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是在非天的身边。
非天仍是在笑,但心里却不太高兴,这家伙是故意找碴?不觉得坐太近了?「还没请教阁下是哪位?」
「上官瑚。」
「噗。」非天把甫入口的酒喷到眼前的桃木燻醉鸡,让那只鸡更醉。真的是姓上官,他猜对了。
「你呢?」
你你你,你什麽你,我尊称你公子,你也该敬称我公子啊!非天是很想这样回呛,只是他没那个胆去主动惹麻烦得罪高手,藏起不满,表面堆笑说:「我呀,我叫什麽不重要,一介无名小卒。」
「无名小卒,也有个谋生的活儿,你看起来不像是干惯粗活的,做什麽的?」
「我说杀人放火你信吗?」非天还是笑,怎麽这人和杨如碧都爱管事,闲着没事干啊!
「嗯,旦信无妨。只是,如何杀人?」上官瑚的目光落到非天执酒杯的手,轻语:「很漂亮的手,既不似女子阴柔,也没有男人的阳刚。」一如青年本身。
「上官公子,你喝多了。我这手很普通啦。」非天摆摆手敷衍,蓦地被上官瑚捋住,他还在傻笑。「啊?」
「我和杨兄刚成了很好的朋友,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怜儿和他打过一架,我才有机会结识打败我爹的高手。他说,他中怜儿的暗器蒙一位小兄弟帮忙,但他对那位兄弟有所亏欠。我想,杨如碧能欠的多半是……」
非天听懂他暗示,却不明白这人搞什麽把戏,但他十分的不高兴,深觉被冒犯。「放手。」
「你说,杨如碧能欠人家什麽呢?」
「我怎麽知道,上官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放、放手……」
「呵,我不需要很大力,你再挣扎,不怕右手断掉?」
非天痛得开始冒汗,不再挣扎。「你想怎样,我们又不认识,无冤无仇……」
「也没什麽,就是想尝尝能让杨如碧这种男人也迷醉的滋味罢了。」
「呃嗯,不要吧!你想搞坏上官家的名声,就不怕我四处说你的作为?」
「怜儿是爱闹,众所周知,至於我,无论江湖或朝廷,说什麽就是什麽,有人信你吗?有趣的无名小卒。」
「看针!」非天左手拿针举起,右脚冷不防踢断上官瑚坐的椅脚,上官瑚没想到他施假招,稍微松了箝制便让非天抽手,非天拉开一张桌的距离,狞笑:「你想死就过来。我剑术很差,可是你想硬来,绝对占不了便宜,我会让你全身都烂掉。」
「你是用毒高手?」
「过来就知道。」
上官瑚无奈的摊手,笑说:「别这麽认真,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过,会螫人的蠍子更漂亮,我很欣赏你。」
吓跑上官瑚之後,非天抹了抹鬓间的汗:「妈的。今年是犯女难还是男难!各个脑子都坏了,大侠也不例外,全走火入魔是吧。」
第4章 参
非天在合院里随便一间空房住下,用薄而透气的棉纱缠裹脚踝,让系着的银片不要成天发出那些声音来,一个男人身上发出这种声音多诡异啊。
环系在足踝的银片,他试过很多方法都取不下来,看起来很普通,但也不晓得银片里含什麽材质,难搞得很,给他系这东西的家伙,却是非天这辈子不想再见的人,但唯独那人恐怕谁都无法替他松绑。
「真麻烦。诅咒你也一样,精尽人亡!」最近非天很喜欢这麽诅咒他看不顺眼的对象,起因是不知道哪个铜臭鬼,仗自己有钱就将这城里所有的青楼包下一个月,害他无处寻欢作乐!
「没关系、没关系,青楼不行,我去找小倌。」去小倌馆不是打算玩,而是去兼份差,替人对帐追债。在那条街巷里,他被称作阴险的讨债鬼,阿非。所有的馆子都争相要雇阿非,不过这个阿非是打哪儿来的,没人知道,只晓得他能整治人的手段不少,所以效率很高,既能将欠款追回又不会将客人吓跑。
是夜,他替某个馆子应付一位熟客,这熟客非天也认识,是个有妇之夫,他最喜欢对付这种人,特别是有个悍妻的男人。
「这不是阿努吗?」非天搓搓下巴,笑容邪气的靠过去搭上对方的肩:「兴致这麽好,今晚来见谁呀?」
阿努遇上非天吓出满手心的汗,挤出笑容。「是非爷啊。」
非天脸一沉:「非也非也,你在笑我吗?我还非礼呢。」
「不不、不是啦。」
「我是不介意你继续赊帐,反正到时再亲自去见你家娘子就是了。你晓得做这行也挺辛苦,你这样对小倌们心不是太狠了吗?」
阿努拼命擦汗,肩膀越缩越窄,横竖都是一刀,乾脆讲开:「我并不是想这样的,我想赎他,可是我没钱啊!我、我真的喜欢他!」
非天摆出事不关己的表情:「他是谁我不清楚,不过凡事按规矩来的嘛。你欠的也不是太多,不如先还四成,其他的慢慢给好不?」
「四成……」
非天忽然变脸拍桌:「四成还嫌太多是吧!信不信我让你那里烂掉!」
阿努被吓得想见的人也没见到,拔腿开溜,一路冲出馆子在人群里钻动,非天当然追了出去,从那些花街柳巷跑到较冷清的地段再穿越热闹的夜市,然後直往越来越陌生的地段跑。
之所以阿努觉得陌生,是因为附近住的皆是大户人家,就算不是本家也有名门别苑,再更过去渡桥就是有财有势的权贵,普通人没事不会靠近的,非天停下追赶,手上多了柄极细的青丝刃,刷的射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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