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断你的马鞭,已是宽容至极。”
宫里的确有这样不成文的规矩,可涉及到实施上头却有不少难处,何况只是女孩子之间的口角。可是傅瑶拿出去唬人,却是最恰当不过。
赫连漪的气焰果然减低了几分,也不敢仔细抗辩。
一直沉默的江诚如忽然开口了,“太子妃既已答应,这赌约便算落实了。只是照我看,漪公主的提议有所不妥,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怎好为这个下了面子,不若改为由侍婢代为叩头更好。”
这一举措合情合理,连赫连漪都没什么异议。她虽然自信不会落败,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要磕头,她是拉不下这个脸的,于是顺台阶下,“也好,就照江王妃的意思办。”
那断成两截的马鞭掉在地上,赫连漪理也不理它,傲然挺着胸脯离去。傅瑶等人也随之散开。
昌平自责的道:“傅姐姐,都是我不好,害你这样为难。”
傅瑶也觉得是件难事,但既然已经应约,便没有退缩的道理。她安慰昌平道:“没事的,大家练着玩玩罢了,正好当个消遣。”
昌平恹恹的回去李昭仪的帐篷里,这里秋竹则向傅瑶正色道:“小姐,你不必担心,磕几个头而已,这点委屈我还受得起。”
看来秋竹已经做好落败的打算了。
傅瑶看着她笑道:“这可不是几个响头的问题,输了就是输了,即便是你向她磕头,也还是落了我这个太子妃的面子,我怎能不认真对待?”
她现在回想起江诚如那番话,表面上是给各自一个台阶下,实则反而促成了这场赌赛——江诚如若是真有心,就该苦苦劝止,而不是顺手推舟。
看来江诚如是要借她的手,给赫连漪一点颜色瞧瞧。傅瑶摇了摇头,这位江姑娘的心思也很难猜呀!
只有三天功夫,傅瑶必须抓紧时间学习,即便临时抱佛脚,也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这么短的时间,要找一位骑术高明的师傅可不容易,她只好腆着脸去向元祯请教。
元祯在她额头轻敲了一下,“谁让你做意气之争的?好好的太子妃不当,和人比什么赛马呀!”
傅瑶强辩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自己吗?那个赫连漪口口声声说大历不如北蕃,我若不若让她长点见识,岂非连我朝都被人看轻?”
虽然是姑娘们之间的争斗,可赫连漪非要进行地域攻击,傅瑶这么说也没错。
“你比得过人家么?”元祯觑着她道。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傅瑶说出这话,自己也不大有信心。赫连漪骑在马上归来的时候,她自己瞧了瞧,发现赫连漪重点全放在搔首弄姿上,骑术貌似不怎么精妙,可她毕竟是在草原上长大,基本功更扎实,傅瑶则是半路起家,说到胜过她也没把握。
“其实我倒有个稳赢的法子。”元祯沉吟着道。
傅瑶面露喜色,忙抓着他的袖子,“什么法子,快告诉我。”
“我提前打听一番,看赫连漪会选用哪匹骏马,再买通苑囿丞,给草料里下点泻药,保准你只赢不输。”元祯信心满满的说道。
收买对方的人马虽不容易,对他而言也还不算太难的事。
傅瑶一把推开他,“我才不会用这么阴损的法子,纵然要胜,也得光明正大地胜,否则别人该怎么想呢!”
“看不出来,阿瑶你还是个心地磊落之人。”元祯打趣道。
傅瑶当然不算光明磊落,可是在比赛中耍弄阴谋诡计,这实在有损尊严,放在现代,运动员们也还要遵守体育道德呢!她虽然想赢,但更想堂堂正正的赢,通过提升自己的实力,而非给对手暗地里使绊子。
说到提升实力,就少不了元祯这位好老师了。
元祯牵着他那匹大青马,来到营地后面的一块空地里,拍了拍鞍鞯道:“上来吧。”
傅瑶骑惯了宫中那头枣红马,元祯的大青马有些不伏手,尤其它生得那样高大,鼻孔还咻咻的喷着热气,难免令人心生畏惧。
元祯做老师的时候比平时严厉百倍,他板着脸道:“快上来,赛事的马匹可由不得你挑选,现在不习惯,到时候别哭出来。”
正是哭这个字刺激了傅瑶的神经,她才不会在人前落泪,遂深吸一口气,踩着马镫跃上马背,同时惊喜的发现:尽管旅途中一直窝在车厢里,但身体的本能还是帮助她完成各项反应。
傅瑶骑在马上转了几圈,觉得还算适应,之前习惯的那些动作也并无生疏。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元祯一直在旁密切注视着,并且扶着鞍辔为她引路。
热身完成后,元祯大声道:“你试着加快步伐,我要松手了。”
傅瑶在马肚子上轻轻踢了踢,马儿欢快的奔跑起来,只是她的身子仍有些僵硬,不能很好的与马儿协同动作。
元祯从旁指挥,“用脚掌的前三分之一踩马蹬,重心尽量随马身体放松,不要紧张。”
渐渐地,傅瑶觉得自己掌握了节奏,而且大约是骑习惯的缘故,也没想象中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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