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吩咐了要照料容貂阁几分,谁让你去算计她的?”凤阙声音平平淡淡的,却让人无端端浑身发冷。
“属下是……先前还未曾接到少主的吩咐,如今来不及传令下去,手下人就自作主张了。”殿主心虚道。
凤阙笑了一声:“你知道洛阳殿主是如何被换下去的吗?”
“属下不知。”
站在凤阙身边的秋叶噗嗤一声笑了,觉得这锦阳城的殿主真是有点意思,插嘴道:“当然是得罪了我们主子啊。你可知道,祭司大人都得看我们主子的脸色行事呢。”
凤阙虽然是祭司大人的徒弟,名义上是少祭司,可是身份来历却很神秘,连祭司都不敢对她说一句重话的。
这锦阳城殿主也才靠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上位没过久,做事嚣张惯了,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少主息怒,都怪属下愚钝,请少主责罚。”
巫殿最是看重阶级之分的。
凤阙手里把玩着茶杯,没有说话,转头看着窗外的槐树,隔着树荫可以瞧见那角落里一家小铺子,“我亲自交代的事都可以置之不理,何况是从京都来的命令。”
她站了起来,而后边的殿主面如死灰,这意思是……
陈容那边也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陈庭听说了两个女儿僵持不小,心里纠结万分的同时,又对陈容有愧疚。
当年他确实是失忆了,可是后来这么多年月里也慢慢地恢复了记忆。是过惯了佳人在侧,女儿孝顺的生活。再也不想去受朝不保夕的苦了。
最重要的是,倘若他离开了肖凝雪,就意味着多年努力白费。他好不容易才实现了自己的追求,成为了人人敬重羡慕的“陈大老爷”。
可是陈颜诺再好也不是他的骨头,对亲生儿女的愧疚这些年来未曾减少过,也想过要将自己打拼的东西都给陈容……
他思虑间马车已经到了地方了,容貂阁在拐角处,马车过不去,只能下车走过去。
“这地方如何开铺子?”陈庭有些无奈,想着陈容是故意和自己作对,可是到底是亲生女儿,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气。
“大家让让,陈大老爷来了!”小厮喊道。
“爹!”陈颜诺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庭,眼底有些慌张,难道父亲是要来维护陈容吗?赶紧道:“爹,你可知道陈容做了什么好事?有人告状到我这里,我方才知晓她在做这种骗人的勾当。”
陈颜诺先发制人,陈庭自然不好在众人面前说什么,路上也有人告诉他事情如何了,咳嗽了一声:“既然巫殿都说了没问题,你又何必非要争论个结果?”
陈颜诺知道巫殿不好惹,抿了抿唇:“可是爹一直教我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陈容招摇撞骗,冲着我们家来的。其他人是无辜的,不该被她戏耍。”
陈容冷不丁笑了一声,真是正义的很。
“秀……郭氏呢?”陈庭看着陈颜诺警惕地脸色及时改口,端做出一副正义的样子。
“在后边躺着,说是睡着了,谁知道真假。”陈颜诺闷闷道。
明眼人自然都认为她是在拖延时间。
“陈容,就这么算了吧。”陈庭看着桀骜不驯的陈容,想不到她在那么艰难的处境里活下来,竟然还有几分傲骨,心底也是复杂的,“过刚易折,你还年轻,不必为今日之事葬送前途。”
“将银子都退还了,道个歉,离开锦阳城,往后莫要再行此道。”
巫殿的人忍不住笑着摇头,她自然不信少祭司会看走眼,不过陈家药妆的人一个是拼命要闹事,一个则是来劝和,不分明红皂白就泼了脏水。
只是不知道陈容是不是真的有底气这么做。
陈容叹了口气:“陈大老爷风凉话倒是说的好听,这事今天肯定是不能善了了。就算我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家人着想,莫须有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陈庭一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维护她的话。陈容还年轻,不吃些苦头不知道收敛性子,过后他免不得要打点一番,也好表示表示自己的态度。
“醒了,醒了。”庆安从后边跑来,掀开帘子,让郭秀兰走了出来,喜上眉梢,“简直是变了个人啊。”
郭秀兰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状况了,看庆安惊讶的样子,走出去的时候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脸颊,只觉得以往粗糙的皮肤光滑极了,手也白皙漂亮,哪里像是干了几十年粗活的庄稼人的手?
陈容看着穿着一身灰色衣裳的郭秀兰,嘴角溢出一丝难得的笑意,眼底光华流转。
“嘶——”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肯定是换了人!这也太假了!”
连陈颜诺和陈庭都看呆了,全场没有不惊讶的,除了陈容。
郭秀兰原本掺杂了白发的头发如今乌黑亮丽,面容真真是如桃花一般,白嫩带了粉色,浓眉大眼,唇色殷红,原本有些佝偻的身段儿如今也笔直的,眼底的疲惫变成了动人水光——说是十八岁也没人不信的。
尤其是身上透露出的香味,舒服又不失雅致。
“如何?”陈容问郭秀兰:“娘可否有不适之处?”
郭秀兰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刚才突然困倦的很,睡了一会儿,其他的倒是不知道……不过我身子本有些疼的地方,竟然完全没有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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