的座位,她一掀帘子便问道:“殿下有何话想对我说?”
“没什么,就是想见见你。”元祯扬起一张灿烂笑脸。
就知道如此。傅瑶觉得“恃靓行凶”这几个字用在元祯身上很合适,虽则他的确有这样的资本。
元祯一眼瞧见她手里那包干燕窝,“这是哪来的?”
“大公主送的。”傅瑶懒洋洋道,随手将燕窝放在坐垫上。
元祯的眼睛稍稍睁大,半晌才道:“她对你倒很好。”
好是好,但并非无缘无故的好。傅瑶闷闷的坐了一会儿,问道:“倘若大公主要将陈翘指给笃儿,殿下会答应吗?”
其实这等同于变相的告密了,只是她实在不想藏着掖着,何况即便真有指婚,也必须得过问元祯的意思。
元祯沉吟了一会儿,“你的想法呢?”
“我想着,笃儿的年纪毕竟太小,等他长大些,有自己的主意了,让他自己主张。”傅瑶诚恳的说道。
封建社会就是这点不好,她可不想让儿子成为包办婚姻的受害者。
元祯摸索着攀上她的手,“就依你。”
有元祯这句话,傅瑶就放心了大半,只是昌宁公主那边仍需敷衍一番,她尤其担心昌宁去向成德帝请旨,若皇帝同意了,便再无周旋之机。
她将自身的忧虑说出,元祯想了一会便道:“若真如此,父皇那边我尽力劝说便是。”
傅瑶喜不自胜,大着胆子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美滋滋的道:“到底殿下心疼笃儿。”
“我这是心疼你。”元祯无奈的说道。
他自认做得已够多够好,却总觉自己及不上两个孩子在傅瑶心上的分量,这令他不免郁闷。
虽说一个大人吃小孩子的醋,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一点也够丢脸的了。
越往北走,傅瑶越是觉得新奇有趣,路程一长,随行的嫔妃多有经受不住的,或是作呕不止,或是昏昏思睡,一个个弄成了脸色苍白的病美人。傅瑶则有了去年的跋涉做底子,倒不觉得怎么难受,仍是神采奕奕,看在一众娇花眼里好生羡慕。
那些世家之女,到底年轻,体力好些,仍有精力走来走去的闲逛。好几回傅瑶撞见她们恍若无意的闯入元祯车驾边来,被张德保喝止住了,方才羞缩离去。
傅瑶由此得知,原来元祯是这样炙手可热的一块肥肉,人人都恨不得把他吞入肚里。好在自她生育一双儿女后,元祯就已经贬值,姑娘们在考虑入宫之前,少不得掂量掂量自己今后的晋升空间,光这一点就令不少有志气的女孩子望而却步。
闲暇时傅瑶去找李昭仪母女说话,昌宁往往也寻隙过来,时不时插上一两句。傅瑶竭力敷衍着,以一种温和而不容回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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