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柳孟炎唔了一声,然后问道:“听说华庭问了许多我的事,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顾大少爷忙道:“侄子哪里敢跟他说什么,不过是说些您老人家体恤侄子,为侄子主持公道的话。”
柳孟炎望了眼翻身之后就没了早先谦恭模样的顾大少爷,冷笑道:“当真只说了这些?”
因柳孟炎积威甚重,是顾大少爷最怕最感激之人,于是顾大少爷脸上的笑撑不住,嗫嚅道:“侄子许是酒后说了一些胡说,也记不得了。还有,欧小弟早先想叫侄子介绍他跟朱太尉认识,侄子没舍得。”
“那你记得的是什么?”
顾大少爷道:“约莫是叔父如何帮着侄儿翻身的,除此之外,侄子对天发誓,什么话也没说。”
柳孟炎伸手拍在桌上,冷哼一声,暗道欧华庭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早些年锦衣玉食地养着他供着他,又不计较他害吕氏的事,如今还要等着他来寻仇不成?
“欧华庭呢?”
顾大少爷虽不知吕氏险些被欧华庭害了的事,但听见柳孟炎这声音冷硬的很,便知自己猜错了,柳孟炎并不怜惜欧华庭,忙道:“侄子将欧小子带过来了,这就叫人将他领进来。”说着,见柳孟炎点头,也不再喊欧小弟,就叫人去将欧华庭领进来。
隔了许多年不见,再见时,柳孟炎就见欧华庭已经长大成人,虽成人了,还是早先那副腼腆怯懦模样,微微张口露出一口糯米小牙,身上又熏着香,穿着一身雪青色缎子,因骨骼纤细,身形也比何循、何役等人小上许多,当真跟顾家往日豢养的娈宠一样。
欧华庭怯怯地道:“给叔父请安,多年不见,叔父可安好?”
柳孟炎冷笑一声,见欧华庭受了惊看向顾大少爷,就觉心里一堵,生生被膈应了一下,瞧了眼顾大少爷,也不给欧华庭留体面,就问顾大少爷:“你可是舍不得了?”
顾大少爷忙道:“表叔,您老人家是侄子的再生父母,侄子哪里有什么舍不得的东西?”说完,就讪笑不止。
柳孟炎点了头,忽地问欧华庭:“你哪里学来的这一口吴侬软语?”说着,就清了清嗓子,毕竟是曾经想当做养子养大的孩子,如今再见,瞧见他是这么个模样,就尴尬的很。
欧华庭嗫嚅道:“家里四叔祖没有子嗣,便将我领去家里养着。后头四叔祖去了江南做买卖,我便跟着去了。”
柳孟炎一愣,想起欧家老四渀佛就是个好男风的,一时间再看欧华庭,虽知自己当初送他走,是欧华庭自己自作自受,但也能想到欧华庭回了欧家,又无父母兄弟,随着那四叔祖过日子,必然是受了那四叔祖欺负了。因他素来心思多,便想难不成欧华庭对着顾大少爷问东问西,是想着蘀自己报仇?
柳孟炎当着顾大少爷面问:“这么多年了,你可知错了?当初若不是你听信了旁人教唆,险些害了你婶子你表弟性命,我也不会送了你走。”
顾大少爷听柳孟炎这般说,心里一凛,暗道欧华庭竟是跟柳孟炎有仇呢,想着,见欧华庭看他,便不敢看过去,忙道:“叔父慢慢跟欧小子叙旧,侄子去外头等着。”
柳孟炎点了头,瞧见欧华庭涨红了脸不敢吭声,就又问:“你打听我的事做什么?还有什么不知的,你径直问我就是了。”
欧华庭唧唧呜呜了一句,柳孟炎也没听清楚,便说道:“你大声一些。”
欧华庭攥着袖子说道:“侄子并没有说什么,许多年不见,侄子想念婶子的很,想去给婶子请安。”
柳孟炎清了清嗓子,心说欧华庭如今这身份哪里有脸去见吕氏,说道:“你婶子身上不自在,不见外人。你且说,你打听我的事做什么?”
欧华庭面上带笑,只不肯说,待瞧见自己舀了对着顾大少爷的笑对着柳孟炎,叫柳孟炎脸色越发难看,就红着脸低着头不言语。
柳孟炎冷笑道:“我手上不知撬开多少的人铁齿铜牙,你当你不说,我就舀你没办法了?”
欧华庭细声细气道:“侄子是想知道叔父近况,自离了叔父,侄子心里内疚,又无颜回来……”说着话,听到柳孟炎哈哈的冷笑声,就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个整话来。
柳孟炎说道:“据我说,你是来寻我报仇呢。定是想着我若不送了你回去,你如今就是柳家正经的表少爷,指不定还是柳家唯一的男子,柳家的金银珠宝都是你的,柳家女儿也由着你随便挑。”
“叔父还有表弟,侄儿哪里是唯一……”
柳孟炎不听欧华庭说话,心想若是欧华庭在,柳清风哪里能够出世,兀自说道:“你心里想着你自己不过是年幼无知,做下糊涂事,况且也没害到谁,我就将你送回欧家,未免太过铁石心肠、狼心狗肺。”说着,见欧华庭脸色变了又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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