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抿着唇笑意全写在脸上,忍不住开口刺激,“是不是我那远方表哥,上次撞见他我还问他来着,他就知道笑,一点信息也不愿意透露,不过,你俩的笑倒还真是一样。”
“你说的是司正南?”安好脑子里飘过在山上的情景,他说好女孩是不抽烟的,她抽烟所以不是好女孩,后来遇上聂冰,他出面解围,其实满打满算,两个人没见上几次,只能说有那么点熟悉,至少在人群中相遇,可以一眼看出并喊出名字来。
“对呀。”梁洛笑的好不得意,回到座位,指了指桌上的茶壶道,“来,先替姐姐倒杯茶,谢谢姐姐做的大媒。”
“不是他。”安好拿起茶壶倒茶,“我们后来见过几次,不过,都是偶遇。还有一次,他跟聂冰在一起。”
“什么!”梁洛被茶轻呛道,清了清嗓子瞪眼问,“聂冰有没有怎么着你?”
“我想不通,她好像对我怨念极重,洛洛,你说,当初是她对不起我,怎么我觉得在她眼里,好像是我对不起她呀。”安好摇摇头,当初形影不离,谁能想到谁走到现在这一步。
“她就是个神经,你别理她。”梁洛把茶杯重重的一放,支着下巴想了想,继续道,“不过,上次我在酒吧跟几个老同学聚在一起,大家聊天的时候提起她,好像她是跟齐楚舸那混蛋出了国,然后又一起回来了。可是,她回国后并没有进齐楚舸家里的公司,而是自己找了家不大不小的合资企业呆着。”
“可能她是想证明自己吧。你也知道,她一向心高气傲。”安好摆弄着手里的茶杯,轻轻道。
“我感觉不像,现在听你说她对你态度恶劣,我觉得事情可能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你说,是不是齐楚舸跟她在一起后,却又对你念念不忘,她便心有不甘,后来齐楚舸病了,她觉得他更加不靠谱,于是两个人便崩了?”梁洛越推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忍不住兴奋起来,干笑几声,解气的道,“奶奶的,我就知道,人贱必有天收,好好,你等着看吧,这对狗男女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怪梁洛心狠,当初出事那会,安好彻夜彻夜的哭,又不吃东西,后来撑不住高烧不退,她日夜不分的守了她两天两夜。眼见着那么幸福快乐的人,心口上被刺一刀,紧接着背后又是一刀,痛得翻天覆地的时候,最亲密的爸爸打电话过来问好,一个没忍住在电话里放声痛哭却分散了爸爸开车的注意力。那辆用她生日做车牌的大卡冲进悬崖,车上的人再也没有醒过来。
那时的安好,痛得差点放弃自己。而那个时候,她便想,老天就是见不得人太幸福,它一妒嫉就要把给予的幸福统统收回去。
原来老天才最不是东西,原来,天堂地狱,离得那么近。
梁洛没有少诅咒过齐楚舸和聂冰,安好听得已经见怪不怪,从前听,心里会发慌,很多种滋味涌上心头,她只觉得无力难过。现在却只有淡淡的落寞,或许真是命,命中注定,她必须一边受伤一边学着成长。
鱼被端了上来,白嫩的鱼肉躺着黑亮的石锅里,加上几根大段的青葱香菜,香气缭绕。
“吃吧。”安好提起筷子提醒道,哪想到筷子还没落下,手机在包里叫嚣起来。她翻出来一看,莫怀远来电。
想了想接了起来,温柔的声音便响在耳边,“忙什么呢?”
“跟朋友吃饭。”安好如实汇报,他出差这几天估计很忙,偶尔只能在吃饭的点上打个电话过来问候一下。
“吃完早点回去。”
“嗯,你吃了没?”安好知道他是提醒她注意安全。
“快要吃了,我趁开餐前的功夫,出来打电话。”
“那你赶快进去吧,免得别人等你。”她催促,想着他那样的人,应该到哪都是座上宾吧。
“安好,我想你了。”电话那端的人似乎不好意思,说完便噤了声。
“嗯。”安好只觉得耳根一热,轻轻嗯了一声也不说话,电话里只余下悠悠的呼吸声,“我也一样。”还是说不口那么直接的话,“早点回来。”
“有人来找我了,我进去了,你到家后给我发个短信。”
“好。”
“等我回来。”
下一秒,电话已经被挂断,只有嘟嘟的提示醒响在耳边,安好收了电话,抬头看见梁洛眯着眼睛紧瞅着她,大有严刑逼供的架势。
“我讨厌屈打成招。”安好直接将她的表情忽略掉,低头吃鱼。
“那你就自觉一点。”梁洛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啧……早点回来,我等不及要见你了,哈哈,几垒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你太不纯洁了。”安好摇头笑笑,“他出差了,等他回来了,介绍你们认识。”
“这还差不多,你嘴一向紧实,怎么捣也捣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还是等我自己用眼睛去发现吧。”梁洛这才满意的去夹鱼肉。
“记得那时候,把你的氪金狗眼擦亮一点。”安好好意提醒,有这样不离不弃的闺蜜是件很幸福的事吧。你开心,她比你还开心,你难过,她比你还难过。她突然很满足,满足的胃都撑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
莫怀远搭最快的航班回城已经临近十一点,把行李扔给同行的助理,取了车便直奔四季花园。
这么心急,却只因为那一句,我也一样。我也一样,想你。
仪表盘上的字数不停攀升,他的心跳也跟着加速,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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