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柯贴着她的脸颊蹭蹭,看着她脸上悄然浮现的那层薄红,舒心地眯了眯眼,“吧唧”亲了一口。
“我们去结婚吧!”
突如其来的异想天开。
徐安容心里的那一丝悸动还没压下去,这会儿却已经冷静了不少,想也不想地反驳他:“别想了,不可能的,想结婚你至少要先见过我父母,得到他们认可,然后订婚,通知亲戚,再选定吉日,进行一系列的婚礼准备,还不提要准备彩礼和嫁妆等等……”
楚柯听得稍微有点委屈:“不是见过了吗……”
甚至连徐安容家里的大门他都进过了。
徐安容听得甚至想翻白眼:“你那叫见父母吗?你还跟我爸妈说你是个卖保险的呢!”
楚柯:“那不是你先说的吗?”
徐安容:“…………好像还真是。”
一时语塞。
大眼对小眼半天,徐安容终于自然了一些,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能恢复?”
和楚柯交往也差不多有半年了,算算时间,是时候带回家见见家长了,唯一的问题是她不可能带着一条蛇回去见爸妈,就算她能接受,她爸妈肯定接受不了。
物种差异,是横亘在恋情之间的一道天堑。
“……”
楚柯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徐安容伸手戳了戳他脑袋上那两个明显的凸起。开始她还以为这是受了伤导致的,后来发现不消反长,甚至从昆仑那所谓的瑶池里出来后,这两个小包包隐隐能看出一种有东西要破土而出的感觉。
起初她特别担心,想这是不是特殊的病变,还是某白蛇在梦中告诉她,有可能是因为楚柯妖丹受损,激发了生命的潜力,导致出现了部分返祖现象,等头顶的角长出来,楚柯就能恢复了。
不过就目前来看,似乎离恢复还遥遥无期。
楚柯被她摸得心头有些莫名的瘙痒,晃了晃脑袋躲开了她的触碰,安慰道:“应该快了。”
说是安慰,其实自己也没有丝毫底气。
毕竟按照常理,身体里的暗伤内伤都恢复了,妖力也都运转流畅,没道理不能化形啊。
“你之前也这么说的。”徐安容小声嘀咕道,她把衣服拉链拉好,把某蛇往边上推了推,自己站起来,“我去给你炖汤。”
走两步,又回过身:“你就在这里待着,不要进厨房乱跑。”
楚柯:“……”他看起来像是那么不懂事的妖嘛?
……
人要是忙起来,真的很难察觉时间的流逝。
尽管徐安容知道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月月底了,但忙于养蛇和前段时间积累的工作,等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一晃眼已经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
也尽管全国都习惯过春节,但当新的一年即将来临时,不论是大街小巷,还是像徐安容所在的陆北亭小区,全都透露着一股喜气洋洋的过节气息,也不乏有些人家提前张灯结彩换上了新的对联。
从早上开始,徐安容的手机动静就没消停过。
一条接一条的消息发送过来,震得手机一直嗡嗡作响。消息的发送人从亲戚朋友到老同学到同事再到手底下的作者,应有尽有,打开对话列表,屏幕左下角只有一个鲜红的“99+”。
不过这些大多数都看得出来是群发的,徐安容粗略地扫了一眼,挑了几条回复了一下,便把手机静音了扔在桌上不再理会。
等到晚上,发来消息问候的熟人就多了。包括正顶着寒风在西北一带拍戏且法定节假日也无休的影后江纪舒和她的独家经纪人,还有在青城山相夫……不对,只有教子的大黄和时家兄妹,视频通话结束的时候,徐安容还看到一群大熊猫往镜头前凑了过来……
夹在这堆熟人间发来的消息中,有一个人引起了她的注意。盯着林修远的名字看了好一会儿,她才给对面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想到林修远,再想到陈雨彤的嘱托,徐安容还是有那么几分愧疚的。这段时间真的出了太多的事,而苗苗去了昆仑后,她对林修远也没有那么上心,今天如果不是对方先发了消息来,她或许还不一定记得给他发新年祝福。
电话很快被人接通,不知道林修远是不是和朋友在外面玩,周围环境的声音非常嘈杂,徐安容和他没聊几句就挂了。不过短短几句话也已经让徐安容了解到了一个事实——林修远和苗苗又在联系了,并且解除了二者的隔阂后,感情比以前还要好上几分,话里话外都透着一种如胶似漆的甜蜜感。
明明自己的男朋友就趴在边上捣鼓电脑,徐安容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羡慕与嫉妒。
无心秀恩爱,最为扎人心。
而在结束通话前,林修远的一句话又给徐安容的心上补了一刀,他说:“我已经买了去昆仑的票,等考完试就去找苗苗。”
她抓着手机捂着心口倒在床上,沉迷上网的某蛇毫无所觉,尾巴尖飞快地戳着键盘,几乎闪出重影。噼里啪啦地敲了一阵键盘后,他终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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