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待师傅姐姐笑完了,她却又耐不住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当下便恼羞成怒的将画册丢到一旁,以作泄愤。
“怎么?生气了?”白祈走过去,顺手捡起画册,坐在她身边,见她盘着腿,噘着嘴,像一只因为捕猎没成功而生闷气的小老虎,轻笑道:“是你自己想岔了,怎地能怪画册。”
还不是你说这画册内容高深,要我好好钻研,况且你那般严肃,我...我怎地会认为这画册是...
可这话她说不出口,只能怨自己,当下气得呼哧呼哧的吐气,“我没怪画册。”
“那...怪我?”白祈含笑,颇有深意。
墨离一双眸子盯着她,舍不得挪开,方才运起的真气已是照着那画册上所描绘的路线行过一圈,丹田灼热,需得接引。
似是看出她的意图,白祈抚上她的手背,脸色却反倒显得悠闲起来,“小贼,你还记不记得,你给我的信?”
信?
回想了两秒,墨离登时眼神飘移,心虚不已,连那份灼热都像是被当头浇灭,像被人抓住了软肋,讷讷道:“记...记得...”
只见师傅姐姐从怀里抽出一封洁白的信笺,在她眼前轻轻一晃。
虽然只晃了一下,但却足够她看清了,白祈见她一副怔怔的样子,不由得笑道:“既然你给我写了信,我自然也要给你回信。”
墨离呼吸加快,心头滚烫,就要伸手去拿,白祈手指翻转如蝶,轻盈缭绕的躲开了。
“怎么...不是给我吗?”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封信,像是盯住了鸟雀的猫,专心致志。
“自然是给你的。”白祈忽然靠近,唇畔贴在她的耳边,呵出的气息温软低柔,信笺轻轻落在枕边,“不过还是要看你,能不能令为师满意了。”
方才抑住的灼热瞬间如泉涌而出,她抱着师傅姐姐的腰身躺倒在床榻上,眸光中敛着潮水般的情愫。
夜色雾霭,旷野悠远,星河漫漫,屋内金风玉露,盈盈露滴,娇吟婉转,柔情似火。
信笺落在枕边,一笔一划,一气呵成,浑然天成,不过三个字。
比她的那封,堪堪少了一个,不。
第214章 旧账
“怎么?累了?”
“没...没有...”
“那怎地流了这般多汗?”白祈伸手撩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轻笑道:“想来是你痊愈不久,不适合做这般,劳累的活。”
墨离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碰了碰,眸光灼热似焰,要将她全身融化,“你莫要惹我,今个可不比往日。”
“也无非是你难得在上一次,何须这般得意呢。”师傅姐姐有意调戏她,反倒激起她几分傲气和倔强。
两人,一个口上花花,一个手上花花。
深埋在幽泉深处的悸动来回摩擦,牵连着敏感的神经,每一寸都在她指尖轻柔的掌控之中,愈是绵长优柔便愈发难耐渴望,双手攀在小贼清瘦的肩头,身子却忍不住轻轻颤抖,来回汹涌的失控伴随着低柔清婉的细碎呻|吟,一切都无需再多忍耐。
墨离搂着她的腰身,过了许久,待她呼吸渐渐平稳,这才浅笑道:“师傅姐姐,你怎地出了这般多汗,莫不是,不适合做这般劳累的活?”
一个夜里来来回回四五遭,莫说她现下身子不好,就是放在以前也是要有几分疲倦的,可小贼却依旧是一副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的样子,这不由得让她想起以前狐狸说的,龙性生|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是真的倦了,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睫翼轻颤,低着头缩在墨离怀里,安静柔弱的模样惹得小贼心头一阵柔软。
“好了,我不折腾你了,今夜照着书上的法子,我已是将元神之力渡给你了,想必明日起来应当不会再像以往那般头疼的厉害。”墨离拿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像是一只护食的小狼狗。
“唔...”白祈身上是一点力气也没了,那份跃动的心跳携着炙热的温度将她裹得紧紧的,像是醉生梦死的温柔乡,她在半睡半醒间还在喃喃,“记得...明日喊我起床...鬼门关开...我要去打酒...”
墨离:“...”
一阵无言以对,待师傅姐姐睡得沉了,她才无奈的笑着摇头,“拗不过你,但是你若是想去,就需得让我亲一下。”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是同意了。”
“那我可要亲了,这不算偷亲,乃正大光明也。”
她一个人自说自话的将自己说服,手指轻轻托起白祈的下巴,望着她莹润的唇,缓缓靠近,可方才熄灭的情|欲再度燃起便如烈焰焚身,一发不可收拾,夜色浮沉,时候恰好。
夏季日出甚早,直到天光大亮白祈才被墨离喊醒,说实话,她活了这般多年,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腰酸背痛。
躺在床上,扶着腰,根本起不来。
她见小贼坐在一旁,目光微微移开,笑得心虚,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当下轻轻咳嗽一声,十分坚定道:“今夜,我要去打酒。”
木已成舟,再追究已是没有意义,她可不是会吃亏的人,此番吃了这么大的亏,非得讨回来一点不可。
墨离也知再拦她怕是家都要被拆了,只好点点头,又伸手搂过她的腰,一下一下,力度拿捏的正好,白祈舒服的眯了眯眸子,靠在她的肩头,似漫不经心的随意说道:“你若是想回九黎,我也不拦你,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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