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吃惊道:“四座魂龛?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小才也是颇为苦恼,恹恹答道:“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小天笑道:“兄弟,说不定是好事啊。来,跟我详细说说。”
这时只听外面有人极为嚣张地大声道:“两个小废物,在屋里吗?你家陈大爷又来啦!”
小天小才面色一变,道:“是老陈。”
走到屋外来,老陈就大模大样地歪着身子站在门前不远处。他们所住的这个破屋,外面是个杂草丛生的小院,只在中间踩出一道小径来。后面月门处,还立着两个人,只在远处观望,并不进来。小天小才认得当先那个青年人,正是老陈巴结的主子梁赡才。
这老陈其实并不老,不过四十来岁模样,五短身材,只是平时仗着有主子撑腰,喜欢作威作福,倚老卖老,小天小才背地里都叫他老陈。
这时老陈要在主子面前表现表现,拿捏着腔调,大声道:“两个小废物,这个月的房租该交了吧?每次都要你家陈大爷亲自来收,都不知道自己麻溜地孝敬上来!怎么?别告诉你家陈大爷这个月又没有!那可真是皮又在痒了,呵呵!”
这间破屋,本是废弃的无主旧宅里的尚能遮挡风雨的一间,哪里需要交什么房租,真要交,也与他老陈全不相干,十年来却经常被他借故揩油,稍不如意就又打又骂。小天小才都是又怒又恨,只是苦苦隐忍。
然则今日小才已经转脉轮了,说不定不日间就可以脉**成,到时候区区一个老陈又算得了什么。因此小天极为不忿,待要上前理论,被小才悄悄拉住。
小才上前去,双手奉上一颗三钱重的碎银子,低声道:“这个月就这么多了。”
老陈饿虎扑食一般,一把将银子夺去,却并不就此离去,也不言语,只拿目光不住地瞄小才。
小才顿时知道要糟,心下大悔,暗道:“莫非是这回银子给得太爽快了?”
老陈嘿嘿笑道:“今天我刚听说了城里发生了一起失窃案,貌似金额还不小,失主的身份也不俗,兵老爷们跑得脚快断了,都还没抓着窃贼。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双眼睛越看你俩,啧啧,越像!两个小废物长本事了啊,哈哈!”
小才赶忙叫屈道:“别啊,陈老爷,你这顶大帽一扣下来,我俩哪里还有活路啊?咱们素来无冤无仇,你这招真的是杀人不见血啊。”
老陈喝道:“少跟我废话!”两手把小天小才推开,大踏步闯进屋去,四处翻找起来。不多时,就在屋角的杂物里摸出来两小块碎银,一声欢呼,叫道:“如何?看你俩还如何骗我?”随即又继续搜索。
小天的脸色就有些不对了,不住地拿眼瞟着墙脚的一根木棒,又被小才悄悄止住。
小才道:“事已至此,那我也不隐瞒了。这些个银子,其实是昨天晚上我和小才去乱葬岗上,这个,溜达了一圈,运气好,摸出来的。”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
其实老陈哪里知道什么,他也就是临时起意想诈一诈两人。那个老学究,魂不守舍地就丢了包裹,虽然报了官,却连哪里丢的都说不清楚,哪里能有什么线索传出来。
老陈在屋里乱翻一气,再没找着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有些泄气,怒道:“还有呢,藏在哪儿了?怎么就这么点儿?”
小才道:“确实也就这么点了,再也没了。”却故意心虚地悄悄偷瞄墙根某处。
没瞄三两眼,就被老陈发觉,他嘿嘿笑着扑了过去。仔细一看,那处的泥土有些疏松,像是近期才被人翻动过的样子,老陈也不嫌脏,直接就用手刨了起来。没刨几下,就在泥土里又拣出两块较大的碎银来。
这下老陈终于是心满意足了,自以为两人的秘密藏宝地点都被他给一锅端了。小才偷偷在背后狠掐了小天一爪,两人一副只差就要哭出来了的模样。老陈鼻孔朝天,丢下一句“跟我玩,你们还嫩点!”就飘然出屋去了。
小天小才“幽怨”地跟了出来,目送着老陈哈着腰快步走到月门处,双手将银子奉送给梁赡才。打眼看去,银子一块不少,竟是丝毫没有藏私。梁赡才点了点头,把银子收了。
梁赡才与老陈说了几句,往这边看了一眼,便依然负着手,当先和另一人转身走了。
老陈却又快步走了回来,狠狠道:“两个小废物,跟我来!”边走边说道:“今天是梁少生日,我和小李商量着请梁少吃顿饭,表表心意。走过这里时,我想着你们这月的房租还没收,这才他们二人也跟了来。梁少是条真汉子,见你们这回孝敬得多,偏巧又是在今天这样的喜庆日子,觉得不能白收你们的银子却没点表示,便抬举你们一下,叫你们一起来。”
说到后面已经是咬牙切齿。
小天小才立刻就听明白过来,他和小李宴请梁少,当然是他俩埋单,突然间多出两张嘴来,说不得只怕又要多破费些银子了。两人对视一眼,已是心领神会:难得有机会吃一顿抠门的老扒皮,这顿饭一定要好、好、吃!
三人加快脚步,不多时就赶上前面的梁赡才二人。小天小才向梁赡才表示感谢,梁赡才只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一行人来到一家档次还算中等的酒楼,进了包间。二少年虽然衣着寒酸,引来不少人侧目,跟在三人后面,倒也无人阻拦。
酒菜上得齐了,众人开吃。老陈一力主张不给小天小才设酒杯,只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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