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拂过,碧绿的湖面掀起层层涟漪,在日光的照耀下,湖水波光粼粼,仿佛镀了一层金边。萧瑞雪心情大好,带着些许贪婪,一双美目睁得又大又圆。
船娘们口中突然同时发出一声娇喊,带着江南女子独有的婉转韵味:“停船靠岸咯!官人才子们,可得站稳哩!”
萧仲文含笑着一拍萧瑞雪的肩:“四郎,下船吧!”
萧瑞雪美目中带着一丝诧异:“这么快便到岸了?”她忍不住朝四周看了看,只见一大片荷花层层叠叠,争相竞艳,空气中芳香扑鼻,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酒香,不禁问道:“这里是何处?”
“这里是曲苑,司蕊和绮月两位姑娘的百荷楼便在此地!”
萧瑞雪翘起鼻子,吸了吸空气中的酒香,欣然一笑道:“看来不仅有佳人,还有美酒啊!”
西湖的美景令人迷恋,但是美酒更是让人陶醉,萧瑞雪手中拿着一个小壶,不时地砸吧砸吧壶嘴,看得两位兄长瞠目结舌。
“四郎,你说你要尝尝美酒,我们原以为你是开开玩笑,想不到你真的买来整壶喝啊?”
“呵呵,这酒挺香的,要不我让你们也尝一口?”
“不用了不用了,你少喝一点,这壶虽小,可也有数两,你可别喝醉了,回去让爹娘知道,非得骂死我们!”
“哼哼!”萧瑞雪的脸上已现出红晕,带着一丝笑意道:“这江南的米酒又甜又软,有什么大碍?想当年我喝过的酒可比这烈多了,不过三斤休要提个醉字!”
“我看你已然醉了,都开始吹牛了,居然说什么当年,当年你在哪里?当年你还是个黄毛丫头!”
“喂!已然说好的,不准提丫头二字!”
此时,有几人朝这边走来,其中两人正是之前遇到的萧氏兄弟的同窗,分别叫刘文展与张名儒。他们刚才上的是绮月姑娘的船,萧瑞雪比他们晚了一步,赶上了后面司蕊姑娘的船,所以错过同行,此时下岸了又再次聚首。
“仲文、叔文!咦,这位小哥是?”
“他是我二人的幺弟,排行老四,我们叫他四郎!”
“原来是萧家四郎,幸会幸会!”
“呃,幸会幸会!”萧瑞雪手中还提着酒壶,可这并不妨碍她举手与众人打招呼。忽然,她发现众人中有一人正惊愕地看着她,萧瑞雪刚喝了酒,脑子还有些晕,只觉得他有些眼熟,竟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
那人绽放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朝她拱手道:“四——郎,想不到我们真是有缘,今日又见面了!”
萧瑞雪突然变得清醒:“这厮不是那个叫陆恒远的嘛,糟糕,他见过我的女装,这下已然认出我了!”不过见其并未拆穿自己,萧瑞雪心想随他去吧,便大大方方回了一礼:“哦,原来是陆兄,幸会幸会!”只见陆恒远脸上的笑意更浓。
“恒远兄,原来你也在绮月姑娘的船上?”
“是啊,我来的早,所以很早便登船了,正巧遇到文展兄他们,只可惜未与你们同行!”陆恒远笑着说道,不经意间眼睛又瞟了一眼萧瑞雪。
萧仲文嘿嘿一笑:“有什么关系呢,大家能在此碰头也是挺好,我们便一起去百荷楼,有恒远兄压阵,我们越秀书院绝不会让东吴书院的那群家伙出一丝风头。到时候司蕊姑娘和绮月姑娘搞不好都会对恒远兄你芳心暗许呢!”
陆恒远听着前面半句本来还在谦虚地笑着,听到最后一句,脸色突然有些不自然,急忙道:“怎么会,仲文兄和叔文兄也都是才高八斗,又fēng_liú俊朗,司蕊姑娘和绮月姑娘肯定对你们更有好感,正好你们兄弟二人,一人一个,不多不少,正合适啊!”
其他人听着有些不乐意了,道:“恒远兄,你们这话怎么说来着,合着司蕊姑娘和绮月姑娘就只喜欢你们三人吗?”
陆恒远哈哈笑道:“几位同窗都是俊才,你们都有机会,都有机会!”
其他几人终于露出喜色,心满意足地笑了。不过也有人好奇道:“不对啊,恒远兄,我怎么觉着你今天特别谦虚,不像平时的你啊!”
陆恒远又急了:“怎么会,我一向如此啊!”
“瑞雪姑娘,想不到今天居然在这也能碰到你,你还是以这样特别的方式出现。”陆恒远故意落后于众人,偷偷走到萧瑞雪身边,压低着声音对她笑道。
“陆公子,你刚才既然没拆穿我,现在又何必拆穿呢?”萧瑞雪听他喊自己的真名,有些不高兴道。
“姑娘想哪去了,我怎么会拆穿你呢,我这不是偷偷跟你说话吗?”
“哦,那你找我有何事?”
“额,没什么事,我只是想跟姑娘说说话而已!”
“哦,有什么话就说吧!”
“瑞雪,我发现你即使穿着男装,也是一样的美艳动人!”陆恒远的笑容温柔而灿烂,并已将“姑娘”二字默默地去掉,显得直接而亲密。
萧瑞雪虽没有一般女子的心思敏锐,但陆恒远故意找她偷偷说话,以使两人落后前面众人许多,她已然发觉气氛有些不对。此时,陆恒远说这样的话就等于将自己的心思直接表露无疑,他的笑容温柔且还带着一丝期盼,萧瑞雪突然明白过来了,她的心竟顿时紧张起来,只是这并非是少女遭遇表白时的内心悸动而已。
在这之前,萧瑞雪算是一直无忧无虑地生活,因为萧家每一个人都对她不错,她也曾想过总有那么一天自己要被萧家嫁出去,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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