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干净。
“好。”
闻亦笑着握起她伸在胸前还发着抖捋衣裳的小手,也不与身后的两人招呼一声,直接便要提步往外。
司融疾步追了上去,“侯爷——”
“太史令留步罢,这路到底该怎么走,本侯心里还是有数的。”闻亦携着司檀,也不停步,冷然道一句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融知晓他这是彻底怒了。踟蹰半晌,转身愤然直视着林氏,“你怎么办事的?好好的一步棋,全毁在了你手里。”
林氏战战兢兢,道:“老爷息怒。妾身都是按照老爷的意思,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真的是一字也没提。”
“那她哭什么?”
她哪里知道司檀为何会哭成那模样。方才在院里她还好好的,说什么也都应着,谁知出了院门就变了脸。
司融冷哼一声,“你们母女,真是上下没半点用处。”说罢,瞧也不想瞧她一眼,甩袖迈上青阶阔道。
林氏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顿觉心酸不已。可也无奈,他交代的事,终究是因她办砸了。他心有怨气,会去找旁人泻火,不对她动手已经算是好的了。
登上车驾,司檀掀帘回看一眼太史府外,高悬于门屏上的鎏金匾额,心中百味环绕。
闻亦知晓她心里难过,扳过她软绵绵的肩头,“还累吗?靠着我睡会儿。”
司檀摇了摇头,满头珠玉都在叮叮作响。
闻亦伸手将她头上沉重的朱钗取下大半,揽臂将她小小的身子拥在怀里。去了碍人的头饰,她的头发很是自然就滑了下来,漆黑油亮的,很是柔顺。
司檀心头一动,带股子温热的手就顺势环在腰间。脑袋凑了过来,下巴就抵在他脖颈处,“闻亦,我们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了。”
她声音很小,又很轻。甜软乳腻,失落中含有着几分撒娇请求的味道。鼻息清浅,像是带电的绒毛一般划过耳边。
一阵酥麻席卷,闻亦的肩膀禁不住抖了一下,连带着呼吸都重了许多。喉结一上一下,燃起嗓间一阵干涩。
含着一抹笑意,他微微侧过身来。四目相对时,眸中晕起一抹熏染迷醉,拥着她的那只手臂自然而然的就随之一紧,好似不止手臂,他全身都在紧绷着。
略一迟疑,他抬手抚向她露在衣领外的白皙后颈。后颈滑滑的,又很软。像是摸着一团棉花,又像是一块暖玉。闻亦微一前倾,冰冰凉凉的双唇便覆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一吻后很快退出。
他声线微重,嗓间嘶哑:“好,我们不回。”
司檀还有些红肿的眼睛溜溜睁大,怔怔一开一合地眨巴起来。额间冰冰凉凉的触感还在,且有化作酥麻,于四肢之间蔓延四散的扩张趋势。
太冰了,可又觉得很是舒服。像是早起的清露滴在额间,顺着皮肤一直下滑,在心头觅了一块之后缓缓停留。
正辘辘前行的马车轻微颠簸起来,可这点颠簸远不及心头掀起的波澜。漾的心口好似藏着一只小鹿,不停地在林间穿梭跳跃。
司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闻亦像是樱桃一样饱满甜润的双唇,呼吸一滞,一抹红晕宛如扬鞭快马一般,急速晕染开来。在她两颊上烧起两把暗火,灼灼烈烈地烧着,且一直不停歇。
她又想尝一口他的双唇了。
羞恼蔓延不下,脸颊越来越烫。司檀无措怔愣许久,猛地就向前扎去,朝着闻亦泛着寒气的怀中好一顿胡蹭。
她害羞起来也是这么好看。
闻亦很是愉快地缩紧双臂,唇角的弧度越扬越高,笑得得意而又放肆。
☆、不能让看
自太史府归来,后院林氏口中说了什么,对着闻亦,司檀半句也没提。亦不问他到底是缘何要娶的她。
好在她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遇上再难过的事情,只消看上几页话本,或者趴在院中几案上描几张图来,她的不愉快便顷刻间化作一缕风,吹过之后也就消失无影。
夏日苦闷,院中的藤萝却是开得极好。算算到府中多日,这藤萝除了雷雨夜里被风刮断的那几条,好似都没什么变化。依然拥簇成团,宛如纱帽一般在院中遮下一片阴凉。
每日午间,婢子都会端来一盅胭脂凉糕。热浪翻腾中,司檀坐在廊下,粉粉嫩嫩的凉糕一入口,顿觉云开雾散,精神奕奕。像是晒得干瘪瘪的土壤,因一场急雨的到来而变得滋润。
可闻亦不许她多吃,每日午间仅有一盅。她很是珍惜,像是得了宝贝一般,趴在几上看几页话本,实在是忍不住才要吃上一块。
闻亦外出刚踏进院门,远远的,便看到廊下像只散热猫儿一样的司檀。
她着一件樱草薄衫襦裙,以玉簪挽一个松散的发髻,紧挨着环树流水的位置,趴在双色方格薄席上。薄衫下,两只小脚褪了鞋袜,向后高高翘起正对着院门。脚心如菜白,白皙清透。脚趾很是俏皮,有意无意地一曲一展。
在她的另一侧,几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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